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樂場內半日游,林軍和鄭可玩了不少項目,而且剛開始二人還都有點端著,但隨著雙方融入環境,融入情緒之後,彼此還玩的都挺嗨,因為平時他們真的沒啥這樣的機會,長時間繁重的工作壓力,已經讓人喘不過氣了,哪還有時間能想到來遊樂場玩一玩?
在相對歡脫的氣氛中,二人一直在遊樂場內溜達到了晚上,隨即肚子餓了之後,就坐在人工湖旁邊的燒烤棚內,一邊吃著,一邊閒聊了起來。
「幫我弄一下這個……我手不好用!」鄭可用小刀戳著需要先割的大羊腿說道。
「我是不是還得餵你嘴裡啊?!」林軍斜眼回了一句。
「你褲子幹了嗎?!」鄭可調侃著問了一聲。
「……再提這個,我跟你急昂!」林軍有點要急眼的節奏。
「哈哈!」
鄭可再次笑了起來。
「刷刷!」
林軍一邊用刀叉切著羊腿,一邊隨口問道:「今天晚上就回去啊!」
「恩,我就有半天假!」鄭可擦了擦小嘴上的油漬,輕聲回應道。
「作為朋友啊,由衷的勸你一句,女人真的不適合干外勤這活兒!」林軍挺認真的說道:「早點轉文職吧!」
「……恩,我要慢慢適應一段時間!」鄭可單手挽起秀髮,點頭應了一聲。
「啪!」
林軍將羊腿肉加了一點辣椒粉後,放在鄭可盤子裡說道:「動作太曖昧,我就不餵你了,自己吃吧!」
「哎呦!」鄭可撇嘴小嘴,挺不屑的說道:「不是你攆著給我送奶茶喝的時候了,是不?!」
「哎,年輕的時候,我也是瞎了眼了!」林軍長嘆一聲說道。
「放屁,明明是我沒搭理你……!」
「哎,你說到這兒,我才想起來,我到現在還記著你生理期呢,真的!」林軍笑著回憶道:「當時我為這事兒,沒少下功夫!」
「你滾!」
鄭可罵了一句後,一邊吃著,一邊評價道:「剛看見你,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好鳥,但說真的,我沒想到你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呵呵,我自己都沒想到!」林軍搖頭感嘆的說道:「一眨眼,我都快三十了!」
「是啊,你這兩年明顯見老,我看林偉朋友圈發的你和天叔照片,看著像哥們似的!」鄭可贊同的點了點頭。
「……那麼惡劣呢嗎?!」林軍不可思議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子說道:「我覺得……我保養的還行啊!」
「你是不是拿腳氣膏當面膜敷了,哈哈哈!」鄭可笑面如花的調侃道。
「……來吧,來吧,快點吃吧,吃完你好走!」林軍擺手招呼道。
「確實老了,要不能遇到點刺激,就大小便失禁嗎?!」
「別逮到個屁嚼不爛啊!」
「哈哈……!」
鄭可再次笑了起來。
湖面波光粼粼,街邊柳樹泛著綠芽,昏黃的燈光下,二人喝著小酒,像是在敘舊,也像是在回憶青春……
沒心沒肺的日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然離我們遠去,當我們總在心裡藏著一堆事兒,每晚疲憊入睡時,真的需要有那麼兩個朋友,陪著你聊著工作之外,事業之外的話題。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燒烤棚內的顧客也逐漸消散,而酒興正濃的林軍,和俏臉紅撲撲的鄭可,則是被老闆提醒,遊樂園要閉場了。
「馬上,我們馬上就走!」林軍客氣的回了一句。
「我不急,就是商管過來催,讓我們收拾東西!」老闆一笑。
「好叻!」
林軍點了點頭,隨後將最後的白酒直接倒進了自己杯里,然後抬頭衝著正托腮發呆的鄭可說道:「……喝了,走吧!」
「……我一想喝完就要走,心都快碎了!」鄭可俏臉一副可憐像兒。
「大姐,你別太留戀我行不行?!」
「……我可稀罕你了!」鄭可無奈的端起酒杯說道:「我是一想到馬上就要歸隊,才心碎的無法粘合!」
「來吧,切絲!」
「呼!」
鄭可長長出了口氣,隨即與林軍碰杯後,輕抿著將酒喝掉。
「來,把哈喇子擦一擦!」林軍將手紙遞了過去。
「滾!」
二人說笑中結賬,隨即順著只有燈光,沒有他人的林間小路,一直走出了遊樂園。
「……挺滿意吧?!」
林軍雙手插兜,站在遊樂園門口問道。
「……恩,挺開心的,尿了是亮點!」鄭可一頭秀髮隨著晚風輕舞,俏臉掛著笑意回道。
「下回來,你別找我了,聽見了嗎?!」
「呵呵!」鄭可一笑後果斷轉身,隨即一邊走,一邊擺著小手說道:「謝了,不用送了!」
「……再來別給我打電話了!」林軍站在原地喊了一聲。
話音落。
鄭可嬌軀停頓一下,隨後沉吟一下,扭頭再次轉身。
「怎麼了?!晚上還有啥節目啊?!」林軍調侃著問道。
「林軍,有時候執拗的堅守,並不能給你帶來任何有意義的生活……它只會把你人生中已經出現的遺憾變的更加悲劇!」鄭可站在涼風中,話語輕柔的說道:「你的堅守,不是大家希望看到的,也肯定不是她想看到的……所以,這種堅持沒什麼意義!」
林軍怔住。
「我們是朋友,所以,我更希望看到一個真正健康的你!」鄭可挽著發梢,笑容滿面的說道:「送你一句雞湯,咱們老友共勉……人生自由沉浮,我們總要迎著光向上游!」
林軍攥著手掌,沉默許久後點頭說道:「謝謝你這半日假期!」
「……走了!」
鄭可轉身後,嬌軀背對著林軍,一邊揮動左手,一邊就上了出租車。
剛開始,林軍以為鄭可真的是休息放假,所以特意過來看看自己敘敘舊,順便散散心。
但就在剛才,林軍才明白,這半日的歡聲笑語內,鄭可只為說最後兩句!
老友掛念,林軍內心很是悸動!
今天這個酒,他……喝的痛快!
……
晚上。
林軍回到家裡,難得的沒有做夢,而是一覺睡到了天亮。
早晨八點半,林軍準時趕到融府,但人剛到就看見魏彬侄子,魏海波領著兩個濃妝艷抹的三十多歲少.|婦從電梯內走了出來。
「軍哥!」魏海波喊了一聲。
「哎!」
林軍點頭問道:「來的挺早啊,呵呵,有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