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嚷道:「我媽在病房裡,只是勸姑姑要保重,並沒有提捐腎的事!」
「真的?」大哥半信半疑,走到老婆面前,「那你為啥要承認呢?」
大嫂說:「我說的是氣話,你聽不出來嗎?」
「爸,剛才媽還跟我商量,如果你的腎不能捐,就捐媽的。如果媽的也不行,再看我的能不能捐。」兒子說,「剛才媽走出病房時,還一直傷心流眼淚。我就上衛生間這一會兒,你就動手打媽媽。」
黃鶯大哥聽了,忙湊到老婆跟前,不好意思地問:「對不起,我錯怪你了。還疼嗎?」
「臉沒疼了。」大嫂斜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心還在疼。」
大哥說:「別生氣了,都怪我不好。」
「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見識。」大嫂問:「結果咋樣,你能捐嗎?」
「唉!」大哥扔搖搖頭,說:「醫生說我的腎也有問題,是多囊性腎臟病。」
大嫂急忙問:「那,嚴重嗎?」
大哥遺憾地說:「醫生說比較嚴重,不能捐了。」
兒子問:「那我去檢測一下,看行不行。」
「這病有遺傳。」大哥說:「醫生不主張你捐,擔心你的腎也有問題。」
大嫂說:「那就查我的。我的腎應該沒問題。」
兒子說:「媽,你和姑沒有血緣關係,很難成的。」
「這換腎的事我也聽說過。」大嫂說,「不一定沒有血緣關係就不能捐。」
大哥說:「要是匹配的話,得從身上摘一個腎,你不害怕呀?」
「我不怕。兒子說了,人有兩個腎,捐出一個,不會影響正常生活。」大嫂說:「再說了,家裡不是還有你嘛,你多照顧點就行了。」
「大嫂,謝謝你!」方博遠聽了大嫂的話,十分感動,「捐腎的事,我先來。如果我不行,你再試一試。好吧?」
病房裡。方博遠把削好的蘋果遞到黃鶯手裡,說道:「你的氣色好多了。」
黃鶯看起來心情不錯,邊吃邊說:「剛才,大嫂來了,看到她的表情,倒是很關心我似的。」
「大嫂知道你病後,特別著急,立馬就從家裡趕來了。」方博遠說,「剛才,還說要為你捐腎呢!」
「捐腎?」黃鶯從方博遠的話語中,瞬間意識到什麼,立馬問道,「你們是不是在想著為我捐腎?」
「沒有沒有。」方博遠為剛才失口還在自責,聽到黃鶯的問話,立即否認。
黃鶯盯著方博遠的眼睛:「老方,你看著我,說實話!」
方博遠在黃鶯面前,從沒說過謊話,面對黃鶯的攻勢,立馬就「招供」了,但還是隱瞞部分真相:「我們是有這個打算。大哥還做過檢測,結果是匹配的,但他也有腎病,不能捐。」
黃鶯不高興了:「這麼大的事,怎麼不和我商量啊?」
「這事,哪能和你說呢?」方博遠說,「我們都知道,商量的結果,你一定會反對,這個腎就不能捐了。」
「好在不匹配。」黃鶯覺得很慶幸,「我可不想哪個親人為了我,又造成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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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