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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小廝拿著棍棒圍了上來。
暮陽冷眼看著這些人將她圍在中央,偷偷捏緊衣袖裡的匕首。
元寶在一旁幸災樂禍,油膩膩地摳了摳牙齒,「愣著幹嘛,上啊!」
上次暮陽讓他在刀疤面前失了臉面,現下暮陽落在了他的手裡,他非得卸掉對方一隻手不可。
數十個小廝握著棍棒沖了上去,暮陽側身躲開。
她會些武功,可畢竟雙拳難敵四手,真和這些人正面硬剛,被打的只能是她。
元寶在一旁看著暮陽輕巧躲開這些棍棒,脾氣上來後便直接上前奪了其中一個小廝手中的棍棒,隨即將那小廝一腳踹開。
「廢物!」他怒罵了一聲,捏著那棍棒就從暮陽的後背偷襲過去。
棍風拂起暮陽耳邊的碎發,棍棒劃傷了暮陽的臉,俊秀清艷的臉上多了一抹傷痕。
她一個側身越到了元寶身後,利落從袖中抽出匕首,刀鋒直直抵在了元寶的喉嚨管上。
「啊……大膽,你,你放肆!」元寶身體劇烈抖了起來,說話都不利索了。
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喉結上的利刃,只要暮陽刀鋒偏一寸,他就沒命了。
暮陽沉著臉看向那群欲圍上來的小廝,冷呵道:「都給我退下!」
她抬手,輕輕摸了摸受傷的那半張臉。
「嘶~」
她冷聲,「搞偷襲是吧?」
隨即刀鋒向前推進半寸,利刃劃破皮膚,火紅色的鮮血慢慢流出來。
元寶被嚇得眼淚直流,他朝著對面的小廝大喊大叫,「你們都退下,都退下。」
襠下一陣濕潤,暮陽皺著眉低頭,就見元寶站著的那塊地濕了大半。
她十分嫌棄地和元寶拉開一個最遠距離,刀仍舊架在元寶脖子上。
「慫貨。」她冷聲。
「住手!!!」
元府門口傳來一陣冷呵,暮陽扭頭,便見一個穿著樸素,但眉眼間都是威嚴的女人走了出來。
她手腕上纏著一串古木佛珠,看起來時常吃齋念佛。
方才那個對著暮陽大喊大叫的女人急忙迎了過去,朝著那夫人欠了欠身。
「姐姐,您怎麼出來了,外面風大,你早些回佛堂待著罷。」
那夫人冷著臉瞅她一眼,「我再不出來,這元府怕是要被你攪翻天了不成。」
她神情不怒自威,「老爺不在家,你就敢這般肆無忌憚了麼?」
那女人臉色變了變,眼神里閃過一抹惡毒,咬咬牙道:「姐姐這麼說就折煞秋紅了,這個家,還是姐姐說了算的。」
隨即朝著面前一眾小廝使了個眼色,那群小廝便立刻收了棍棒,恭恭敬敬朝這位婦人行禮。
那婦人看了一眼暮陽,轉身道:「來了便都是客,來人,請這位公子進相府喝杯茶再走。」
這位婦人在元府的地位應該很高,方才那個叫秋紅的女人眼睛都長在鼻孔上去了,可見了她還不是得不情不願行禮。
暮陽收回匕首,元寶大腿根一軟,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半天緩不過勁兒來。
「不爭氣的東西。」那叫做秋紅的女人朝著元寶罵了一句,隨即跟在暮陽身後進了元府。
元府內里布置得很典雅,全然看不出任何商販痕跡,反倒是作清流人家打扮。
前院放著兩尊彌勒佛,佛上掛著黃彩帶,面前的香爐里還有半截未燃盡的香。
那夫人走到兩尊佛祖面前,閉眼雙手合十,虔誠拜了拜,隨後接過丫鬟遞過來的香重新點上。
這夫人當真是個虔誠的信徒。
秋紅不屑地小聲「切」了一聲,聲音不大,一旁的暮陽卻聽見了,她似乎覺得這個舉動很是諷刺。
幾人去了正廳。
那夫人淡淡道:「請隨意坐吧!」
隨後便有丫鬟給暮陽添茶。
秋紅也在暮陽身旁坐下,「姐姐,方才寶兒說,這公子在外面可是十分不給咱們元府的臉面呢,這都欺負到家門口了,姐姐怎麼還讓這樣的下等人進進咱們元府喝茶?你就不怕老爺回來後怪罪,說你不識大體?」
那婦人冷聲,「下等人?」
「在滿院子的佛祖面前,你竟敢如此失言,妹妹難道是忘了自己出身紅塵煙柳之地?老爺慈悲,抬舉你做了幾年妾,你就得意到連自己是個什麼腌臢貨色都給忘了?」
秋紅咬緊牙關節,「是妹妹失言了。」
她可太知道怎麼中傷這位元府的當家主母了,「姐姐一心禮佛,生怕府里出了什麼污言穢語得罪佛祖。可元兒已經走失了四五年了,姐姐,恕妹妹直言,佛祖若真能保佑元兒平安回來,恐怕元兒此刻已經好端端站在你面前了。」
暮陽見元夫人眉眼間的威嚴果然在聽了這些話後,輕微地崩塌了。
她氣得捏緊桌角,「你放肆。」
「佛祖會顯靈的,我能感覺到元兒的氣息。他一定就在我身邊。」
秋紅道:「姐姐,做人嘛,還是得認清現實。」
元夫人氣得心梗,用力拍了拍桌子,「你給我滾,滾下去。」
她被丫鬟扶著,一個勁兒撫著心口。
秋紅好絲毫不尊敬地起身,態度十分散漫,「妹妹告辭。」
待她離去,元夫人看向一旁的暮陽。
「讓公子見笑了。」
她順了順氣,繃直了身體,讓自己撐起一個當家夫人的驕傲。
「公子平白來我府上,想必是有什麼事吧,眼下老爺不在家,有什麼事你跟我說就好,晚些時候我們家老爺來了我會一五一十告訴他的。」
暮陽主動說明了來意。
元夫人皺了皺眉,「合作一事,我說了不算,還得老爺做主。」
「公子你先回玉銷記稍等,晚些時候老爺回來了我會派人去玉銷記通知你的。」
暮陽抱拳,「那就多謝夫人了。」
元夫人這般明事理,暮陽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方才發生的事。
「方才在府外,實在是你府中的人先動手在先,出於自保,我才傷了你府中的人,請夫人見諒。」
元夫人道:「那元寶是秋紅母家的人,因為是賤籍,老爺便借著由頭替他改了元姓,雖幫著元府做事,但算不得我元府中人。一個下人而已,你打了便打了。」
暮陽抱拳告辭。
那兩尊佛像後,秋紅和元寶慢慢走了出來。
元寶道:「姑母,這賤小子就這麼當街不把你放在眼裡,此事就這麼算了?」
元寶身上一股尿騷味兒,秋紅抬起食指捂了捂鼻子。
「怎麼可能?」
她眼底閃爍著惡毒的寒芒,摳了摳這尊佛像。
「正廳那賤人不是思念她那死了的兒子思念到瘋魔了麼,你下去聯繫一下藍先生,讓他去那賤人面前說一嘴她兒子的事。」
「就說這小子身上有她兒子的氣息,只要抽乾這小子的精血便可喚會他兒子的魂。
「我就不信,那賤人會放過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