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行事近乎道,修己自強是佛陀。
停穩身軀,黃語拿出了巨劍,揮舞了一下,伸手邀戰,目光中滿是興奮。此時黃語身高三米多,手中的巨劍看起來不再那麼大,反而如同匕首一般,看上去有一些不協調,黃語此時便已決定要打造出更大更長的巨劍來,同時又覺得對面這五隻地龍頗為棘手,挺後悔沒有打造出一種能夠捆縛敵人的法寶來,不過直到此時他心中只有鬥志沒有殺意,還覺得頗為抱歉,就像是闖禍的孩子的歉意,覺得畢竟是自己想要地龍洞中的材料。
就在黃語準備全力迎戰的時候,核世界空中之前的道士在以瞬移的方式急速趕路,在黃語舉起巨劍沖向那五隻地龍時,道士來到了和尚面前。
「我的任務完成了,該你了。」道士有些迫不及待,竟然用上了戰鬥時傳遞信息的方式,那種方式比正常說話傳遞的速度快上無數倍。
「嗯?怎麼這麼急?」和尚自然也進入了那種狀態。
「擊殺邪魔太無聊了,還是看黃語有趣,給我眼晶和心晶。」道士說道。
「急什麼?之前問你那幾個泰坦的事情你竟然沒有回信,他們怎麼樣?」
「九大泰坦的確是少了一個,一個雷電泰坦。」道士回答。
「為什麼現在才說?」和尚不依不饒。
「一來是忙著殺邪魔,你也知道邪魔的狡猾,二來是我實在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問泰坦的事情,現在我回答了你的問題,該你解釋了。」道士說道。
「哼,自己看吧。」和尚一招手,近十塊晶石出現在手中,遞給了道士。
道士立即沉入其中,三息時間,他已看完了黃語數年的行程,而且沒有一絲遺漏,到了他們這個境界,瞬間能夠接受的信息龐大到無法想像,心晶和眼睛配合起來傳輸的信息量又能完全滿足他們的這種速度,但他們這樣的修為,早已不在意時間的流逝了,能讓道士如此心急火燎地看完,說明他真的很上心。
「好,這我就放心了,君子人。」道士鬆了一口氣說道,道士離開時,黃語三觀未穩,所以道士也不敢盲目判斷,如今看到那些信息之後,這才下了定語。
「老衲倒是很好奇,你們道家如何看待儒家的君子?」
「君子,視人人平等,這一點與你佛家眾生平等相似,但略顯狹隘,卻實用許多,因為修仙之路何其艱難,實在無法顧及那麼許多;君子重仁義,處事處情皆是以仁義為重,視之為信仰;君子尚勇,遇事有擔當,敢為天下先,這皆在仁義之下。君子尚有許多品質,難以一一列舉。」
「說起來很是籠統。」和尚不甚滿意。
「君子的出發點便是上述那些了,不過說實在的,君子的行事之道很是符合事、勢的發展,近乎於道,比如說黃語處理孟家孟繼達那件事,其實他那時是有能力滅掉孟家的,因為有太多勢力要討好他,一旦他表達出那種意念,少說也會有那麼一兩個不顧忌後果的勢力會出面,滅掉孟家並非難事,但他並未表達出絲毫滅孟家的意思,為什麼?難道是因為孟繼達之前對他的傷害還不夠嗎?孟繼達起碼有三次想要殺掉黃語,而黃語不僅放過了孟繼達,甚至還給孟家以承諾,如此做法就叫做以德報怨,最後黃語得到了什麼?一個上域家族的支持,且這個家族從蔑視僕從性命到珍惜,這一點是黃語直接想要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圍繞這個改變來的。」道士想了想說道。
「事、勢的發展與黃語所做有何聯繫?」
「這一點我理解,但表述起來很費勁,我們說話時間都過了半息了,你不想早些完成任務嗎?」道士有些無奈。
「不急這一時半刻。」
「我想要說明白這個,要分清楚我們個人、事、勢的關係,當三者的發展方向合而為一時,個人的力量會壯大,不順事、勢的發展,個人的力量會受到壓制,甚至毀滅;人可做事,事成可助勢漲;勢之發展,可分化成無數事情,而事情又需人來做。這個關係你能理解嗎?別怪我如此問,你們佛家一直在修心,觀念多偏向強壯自己,而不去關心外在發展。」
「我佛家的確有那種觀念,只有強大才能不在意外界。」
「對,我們也認為那是正確的,不過在自己不夠強大,或者說不比外界強大時,該如何處事、順勢,從而強大自己?君子之道正是給出了一條較為平坦的道路,自然君子並不知道,他們也只是從內在要求自己而已。」道士停了一下,思索了片刻接著說道:「所有的個體或一定意義上可以認為是個體的群體都想要將事、勢的發展方向拉到自己這一方,這是最自然的利己法則,無可厚非,可惜天下如此多的個體都是如此想法,所以事和勢便獨立了出來,變成了個體無法控制的存在,再之後,無人可控制大勢,卻可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控制勢的走向,影響事情的發展,事情的結局又會為勢增加一些動力或阻力。這便是大小勢,事情和個體之間的關係,這個不難理解吧?」
「嗯,將目光放遠些那就是因果。」
「呵呵,君子喜歡一步步走。」道士說道。
「你說的非為妄言,但老衲覺得黃語卻更近佛,他不僅視人人平等,更視眾生平等,從老衲看他時便不見他枉殺妖獸;最重要的是黃語從未放棄修己,不管在順境還是逆境,都不曾怨天尤人,心態和實力這才越發強大;至於你說孟家之事,出發點何嘗不是一種慈悲;座路州上熄滅戰火,救得無數凡俗,乃是大大慈悲,大功德;申州除去人族內的邪魔修者,更是殺伐果決,除惡即是行善。這一切正合我佛慈悲之意,所以說當是我佛感召,讓黃語降世拯救世俗。」和尚心態很平和,話中竟然透出將黃語放置於他上面的意思。
「黃語是位心懷慈悲的君子。」道士下了定義。
「心懷慈悲便是佛陀。」和尚並未退讓,雖然對君子也很讚賞。
「你我本是佛、道中人,以佛、道去理解他人,有些狹隘了。」道士一句話說得自己和那和尚都有些泄氣,不過兩人畢竟是大修士,心境極高,瞬間便平復了,而後相視一笑,各自釋懷。
「心懷慈悲,近佛啊。」
「行事近道,道家人。」各自不服氣地說道,而後兩人交換了一下,道士揮手,一片雲在他腳下形成,而後盤膝坐下,和尚則是身形一閃,剎那間不知去了多遠。兩人這一番「交接」和交流僅僅過去了不到十息,其中兩人至少停頓了三息。
龍卵溫床內,黃語沖至中途,一個閃身,跳到了最大的地龍頭頂上,一把巨劍橫著平拍下去,用出了全力,之前在這地龍頭上打出的那一拳已經讓他明白,想要打暈這粗壯的地龍至少要用全力,所以也不怕打出個好歹來。地龍生活在龍卵溫床內,生存全靠本能,對於變化,只有看到結果才會想法處理,這一下不僅沒有反應過來,更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等那大地龍捕捉到黃語的身影時,黃語已經來到了他腦袋上方,無法躲避,只能硬著頭皮挨上一下了。
「砰!」巨響一聲,大地龍的腦袋被打得直接撞地,而後雙眼一翻,生生暈了過去。
「嗷!」最大的地龍被打暈,第二大的那隻雌地龍瘋狂的嚎叫了一聲,一顆碗大的金丹從她腹部飄出,另一顆碗大的金丹從她的胸腔附近飄出,兩顆金丹都是金光閃閃,但仔細辨認還是能看出,兩顆金丹顏色不同。
「壞了,金丹,這是要拼命了!」黃語見狀,心中大驚,這簡直就是不死不休的戰鬥了,他本想將這五隻地龍一一打暈即可,誰知道打暈了一隻,另一隻打出了真火。黃語可是知道金丹的威力,之前那饕餮門的門主,一個金丹中期的金丹沒有實質性的接觸,僅僅是進入某個範圍便可以將黃語重傷,此時這地龍竟然有兩顆金丹,而且比那門主的金丹大了很多,威力自然更勝,黃語立即飛身後退,暫避其鋒。
母地龍嚎叫一聲,龐大的身體奔行起來,帶著兩顆漂浮著的金丹去追黃語,其實,金丹的使用完全不是這樣的,金丹可以被控制著遠攻,速度之快絲毫不下於法術,但那需要對應的功法和大量的練習,只是這些地龍絕無此類功法,即便是此前的饕餮門門主,也只會出其不意地放出金丹近距離攻擊。
黃語的奔逃持續了近百息,體力差不多要耗盡了,罡氣的法身效果也解除了,所幸的是,靈力並未消耗多少,當下也不敢再跑,巨劍也收了起來,不能再跑,只能迎敵且是以靈力迎敵,這就要靠法術了。在那雌地龍到來之前,黃語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還真的不擅長法術,除了外放於體外的暗屬性護甲、暗屬性的捆縛、暗屬性的匕首、吹出暗屬性劍花、木屬性的長繩、木屬性包裹等自創的法術之外,還幾乎沒有叫得上名字的法術,連一個最為簡單的火球術都不會,只有按照想像摸索著自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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