顧寒笙的臥室里,他並沒有著急著睡覺,從浴室里出來,穿著一身黑色的睡袍,倒了一杯紅酒,站在陽台上。
手中拿著酒杯,輕輕的搖晃著,微風吹過,帶來絲絲的涼意。
顧寒笙的眼睛就看著某處,心裡想著什麼,卻是無人知曉的。
他在這個世界上活了快要有二十七年了,他的世界裡,始終只有茉莉一個人。
他愛茉莉,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他從未懷疑過。
只是如今為什麼是這樣的關係?其實他並沒有覺得這樣的關係有什麼不好的。
他們兩個同在一個屋檐下,他們會一起吃飯,他可以送她去上班,他可以在她下班的時候接她回家,也可以在她難過的時候安慰她,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保護她。
他可以為她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而茉莉呢,她依舊是跟曾經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她學會了在乎他的感受了,不是一味地顧著自己。
她會在乎她的舉動是不是讓他不高興了,她會在乎自己身邊是否出現了其他女人,她會在乎很多關於他的事情了。
他的茉莉,不是五年前那個,可是那麼任性的提出分手的那個茉莉了。
他可以包容她的小性子,甚至是縱容,可不代表著,他可以任由著她肆無忌憚的去傷害。
他愛茉莉,但他也希望茉莉有一天能夠明白,愛一個人的感覺。
就像是現在這樣,他想,茉莉是明白的。
顧寒笙的嘴角情不自禁的揚起了一抹淺淺的笑意來,微微仰頭,將酒杯里的紅酒一飲而盡。
隨後便轉身回到了臥室里,躺在床上,將床頭燈給關掉,房間裡陷入了一片黑暗,這夜,也是一點點的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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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夏伊茉頂著兩個熊貓眼從臥室里出來,整個人都是無精打采的。
昨天晚上實在是興奮過了頭,一直都沒有睡著過,腦袋裡想著的全都是顧寒笙。
除了顧寒笙以外,就再沒有其他了。
從樓上下來,便下意識的往餐廳里去了。
顧寒笙看著夏伊茉那副德行,忍不住的出聲說道:「你是半夜去當賊了嗎?
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我看你是忘記自己今天要去醫院上班的事情了。」
夏伊茉幽幽的看了顧寒笙一眼,抿了抿唇,然後在餐桌前坐了下來,微微的有些不爽,敢情就她自己激動的不行,顧寒笙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憑什麼呀?
顧寒笙繼續譏諷的說著,「我看你這副樣子,壓根不是去醫院治病救人的,是去謀財害命的吧?」
夏伊茉一下子從餐桌上撐著坐直了身體,不爽的說著,「我說你今天怎麼這麼多廢話呢?」
「是嗎?」顧寒笙微微的聳了聳肩,然後不再理會夏伊茉,放下了手中的報紙,開始用餐。
夏伊茉忍不住的翻了翻白眼,拿過了手邊放著的杯子,喝了一大口的果汁,然後開始用餐。
連續休假一周了,忽然要這麼早爬起來,還有些不太習慣,感覺真箇人都是疲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