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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漢不悅地掙開暮陽。
「我不需要。」
偏暮陽還不依不饒,「不行的,我撞了你,按照規矩就該給你賠償,不然我心裡會過不去的。」
暮陽拿餘光瞥了一眼生茗逃開的方向,方才圍在周圍的那幾人已經追了上去。
只不過因為人多,生茗一個女人身量小,很快就混在人群中消失不見了。
她鬆開了那大漢的衣角,臨走時那大漢狠狠剜了她一眼。
銀墨抱著花燈走了過來。
他長得芝蘭玉樹的,手裡抱著兩個女兒家的玩意兒,要怎麼突兀怎麼突兀,周圍的女人個個眼睛都看直了。
一片竊竊私語聲,銀墨卻置若罔聞,而是將手中的花燈遞給暮陽一個。
暮陽沒有接,她神情嚴肅了起來。
「方才有人想殺生茗滅口,我不放心,放花燈一事,等我回來再陪你放吧。」
銀墨武功上乘,對於他身後的背景,暮陽所知甚少,只能猜到他大概是個有錢人家的貴公子。
追殺生茗的十有八九是包義的人,包家在京都權勢不小,暮陽不想讓銀墨趟這趟渾水。
她道:「你在此處等我,我見生茗平安離去就回來找你。」
說罷,便徑直隱匿在了人群中。
銀墨看著暮陽消失的方向,眼神有些晦朔不明。
他走到一旁的大大樹下,召了暗處的神機營暗衛。
「主子!」
那暗衛抱拳下跪。
銀墨淡淡道:「方才那些,可是我神機營的人?」
神機營的殺手訓練有素,在進入神機營時會有嚴格的體質檢查。
方才那伙人的身手,明顯是神機營手法。
那暗衛道:「回主子的話,那群人不是我神機營的人。」
「京都近日湧現了一批打著神機營的口號在外斂財的團伙,南六大哥正在徹查,方才那個想來應該是買家找錯了人。」
銀墨自上次醉仙樓暮陽遇刺一事,便將暮陽的畫像傳遍了神機營,下令所有人不得傷害畫像上的女子,如果有意外,傾全力護畫上之人的安全。
方才他敢讓暮陽一個人前去,就是因為神機營的人不會傷她。
可那伙人是冒充的。
銀墨皺了皺眉,將手中的花燈交給那暗衛,說了句「妥善保管」後便跟了上去。
暮陽找到生茗的時候,生茗已經被那伙大漢追上了。
她被圍在一處僻靜的小山頭,捏著裙擺瑟瑟發抖。
為首的那個男人正是方才在暮陽跟前被撞了一下的那個大漢。
他朝眾人使了個眼色,二話不說便提刀要砍人。
空氣中飛來一塊兒小石子,將他手中的刀給彈開。
刀鋒在空氣中發出「嗡嗡」作響,暮陽扯了塊兒裙角圍在臉上,手中的石子又接連飛了出去,打在那群大漢的臉上,眼睛上。
「什,什麼人在裝神弄鬼,還不給本大爺滾出來。」
那大漢捂著眼睛,叫得哭爹喊娘的。
暮陽化了蒼勁渾厚的聲音:「吾乃文殊菩薩,諸位在我仙家之地行血腥之事,是不把我佛門清靜聖地放在眼裡麼?」
顯然,裝神弄鬼能救下元鼎天,是因為那天她裝的是鬼,加之有黑烏鴉的渲染,恐怖氛圍一下就出來了。
可這是佛門聖地,老百姓怕啥都不會怕菩薩。
那大漢捏著尖刀,「菩薩是吧,人間的事你他媽少管,否則得罪了我們神機營,當心我們把你佛像揚了。」
暮陽:「……」
上次刺殺她的那伙人也是神機營的,只不過那伙人文化程度顯然比面前這群大老粗高。
難不成殺手組織還搞文化歧視那一套?
沒文化的大老粗就負責殺殺丫鬟小廝之類的。
那大漢身旁有人明顯不信,「大哥,我看這八成有人裝神弄鬼,弟兄們前去看看。」
他帶了三個大漢,緩緩靠近暮陽躲藏的土丘。
暮陽握緊手中的匕首。
那四人才靠近,她便以驚人的速度沖了出去,刀鋒直中要害,很快就走兩個大漢倒地不起。
這夥人的頭頭揉了揉烏青色的眼角,你是被暮陽用石頭砸的。
她怒罵一聲,「瑪德臭娘們兒,果然是在裝神弄鬼。」
隨後提著尖刀同暮陽混戰起來。
生茗被嚇愣在原地,腿都軟了。
暮陽突然朝她大喊一聲,「操,你愣著幹嘛,還不快跑?」
生茗被暮陽一嗓子喊醒,拔腿就跑了。
有人想去追,卻被暮陽給纏住了。
見生茗跑了,那大漢惱羞成怒,「把她給我殺了!」
暮陽最近有在加強練武,雖然大有成效,畢竟也是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對面個個都是五大三粗的大漢。
這山丘有個斜坡,她默默退到斜坡上,打算搏一搏從這兒跳下去。
暮陽將手中的匕首甩飛了出去,趁著這群人躲開的空檔一個躍身跳到了斜坡上。
由於慣性,她直直往下衝去。
按照這個速度,她可能不知道得滑到哪兒才能停下。
腰間纏上了一根藤蔓,來人力氣很大,隔著數十米高的距離將她直接扯回了山丘。
暮陽站穩才發現,方才那十來個大漢已經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死法很奇特,和那晚她在姻緣廟半道上遇見的那伙人死法是一樣的。
暮陽腰間的藤蔓鬆開,暮陽這才注意到是誰救了她。
這男人臉上帶著個玄鐵面具,一雙鷹隼般的眼睛盯著暮陽。
這張臉和記憶中的人重合了起來。
暮陽心中有個迫切的念頭,她想看看這面具下的人究竟是不是那位攝政王。
暮陽道:「你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臉?」
那人沒有回答,扔了手中的藤蔓便轉身要離開,卻聽見後面傳來「哎喲」一聲。
銀墨離開的背影頓了頓,急忙返了回去。
暮陽蹲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腳踝,慘兮兮地盯著他的眼睛。
「我腳崴了!」
暮陽眼底有狡黠,她就知道,這男人次次救她於水火,暗中相助,必不會不管她。
銀墨眼神有些遲疑,但看見暮陽冷汗吟吟的模樣,還是在暮陽跟前蹲了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暮陽機靈地一把摘下銀墨臉上的面具,看到那張臉時,整個人都驚在了原地。
「你……」暮陽喉嚨有些乾澀。
不等她說完,銀墨奪過她手裡的面具,逃也似的轉身離開。
暮陽有些著急,想要起身才發現,方才為了演的逼真,她是真崴。
腳踝處鑽心的疼痛傳來,暮陽疼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兮兮地沖那道背影大喊:
「銀墨,老娘是真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