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收到了。」說到這事情,徐許芳又正常了些許,「她們那天正想趕我出寢室,因為收到那個簡訊,兩人興奮了好一陣子,也暫時沒管我了。」
雪楠和榆桑寧對視了一眼。
榆桑寧的眼神很明顯:問下去。
「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吧?」雪楠提議。
學校外面有很多咖啡廳和水吧,雪楠隨意找了一家,和徐許芳坐了進去。
她讓徐許芳點了飲料,但自己什麼都沒點。
「榆學嬌逼死李瞳的事情敗露以後,她就怎麼都看我不順眼,想把我趕出寢室。」徐許芳說著就哭起來,「她自己不來學校,卻讓另外兩個女生逼我。那天下午,她們正在嚷著讓我出去,趙鑫麗就收到簡訊了。我想看內容,但是她們不讓。晚點的時候,齊夢也收到了」
「她們是同一天收到的對吧,然後她們完成了什麼任務呢?」雪楠問。
徐許芳搖頭:「我沒看她們做什麼,但是我覺得,她們在接到任務之後,神情有點古怪,看我的眼神也怪怪的她們沒再趕我走但是總說悄悄話,還偷偷看我」
榆桑寧若有所思:「那距離她們出事還有兩天,這兩天她們都是這樣的表現?」..
「是。」徐許芳很肯定的說,「然後、然後我」
她突然變得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
「你怎麼了?告訴我。」榆桑寧徑直逼問道。
徐許芳端著杯子的手微微發起抖。
「我我好像、好像看到李瞳了」
她抱住了頭:「我想自己一定是看到了幻覺,因為每次都是一閃而逝,我、我不確定我是無神論者可是我真的看到了是李瞳,一定是她」
「你冷靜一點,喝口水。」雪楠從包里拿出一瓶未開封的礦泉水,「別喝飲料了。清水對你來說可能要好些。」
榆桑寧看了一眼雪楠,似乎明白了她的做法。
徐許芳接過雪楠的水,一連喝了好幾口,才漸漸冷靜了下來。
「可能是我看錯了。」她自我安慰似的說道,「不過不過後來趙鑫麗和齊夢就出事了」
「你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呢。」雪楠問,「我覺得你的情況有些糟糕。」
「我、我不要」徐許芳有些惶然地搖頭,「我沒事的,我一定沒事的,我只是太累了,我、雪楠我可以、我可以搬回寢室來住嗎?我我真的沒辦法再在那裡住下來」
「可以。」沒想到雪楠還沒開口,榆桑寧就淡淡地答道,「不過,希望你以後好自為之。」
徐許芳感激涕零:「我一定、我一定重新做人,我會改過自新」
等徐許芳走了以後。
雪楠就倒光了瓶子裡的礦泉水,把徐許芳喝的飲料倒入了空瓶子裡。
「你懷疑她被人下藥?」榆桑寧問。
這也是為什麼雪楠突然拿出自己的水給徐許芳的原因。
「突然有這個想法的,很奇怪吧?」雪楠把瓶子裝回包里。
「不奇怪,」榆桑寧抄手,「她的樣子,確實像是被人下了藥。不過你現在把她喝的東西收集起來恐怕是沒用的。因為給她下藥的,應該是趙鑫麗和齊夢。」
雪楠一驚,「你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很簡單。」榆桑寧指尖輕輕敲著桌面,「按照一般簡訊遊戲的時間,每個行動者,會在半天內接收到一個任務,完成的第二天就會得到獎勵。可是趙鑫麗和齊夢兩人,卻足足耽誤了兩天時間。那麼我只能推斷,她們要做的不僅僅是一個任務,或者說是一個連環任務。」
雪楠輕輕握著拳頭:「給徐許芳下毒,並把她趕出去,以便讓她成為殺死自己的兇手」
「沒錯,不過趙鑫麗和齊夢只是棋子而已,她們並不知道接下來自己的行動,會讓自己喪命。」
「那麼徐許芳說的那個宿舍阿姨呢,有人冒充?」雪楠問。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榆桑寧冷笑,「有一個阿姨家裡有事離開,空了一個房間,另一個阿姨因為吃了感冒藥,睡了。然後假冒的人扮成阿姨在那裡捕捉到徐許芳,好心收留她一晚。」
雪楠光聽榆桑寧這麼說,都覺得背脊發涼。
「說不是為了李瞳報仇,都沒人信啊。」她喃喃著。
可是榆桑寧說得對,如果李瞳真的身後有這麼強大的團隊支撐,怎麼可能被逼到走投無路?
「走吧,」榆桑寧起身,「我們去查一下你收集的飲料是不是有問題。」
徐許芳並沒有機會回到雪楠的寢室。
因為,榆學嬌回來了。
當她興致勃勃回到寢室,準備收拾行李的時候,榆學嬌就回來了。
「許芳,你在啊。」榆學嬌是難得的和顏悅色。
徐許芳手一抖,莫名害怕:「你好,學嬌。」
「你在幹什麼啊?」榆學嬌一眼就看到了徐許芳的行李箱,「你不會是準備搬出去吧?」
榆學嬌吃驚的樣子倒是讓徐許芳懵了。
之前,不是她要趕自己出去嗎?
榆學嬌走上前去,拖開了徐許芳的行李箱,有些生氣地叫嚷道:「怎麼了,現在寢室除了這種事,你就打算一個人逃走了嗎?別忘了當時你灰溜溜被雪楠趕出來,是我收留了你。」
徐許芳更摸不著頭腦了:「你、你不是不想和我住一起嗎?」
「我有嗎?」榆學嬌聳肩,「沒有吧,當時只是一個氣話。但是現在,這寢室就只剩下我們倆了,難道你要走,留我一個人在這兒?」
徐許芳已經不想呆在這裡了。
現在雪楠肯原諒自己,明顯比呆在榆學嬌身邊強。
她低著頭:「你、你平時也都住家裡,很難來住的。再說了這寢室也、也死了人的,不太吉利。你要不要也換一間?」
「好吧,」榆學嬌很爽快的答道,然而她下一句又讓徐許芳墜入谷底,「我們一起搬吧。」
「這」徐許芳想拒絕,又沒有勇氣。
榆學嬌臉色一沉:「怎麼?你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