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糖醋排骨燜燒雞』、『領導來看』的打賞,新一周開始了,祝大家在這一周都有好心情,阿九弱弱提醒一句:看書不要忘記投票哦!
看到有朋友一直在問更新,阿九說明一下,基本上在中午十二點跟下午五點更新,如果有加更的話,會在正文前表示。
……
「我曾經毀了我的一切,只想永遠地離開……」
《我是歌手》競演舞台上,梁冬的演唱還在繼續,他早已沒有了原本的感慨,全身心的投入到歌曲之中。他並非陷入到歌曲的意境之中,而是在做一場告別,一場被註定的告別。
舞台與觀眾之間只有短短兩三米距離,不過在演唱之中,觀眾席上沒有絲毫燈光,只有一顆顆紅點在遊動,那是攝像機身上的按鍵。站在聚光燈下,他看不到觀眾的表情,只能聽到耳麥中屬於自己的吟唱。
「我曾經墮入無邊黑暗,
想掙扎無法自拔,
我曾經像你像他像那野草野花,
絕望著,也渴望著,也哭也笑平凡著!」
這是一個很適合告別的地方,梁冬伸出手,撫摸著面前的虛影。那個曾經屬於自己,鬍子拉碴,身心疲憊的身影。
是啊,他曾經陷入到黑暗之中,在孤獨中一點點沉/淪,無論怎麼掙扎,都只能越陷越深,沉/淪所謂的絕望中不可自拔。
他同樣平凡的猶如凡人,他沒有今日的光彩,也沒有今日的燦爛。他只有一次次努力,一次次卑微,像是野花,像是野草,哪怕被人踐踏,也從來不放棄掙扎,也不放棄成長。當他一次次抬起頭,挺起身子,收穫的卻不會是掌聲與鼓勵,而是又一次踐踏。
我們在努力什麼?可能誰也不知道,然而,我們註定要去努力。
在梁冬看不到的地方,觀眾席上已經有人淚流滿面,跟以前不同,這一次並非年輕觀眾,反而是一些中年人。他們歷經滄桑,所謂的情情愛愛很難打動他們,只有這最質樸的語言,只有這低吟淺唱,才能鑽入到他們的內心中,震顫他們的靈魂。
有人覺得聽歌會哭是一件笑話,人類生來冷漠,怎麼可能會被短短几句話打動?說這些話的人可能感應不到其他人的心思,他們或許冷漠,卻不是冷血。
人總是很奇怪,有時候冷漠,遇到任何事情都不願意伸出手幫一把,哪怕眼睜睜看著幼小生命消失在自己面前。有時候卻又很感性,看到簡單的文字,看到一張小小圖片,淚水卻噙滿眼眶,不知不覺中早已淚流滿臉。
他們被什麼感動?因為什麼流淚?
其實他們自己或許都不清楚,只有在那一瞬間,他們的心中一顫,淚水則以無聲無息中浮現。這是在表演嗎?也許是,也許不是!
就像台下默默流淚的大哥,在淚水出現的瞬間,他就連忙將眼淚擦掉。左右看了一眼,確定沒有被人注意之後才鬆了一口氣,他也不想流淚。
梁冬看不到觀眾的表現,他依然在做著最後的告別。音樂開始變得激揚,歌曲早已脫民謠制約的範疇,配樂第一次占據了主位,木吉他停止,電吉他突然穿插到歌曲之中。
「向前走,就這麼走,
就算你被給過什麼,
向前走就這麼走,
就算你被奪走什麼……」
像是突兀,也像是早有預謀,民謠之中突然增加了一段說唱。當梁冬唱出這幾句的時候,不知道多少人表情一滯。
「說唱?民謠中為什麼會有說唱?」田河差點打翻面前的茶杯,驚聲問道。
田河確實很欣賞梁冬,自從《光陰的故事》之後,他對梁冬的創作水平做出了極高的評價。甚至認為,這是一能夠傳唱許久的經典歌曲。
能夠創作出《光陰的故事》,他一定能夠創作出更多優秀作品。在梁冬登場之後,他心中充滿期待。
並沒有讓他失望,《平凡之路》是一十分優秀的民謠歌曲,即便放在整個民謠曲風之中,也算是不可多得的佳作。當然,這歌在質量上倒是差了《光陰的故事》不止一籌。
不過想想《平凡之路》是民謠歌曲,田河也就釋然了。民謠本身就有限制,樂器限制,樂曲限制,甚至連歌手的聲音都有限制。
歌手聲音不能太有特點,不能太細膩,也不能太尖銳,甚至也不能有太大嗓門。最平凡的聲音,才能打造出不平凡的音樂,這才是民謠。
從這點來說,梁冬天生就適合演唱民謠歌曲。他的嗓音沒有沙永亮細膩,也沒有齊楚充滿特色,甚至沒有黃珊珊的高音,他只有帶著點磁性,帶著點沙啞,也帶點平凡的嗓音。
音樂正好,打扮正好,演唱正好,三個好結合起來,梁冬帶來來一場十分優秀的表演。對于田河來說,沒有白白期待這一次表演。
不過當木吉他換成電吉他,梁冬開始說唱之後,一下子衝破原本和諧的氛圍,突兀的讓他不敢相信。這也是他為什麼驚呼的原因。
「田老師,人家正在聽歌呢。梁老師唱的真好聽,而且加入一點說唱也沒有問題啊,你沒看到觀眾全都轟動了嗎?」小曦指著屏幕,說道。
確實,觀眾才不管歌曲的氛圍是不是和諧,尤其是年輕觀眾,他們不太喜歡平淡的民謠。木吉他跟電吉他之間的轉換,讓他們感到戰慄,不少激動的觀眾甚至站了起來。
當然,這其中大部分都是女性觀眾。還是那句話,以梁冬現在的外貌條件,確實比較容易吸引女性觀眾。
「不對,不對,一切都不對。民謠怎麼能加入加入電吉他,電吉他的聲音強烈,有衝擊性,極容易破壞民謠整體氛圍。而且竟然在歌曲中加入了說唱,音樂整體性還怎麼延續?」從音樂人的角度上來說,民謠就是民謠,那是最淡然的清風,怎麼能加入電吉他,怎麼能加入說唱,這幾乎算是離經叛道。
就像是豆腐腦中加入白糖一樣,壓根就是在反人類。
而在小曦看來,民謠加入說唱壓根不算什麼事情:「這有什麼關係,音樂展到現在,應該有包容一切的心境。再說,梁老師現在正參加比賽,他也需要吸引觀眾為他投票。在音樂上做出改變也沒有什麼不可以,而且我也沒覺得歌曲本身有什麼不完整。這是一《平凡之路》,誰願意平凡?肯定沒有人願意平凡,在陷入平凡之中,難道還不能仰天吶喊?我覺得說唱就是在吶喊,對平凡的吶喊。從這個角度來看,梁老師有自己的創作目的。」
「至于田老師您強調民謠中不能加入電吉他跟說唱,那麼,就把梁老師的民謠當做新民謠看待就是!」
小曦可能不知道自己這句話對民謠有什麼影響,在新世界中,第一次出現了一種特殊的曲風:新民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