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白浩弘提這個要求,老鴇爽快地應道:「沒問題,我親自帶你們去。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前不久,因為春滿園涉嫌窩藏慣盜葉影,大理寺明察秋毫,沒有藉機整春滿園,所以,這次老鴇投桃報李,十分配合官府辦案,為了表示誠意,她親自把白浩弘和麗滋帶到了蘇茹茹的房間。
麗滋走進蘇茹茹的房間後,吃了一驚,她沒想到,房間布置得這般淡雅:房內擺放著千年漢木製成的七弦琴,牆壁上掛著五、六幅名人字畫,桌子上獸形香爐中冒著輕煙,屋子裡飄著一股淡香。
麗滋仔細地打量了蘇茹茹一番,不得不承認:蘇茹茹比自己漂亮,並且比自己更有女人味。蘇茹茹穿得很開放,酥胸半露,一走路胸脯就跟著抖,特別誘人。麗滋忙偷眼看白浩弘的表情,見他還像平常一樣,並沒有色迷迷地盯著蘇茹茹,便鬆了口氣。
蘇茹茹請兩人坐下後,對麗滋說道:「沒想到,上官姑娘穿男裝也這麼漂亮。」
麗滋有些驚訝地問道:「你認識我嗎?」
「奴家看過才女比賽。」
麗滋聽蘇茹茹提到才女比賽,就解釋道:「那次我匆匆上場,沒有發揮好,別人都準備了十幾年。」
蘇茹茹附和道:「是的,她們和奴家一樣,從小就練習琴棋書畫了。」
白浩弘怕麗滋談個沒完,就說道:「好了,不談家常了。請問,昨晚張掌柜來過這裡嗎?」
蘇茹茹答道:「他來了一會兒,可突然想起,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去辦,就走了。」
「張掌柜有仇人嗎?」
蘇茹茹想了想,答道:「他老實本分,沒有聽說過他和人有過節。」
「張掌柜從什麼時候開始逛春滿園的?」
「大約半年前。」
「張掌柜有什麼意外收入嗎?憑他藥店的收入,應該承擔不起這裡的開銷。」
「奴家也不知,他沒有跟奴家提起過。」
「那張掌柜準備贖你的銀兩從何而來呢?他提起過嗎?」
「也沒有提過。」
「你也沒有問過嗎?」
「奴家想有個歸宿,他提出願意贖奴家,奴家也就答應了。其實,奴家自己也攢下了不少銀兩,如果遇到中意的,奴家願意自己出贖金。」
白浩弘確認道:「你的意思是,張掌柜的贖金是你自己出的嗎?」
「不!不!不是的!」蘇茹茹一下子站了起來,激動得酥胸顫動。
麗滋見狀,忙把自己大氅(註:大氅和現在的風衣差不多)脫下,將蘇茹茹上半身罩了起來,故意遮住她那誘人的「武器」,並說道:「小心著涼!坐下來慢慢說,這麼激動幹什麼?又沒有說你殺人。」
蘇茹茹不滿地白了麗滋一眼,又不好意思馬上把衣服扔掉,於是低下頭,含羞地說道:「奴家是怕白大人誤會。」
白浩弘問道:「誤會什麼?」
蘇茹茹抬起頭,一雙水汪汪的勾魂眼望著白浩弘,用極其溫柔的語調說道:「誤會奴家的意中人是張掌柜。」
「難道你還有其他的意中人嗎?」白浩弘問道,心想:「莫非真是因為爭風吃醋而殺人?」
蘇茹茹臉一紅,解釋道:「奴家的意中人是:文武雙全的美英雄。這些年,奴家也存了不少積蓄,可以自己出贖金,並願意帶著豐厚的嫁妝嫁給他做妾。」
麗滋一聽,馬上明白:蘇茹茹所說的意中人就是白大哥。麗滋是絕對不能容忍白浩弘納妾的,因此,急忙插嘴道:「那位美英雄答應過她的心上人:一生不納妾!你別痴心妄想……」
麗滋的話沒有說完,就被白浩弘打斷道:「麗滋,不要插嘴!」
蘇茹茹看了麗滋一眼,知道她聽懂了自己的暗示,同時,也明白了:白浩弘的心在案子上,沒有聽懂自己的玄外之音。
在蘇茹茹面前,講話被白浩弘打斷,麗滋覺得很沒面子,她琢磨道:「白大哥打斷我說話,肯定是想納蘇茹茹為妾。也難怪,她雖然是青樓女子,卻才貌雙全,並且,還有個大胸脯,正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我得提醒白大哥:蘇茹茹是妓女。」
想到這裡,麗滋問蘇茹茹:「張掌柜的身體有什麼特徵嗎?」
蘇茹茹明白麗滋的用意,她用略帶委屈的眼神望著白浩弘,希望他再次喝斥麗滋不要多嘴。麗滋見蘇茹茹,能在瞬間自如地變換眼神,非常羨慕,她思忖道:「這女人能夠隨心所欲地調動五官,來配合演戲,特別善用眼神,真是天生的演員。但願白大哥不要上當。」
這次,白浩弘沒有責備麗滋,表情溫和地說道:「我也正想問這個問題,你能說說嗎?」
蘇茹茹以為憑自己的魅力,白浩弘至少要換種委婉的方式,來問這個問題,不料白浩弘這麼直截了當,因此有些失望地答道:「奴家賣藝不賣身。不過,有次天熱,張掌柜脫了外衣,奴家見他右手臂上有個刺青,刺著一個『鳳』字。」
白浩弘又問道:「張掌柜是否曾經和別人爭風吃醋、大打出手?」
「在春滿園內是沒有的。」
「張掌柜要贖你的消息傳出後,有什麼人對此事不滿嗎?」
「奴家的一些常客當然有些微詞,認為張掌柜條件不好,可惜了奴家這般人才。不過,他們應該不會去殺人。」
白浩弘要了那些常客的名單後,便起身告辭,帶著麗滋離開了春滿園。
白浩弘回到衙門,把名單交給李大海,讓他去調查蘇茹茹的常客,李大海問道:「白大人是懷疑這些人中有兇手嗎?」
白浩弘答道:「名單上主要是些富商和讀書人,而兇犯手段極其殘忍,因而,兇手應該不在這些人當中。但是,這些人為蘇茹茹爭風吃醋,可能知道張掌柜的一些情況,所以,你主要問問張掌柜的事,還要問一問張掌柜和蘇茹茹的關係。」
李大海不解地問道:「他們的關係,難道不是嫖客和妓女的關係嗎?還有其它什麼特殊關係嗎?」
「我現在也說不上來,只是感覺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