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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兒一個踉蹌,差點被飛奔過來的暮陽給撞飛了。
好好的一個老頭兒,說摔就摔,跟著暮陽的節奏一起重重砸在地上。
「嘭!」
木板嘎吱一聲。
「哎喲老夫我的腰啊!」
那老頭兒罵罵咧咧扶著自己的腰,暮陽滾在一邊,像只八爪魚黏在地上,溫熱的呼吸吐在地上,吹起一小嘬灰塵。
銀墨趕忙跑過去,扯著暮陽軟趴趴的胳膊將她扶起來。
暮陽已經徹底暈死了過去,頭歪在銀墨的胸口,長長的睫毛垂下,掃下一小片陰影,整個人安靜得美好。
「老堂主!」
銀墨伸手,想要將地上嗷嗷大叫的老頭兒給扶起來。
誰料那老頭兒「啪嗒」一掌將銀墨的手給打開了。
「臭小子,我老頭子摔在這裡你不扶,盡顧著那個臭丫頭。」
他臉色很暴怒,自己翻咕嚕靈活地爬了起來,抖一抖屁股上的灰,氣慫慫要離開。
「老堂主留步。」
銀墨輕輕抬手,捂住了暮陽的耳朵,怕吵著她。
「天色太晚,何不在這春風小樓待一晚?」
「赤羽,」銀墨喊了一聲,跳出來個暗衛。
那暗衛抱拳下跪,「主子。」
銀墨淡淡道:「去安排一間房,給老堂主休息。」
這人是銀墨先前安排在暗處保護暮陽的暗衛,而這老頭還能是誰,當然是聞天的爹,早年間救過銀墨的命,後來又設法救了他懷裡的這個丫頭。
如果說這世上有一個人能夠讓銀墨發自內心尊重,那一定是他。
赤羽抱拳,幾乎是閃退。
「是,主子!」
那老頭兒冷哼一聲,「還算你小子有良心。」
他傲嬌地手背在後背,昂首闊步想要掩飾老邁離開。
走到門口又突然回頭。
他神色古怪地看了一眼銀墨懷裡的人。
突然恍然大悟!
「哦,我還說哪來的女人能讓你小子這麼緊張,我沒記錯的話,這丫頭,是付老傢伙的外孫女兒吧。」
他眼神里迸發出一股精光,帶著報復性的打量。
「你苦守這丫頭多年都沒有修成正果,依我看,她現下醉著,你小子乾脆來個霸王硬上弓。」
「我保准這姑娘醒過來就哭死哭活要嫁給你讓你負責。」
銀墨已經彎腰輕輕將暮陽打橫抱抱了起來。
他走到門口突然頓住,語氣淡淡漠漠的。
「不是每個人都像老堂主夫人那麼好搞定的!」
說完,大步離開。
徒留老頭兒在原地跺了跺腳。
「無藥可救,簡直無藥可救!」
他覺得銀墨這傢伙太不會順驢上坡了。
想當年他和聞天的老娘,那可不就是睡一覺的事?
觸及以往的傷心事,老頭兒搖了搖頭,跟著赤羽的方向離去。
「孺子不可教也!」
銀墨將暮陽帶回她的房裡,輕輕放在床上。
暮陽剛剛貼著床,便蜷縮成了蝦米,將頭側到了一旁,沉沉睡了過去。
銀墨居高臨下,一雙黑眸緊緊鎖著暮陽削瘦的脊背。
想到方才酒樓里的一通告白,他輕聲呢喃。
「明天醒來,你會記得麼?」
翌日。
天剛剛擦亮,暮陽就被凍醒了過來。
床上的被子已經被她給踢掉了地上,她穿著昨日的衣服,覺得渾身腰酸背痛的。
暮陽掙扎著坐起來,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嘶~」
好痛!
她昨晚幹了什麼?
喝了一杯酒,後來,她划拳,然後是抓鬼,再然後……
她腦子裡跳了個畫面出來。
那是一家糖人兒店的門口,銀墨手裡拿著個糖人兒,居高臨下看著她。
「拿著,小酒鬼!」
她怎麼笑得這麼傻?
這是昨晚發生的事麼?
所以她這是斷片了,一杯倒?
暮陽甩了甩腦袋,努力回想了一下昨晚還發生了什麼。
哦,銀墨還背她了,不過銀墨的背好溫暖。
他背著她在長街走,然後告訴她。
「信我,我永遠都不會背棄於你。」
然後呢?
暮陽拼命砸了砸自己的腦袋。
她這是夢還是醉酒後胡攪蠻纏?
於是,暮陽直到洗漱完出門吃早餐,都還沒有發現,那條長街,是京都的。
她成功忽略了昨晚的事,反而記起了上一次喝醉的事。
好詭異的能力!
夕顏她們已經坐在餐桌上吃早餐了,花娘面無表情坐在一旁,銀墨還沒來,她沒有動筷。
暮陽驚奇地發現餐桌上多了一個老頭兒。
她覺得這老頭兒眼熟,自己好像見過。
突然,她瞳孔一縮,急忙跑了過去。
「你,你是天機堂的老堂主是不是?」
她眼神里閃耀著異樣的光芒,「我上次在天機堂大門口見過你的,你當時坐在地上,起來的時候還差點撞到我!」
「你記不記得?」
老堂主對暮陽昨晚把他撲倒的事耿耿於懷。
一把年紀了,北執臭丫頭片子撲倒,簡直有傷風化。
他拂開暮陽的爪子。
「你認錯人了!」
「怎麼可能?」暮陽情緒有些激動。
「我記性很好,不可能記錯的。」
聞言,老堂主瞥她一眼。
「你確定你記性好?」
他怎麼在家裡聽聞天那死小子說,小銀墨守了這女人很多年,費勁千辛萬苦救回來的女人還和當朝太子殿下定了親。
他毫不客氣道:「你仔細想想,昨晚發生了什麼?想的起來我就告訴你我是誰。」
暮陽覺得他莫名其妙的。
「昨晚,昨晚我喝醉了,銀墨帶我買了糖人兒。」
「呵呵,」老堂主毫不留情道:「小銀墨可真不值當。」
喜歡這麼個馬大哈。
這丫頭除了古靈精怪了點,和小菁華年輕的時候模樣有六七分相像,模樣倒也不差。
就是腦子不太好!
老人家在心裡默默吐槽:小銀墨怎麼喜歡這樣的?難道是看臉,果不其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暮陽覺得他說話莫名其妙的。
她微微有些生氣。
「我怎麼了,難道我說得不對?」
「吃飯!」銀墨罕見的耐床了,他平時作息很好的。
他一出門就聽見暮陽和這老傢伙爭吵起來了。
他扳正暮陽的身子,淡淡道:「等會兒飯菜涼了,吃完飯我們好趕路。」
暮陽偏不信,昨晚那是不個夢,太真實了。
她覺得這老東西強詞奪理。
暮陽拽了拽銀墨的衣袖。
「銀墨你說,你昨晚是不是帶我買糖人兒了?」
「然後還是你把我背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