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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心照不宣的點點頭。
副駕駛位上的男人打開車門走到後車座前,拿出美工刀隔斷沈天愛手上的繩子。
另一人再次重複問道,「真的會放過我們?」
「當然,你們只需要給那個買主打個電話告訴一聲就可以退場了,放心,我說到做到,絕對不會趕盡殺絕。」沈天愛拍拍手,在確定那兩人放鬆戒備之後,稍稍的吐出一口氣。
「接下來真的照她所說的做?」
「廢話,都走到這一步了,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我只想好好幹完這一票就收手的。」
「那快去打電話給那個人,就說我們已經照著吩咐處理乾淨了。」
沈天愛自顧自的將身上的灰土拍盡,攤開手面朝兩人,「我的手機先給我。」
「你怎麼確定我們不會扔了?」男人掏出一個白盒子。
沈天愛淺笑,「你們隨隨便便的扔了還不怕被懷疑?」
男人悻悻的站在一旁,等待女人的通話訊息。
沈天愛撥下江雪號碼,電話響了幾聲,女人接起。
「大小姐。」
沈天愛壓低聲量,「給我拿一千萬出來。」
「……」江雪遲疑,「大小姐,你要這麼多錢做什麼?」
「有事,很重要的事。」沈天愛道,「你照著做就行了,一個人來城外祁山路上,我在路邊等你。」
兩人見她打完電話,再次蹭上前,「沈小姐果然爽快。」
「我是個商人,商人最主要的就是講究信任,既然你們都如此信任我了,我豈有出爾反爾的理兒。」沈天愛旋轉著手機,再次淡笑道:「我其實很好奇是男人還是女人想要我的命。」
「這種用錢買命的事肯定不會買主親自跟我們見面,不過——」男人慾言又止。
沈天愛坐在小石頭上,似笑非笑問道:「不過什麼?」
男人拿出一根香菸,點燃吐出一口煙霧,「她來的很匆忙,顯然是只要殺了你,別的要求都沒有。」
「這樣?」沈天愛拔了拔身前的草根,「看來是恨我入骨的人。」
「是個女人。」另一人開口道。
「女人?」沈天愛冷了冷麵色,「除此之外呢?」
「我們只要錢,別的不會多問。」男人吐掉菸蒂,站起身,目光沉冷的眺望遠方,「不過沈小姐,你知道這麼多,就不擔心我們直接殺人滅口?」
「反正我的命都在你們手裡。」沈天愛同是起身,「不過我相信你們會考慮清楚誰對你們才是最大的受益方。」
「沒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更何況我們懂得審時度勢。」
「既然如此,我們各取所需罷了?」沈天愛單手扣住車門,「我只想知道是誰要殺我?」
「她讓我們成事後在城南的火車站等候她。」男人猶豫過後,開口道。
沈天愛淺笑,顯然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點點頭,「多謝。」
「沈小姐,我們做一行也是逼不得已,綁架殺人,謀財害命,只是被生活所迫,您是有錢人,不懂我們小人物的世界,很多時候我們都是身不由己,希望你大人大量,不與我們計較。」
沈天愛瞧著男人伸過來的右手,笑而不語的伸手相握。
江雪的車緩慢的走下高速,當看到夕陽下獨站在車前的身影后急忙踩下剎車。
沈天愛聞聲回眸,「你來了。」
江雪將裝有現金的行李袋送上前,「發生了什麼事?」
沈天愛將錢塞進車內,「我說到做到,希望你們以後別再做這種事了。」
車內之人未有回覆,踩著油門便是揚長而去。
江雪抓住她的手臂,言辭嚴肅的問道:「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他們要殺我。」沈天愛直言。
「……」江雪苦笑,「他們要殺你?然後你給他們錢?」
「交換了一個消息而已。」沈天愛走到車前,嘴角彎彎。
「看你好像胸有成竹,他們告訴你幕後主使了?」江雪急忙走過去。
沈天愛搖頭,「明天下午三點城南火車站。」
「就這樣?」江雪蹙眉,「這樣放虎歸山——」
「他們也只是謀財而已,給他們更多的錢,他們便會安靜的退出。」
「不一定所有的殺手都是這樣。」江雪嘴角噙笑,打開車門,「防患於未然,看來你身邊隨時都是危機四伏,我得給你找幾個保鏢。」
「當務之急是找到幕後指使,這一次不是秦馨的人。」
「……」江雪啞然,「前幾次都是秦馨?」
「秦馨派來的人都是直接開槍,不會笨到把人弄到別處再弄死,麻煩。」
「咳咳。」江雪禁不住嗆咳,「你是在惆悵他們沒有直接弄死你?」
「其實他們有很多機會的。」沈天愛嘴角莞爾,「作為一個殺手他們太多顧慮了。」
「大小姐,你還在替他們惋惜?」江雪輕嘆出一口氣,「你應該慶幸這次的人不是秦馨派來的。」
「也許我這次真是幸運。」沈天愛扣上安全帶,卻有急忙停止動作,「我讓你來這裡,你沒有告訴任何人吧?」
江雪遲疑,想想之前著急過後把事情告訴了顧今唯,現在他應該也在來的路上。
「你告訴了顧今唯?」沈天愛猜忌出了半分,「給他回個電話,我沒事了。」
江雪將手機拿在手裡,正欲按下號碼便察覺車內湧出一股濃烈的汽油味道。
沈天愛打開車門,一股黑黑的液體流淌在翠綠的草地上,微風一拂,油味陣陣嗆鼻。
江雪從車內走出,俯身看向油箱位置,什麼時候這裡破了?
沈天愛隨著她的目光看去,卻在下一刻驀地瞪大雙眼。
江雪抬頭,兩人四目相接。
彼此的身上,眉心位置,落下一點紅紅的影子,異常醒目。
「大小姐,別動。」江雪回頭,望向四邊無人的小路,究竟是什麼人?
沈天愛屏住呼吸,尋覓著不遠處光線的出處。
「是什麼人?」江雪吼了一聲,沒人回復。
「江秘書,你別說話,你快走。」沈天愛站在原地,這一批人才是秦馨派來的。
江雪雙手捏緊成拳,「大小姐,我數三下,我擋住他們,你蹲下找辦法離開。」
沈天愛驚怵,還未來得及說什麼,便察覺女人朝著自己撲面而來,隨後一股滾燙的液體濺落在她臉頰上。
江雪嘴裡吐出一口血,她低頭看了眼胸口處汩汩流血的傷口,嘴角卻是噙著笑容。
沈天愛被她推到了車後,車子將她小小身子掩藏,她驚恐的盯著地上對著自己莞爾帶笑的女人,她好像在說什麼?
江雪的手顫抖的伸向前,嘴裡慢慢吐出:「好好……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沈天愛咬住拳頭,她看著女人眼角滾落的淚水,在最後的時刻把什麼東西推了過去。
號碼在屏幕上滾動著,她盯著上面的數字,滾熟於心的數字,最終一道聲音從聽筒里傳出,「江秘書?」
沈天愛不敢動一下,無聲的子彈落在車子四周,她蜷縮著身子,等待對方瘋狂的肆虐。
「天愛嗎?出什麼事了?」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快回去。」沈天愛吼出,子彈正中落在手機上。
「叮……」刺耳的忙音從電話里穿透耳膜,顧今唯一腳踩住油門。
昏黃的陽光照耀在寂靜的小路上,一輛飛馳而過的跑車掀起滿地塵埃。
沈天愛躲在車後,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心口好似被一雙無形的手緊緊的束縛著,四周毫無遮攔,一覽無遺的小道路上,死亡氣息愈演愈烈。
「啪。」另一頭,一陣濃煙鋪天蓋地而來,將本來已註定的死局拉開一道縫隙,一縷生機從裂開的痕跡上盎然而出。
「顧……顧今唯?」沈天愛望著在沙地里肆虐的激盪起一股嗆鼻的塵埃過後停靠在自己前方的車輛。
車內,一人推開車門,「快上來。」
沈天愛僵硬的托著雙腳,卻在片刻之後停了停,「江秘書?」
顧今唯看了眼地上一動不動的女人身影,搖搖頭,「她不會有事的。」
沈天愛坐上副駕駛,車子剛剛駛出一米左右,一陣劇烈搖晃過後再次被迫停下。
顧今唯從方向盤下掏出手槍,「竟然用狙擊槍。」
沈天愛掌心溢滿冷汗,「怎麼辦?」
「相信我嗎?」顧今唯對著她因驚嚇過度而慘白的臉色,莞爾一笑,「相信我就乖乖待在車裡。」
沈天愛不明白他話里意思,卻看著他推開車門,隨後,義無反顧的往前一撲,一陣槍擊聲從耳邊震懾而起。
沙地沙土飛揚,她只能在模糊中瞧見他那一件白色襯衫影子,夕陽血紅,像是被染上了一片紅血灼燒在瞳孔里,她漸漸的放鬆了緊繃的神經,如果有人真心如此待你,何必去計較他是對是錯?
沈天愛從車裡瞧瞧滑出,在塵霧繚繞的沙地中摸索前進。
紅色的圓點落在他的身上,她的心口緊緊的被攥緊在掌心裡,似乎只要自己一動,那陣陣壓力便會將她的心臟壓成粉末。
顧今唯回眸,嘴角微微上揚些許。
「嘭!」滾燙的血落在她的臉頰,好像是硫酸潑在了身上,好燙好痛好難受。
「為什麼……不聽話?」他拂過她面頰上滴落的淚水。
沈天愛低下頭,他的白襯衫瀰漫開一朵嬌艷的曼珠沙華,很美很絕麗。
「我以為我能陪你……天長地久。」眼角淚珠滑過,顧今唯將手槍塞入她的掌心裡,「別……回頭,別猶豫,走!」
沈天愛被他推開,一把槍橫在他的身前,兩名狙擊手從林中縱身躍下大樹。
「我們只要沈天愛的命。」一人說道。
顧今唯單膝跪地,「多少錢?」
「這不是錢的問題。」其中一人拿出迷你槍對著顧今唯額頭,「不好意思,我們只聽命於一人。」
「不要。」沈天愛踉蹌上前,將他掩藏在身後,「你們要殺就殺我,放過他。」
兩人相視一眼,將手槍移到她的身前,「沈小姐,一路走好。」
顧今唯甩了甩頭,將單手放在右腳腳踝處,在兩人愣神猶豫中,拼著最後一口氣力狠撲而上。
黑衣男人未曾料到身受重傷的男人還能反撲一招,當心口位置正中一刀時驀然瞪大雙眼。
「啪!」槍聲再響,另一人毫不猶豫補上一槍。
鮮紅的血從最終狂涌,顧今唯失去掙扎倒在地上。
「怎麼樣了?」白色長袖男人半蹲在地上,看著奄奄一息的同伴,眸中殺機再現。正欲舉槍了結最後一槍之後,一陣白光從眼前掠閃而過,他驚怵,抬頭,沈天愛手中的手槍一顆子彈穿透過他的眉心。
顧今唯望著保持舉槍動作一動不動的女人,嘴角高高上揚,忍不住傷痛的為握住她的手。
沈天愛回過神,眼底血紅一片,「顧今唯?」
「很……漂亮。」
沈天愛捂住他心口的傷口,再也控制不住恐慌的咬牙痛哭,「對不起,對不起。」
「傻瓜。」一如既往的溫柔撫摸,只是在她滾燙的眼淚前自己的手卻是冰冷一片,「最後一次了,以後……天愛……不會再……再有危險了。」
沈天愛抓緊他的手,「不要說話,不要說話了,我帶你走,我們回家。」
「其實……這樣挺好……」一口血湧出,他的手滑過她的臉,帶走最後一刻溫暖。
我一直以為,曾經的年少諾言只是童言無忌,如今看來,也只是童言無忌。
說好一直在一起,說好你若不離,我便不棄,只是,時不待我,我們終究只差一步……
「顧今唯……顧今唯……」
沒有回覆,天與地之間只剩下刺眼的紅,紅的好像開滿了整個忘川河的彼岸花,那麼美麗,那麼嬌艷!
醫院裡,濃烈的消毒水味道瀰漫在鼻間,疲憊的神經占有著自己所有的感官,身體輕飄無力,周圍很靜,靜的只能聽見自己沉重的呼吸聲。
白色的環境,白色的空間,她睜開眼,也只是睜著眼。
「天愛,醒了?」熟悉的男人聲音徘徊在耳畔,她尋著聲源移了移目光。
淺色襯衫很像白色,他的薄荷香水味也是那麼的像似,只是為什麼那張臉卻是截然不同的容貌?
「怎麼了?」葉宇維按下床頭呼喚鈴,靠近她身,仔細的聽著她小聲嘀咕的話。
「顧今唯呢?」她問。
葉宇維身體顫了顫,替她掖了掖被子,「醫生說你太累了,要留院觀察一個禮拜。」
「顧今唯?」她再次重複。
葉宇維輕輕握緊她的手,低下視線,「他走了。」
「咚。」液體從眼角滑落,她在反覆思考著這一句話的意思,只是離開了醫院對不對?只是不在醫院裡陪她對不對?
「天愛,他不是死了,你聽我說,我找到你的時候,只有你和江雪,你滿身上下都是血,不見顧今唯的身影,他不在你身邊。」
沈天愛表情愣愣,幾乎找不到情緒起伏。
「天愛,真的,我沒有為了安慰你就編這個謊言,當時我只看到你身上都是血,我以為你出事了,忙著把你送來醫院,後來,後來才知道你身上的血不是屬於你的。」
淚腺決堤,沈天愛藏於被下的手抑制不住顫抖的抓緊被單,滿身的血,都是血,全是血,他的體溫在自己懷中漸漸流逝,最終,陪著她沉睡的還有那漫天的紅霞。
「天愛,你說句話好不好?或許他是被顧家的人帶走了。」
沈天愛扭動腦袋,將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是死了嗎?」
「沒有,不知道,顧家消失了。」
「……」
「自從出了那件事,A市的顧氏分公司新派了一人主持大局,顧今祁也不見了,而隨著顧家一起消失的還有……秦馨。」
沈天愛抓住他的手,「秦馨?」
「嗯,你昏迷了四天,這四天A市發生了太多改變,秦馨是在顧今唯消失的第二天也莫名其妙的不見了,而沈希也被送去了福利院,因為法院得到確切證據,沈希不是沈董事長的孩子,也就是你的弟弟。」
沈天愛詫異,腦中徘徊著顧今唯離開前說的那句話,不再有任何威脅?不再有威脅?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天愛,你說句話好不好?」葉宇維察覺到她的手鬆開了自己的手,須臾過後又是那雙無神茫然的眼瞳注視著天花板,她在猜想什麼?
「我想出院。」沈天愛平靜的語氣平靜的說出。
葉宇維蹙眉,「你現在還不能出院。」
「我沒事。」她自顧自的掀開被子,卻被男人阻止接下來的動作,她仰頭,望著他。
葉宇維輕嘆一聲,「你懷孕了。」
「……」沈天愛眨了眨眼,目不轉睛的瞪著身前這個輕描淡寫吐出四個字的男人,他說了什麼?
葉宇維將她放回床上,「醫生說你情緒起伏過大險些流產,必須要留院觀察一周。」
沈天愛閉上眼,掌心貼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嘴角瀰漫開一陣苦澀的笑意,「真的嗎?」
「天愛,你應該知道,你現在不是一個人。」葉宇維坐在床邊,無人看清他眼中的傷,而他卻依舊笑得真誠。
沈天愛點點頭,眼角再次濕潤,「也許……真是天意。」
一周後,各路記者聞聲早早守候在醫院外。
對於顧氏震盪,無人敢多做報道,而對於沈天愛住院,卻是人人都想爭一爭這次頭條。
有人猜忌,她是因為顧今唯的拋棄而深受輕傷不得不入院養病。
有人猜測,她是因為秦馨的陰謀殺害而受傷入院。
有人估計,她是因為秦氏大小姐的一連串報復行為而被迫入院借病躲藏。
無論是那一條,都是一出精彩紛呈的豪門恩怨。
司機將車輛停靠在醫院後門出,確信周圍並沒有記者埋伏過後,大步走進醫院甬道。
沈天愛在葉宇維的掩護下,悄然走出醫院。
而此時此刻醫院大廳,卻是一襲正裝的江雪高調現身,「很感謝各位關心我們大小姐的身體,不過她已經出院了。」
聞言,眾人譁然。
「聽聞江秘書也是受了點傷住院,不知道可是因為什麼受傷的?」一記者開口問道。
江雪臉上依舊是公式化笑容,「只是一些私人恩怨而已,現在都沒事了,多謝各位的關心。」
在保鏢的護駕中,江雪坐上特地為沈天愛準備的專車。
車門合上,鎂光燈依然閃爍不停。
「江秘書,大小姐說了等您出院後特恩准您一個月休養假期,您看——」
「不用了,現在沈氏一團亂,我如果再休假,大小姐會更累的。」江雪升上車窗,繼續問道:「秦馨是什麼時候消失的?」
「不知道,自從出了您和大小姐那件事,董事們都擔心秦馨會不會趁虛而入,卻沒有想到第二天竟然傳出沈希不是董事長親生兒子的消息,然後秦馨就不見了。」
「沒有任何消息嗎?」
「可能是被仇殺了吧。」特助解釋,「秦馨後面應該還有個人,只是這個人怕被她連累,所以在最後關頭棄車保帥,這是常理。」
「看來還是要得好好的提防,這次事件雖然大小姐沒有收到傷害,可是也不能再有第二次這種情況,多派些保鏢密切保護大小姐。」
「您放心,我已經都安排好了,無論大小姐去什麼地方,只要出了公寓和公司,二十四小時都會有人保護。」
江雪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環胸,「還有,顧家——」
「顧氏分公司已經換了執行官,聽說顧今唯以及顧今祁都離開了A市。」
「什麼時候?」
「當天。」
江雪皺眉,「那一天我隱隱的感覺有人經過我身邊,我以為是救援隊到了,可是等了很久,當我實在是忍不住疼痛睜開眼的時候,看見的竟然是一群陌生男人。」
特助心口一滯,「這件事大小姐她——」
「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我發現他們不是C國人。」江雪禁不住低了低聲量,「聽說顧家在M國有個地下組織。」
「……」特助忍不住的感覺到寒風瑟瑟,緊了緊衣衫,「那秦馨失蹤的事會不會是他們報復行為?」
江雪抬頭,兩人面面相覷,「有可能,顧家這些年將所有生意都放在國內,至於國外都是由顧夫人親自打理,而至於顧家當家人顧琛碸早已退居二線,可是當年大小姐喜歡上顧今唯過後,董事長親自派人調查了一下。」
「怎麼樣?」
「M國SY組織首領便是顧琛碸。」
「……」特助嘴角抽了抽,「老爺子還真是禁不住寂寞,白道混多了,想摸摸黑了。」
「最近你好好留意一下公司周圍,他們顧家離開一定不會那麼簡單。顧琛碸絕對不是那種吃癟後還會忍氣吞聲的男人。」
「江秘書,我怎麼覺得隨時隨地我們都會有危險?」
「不是你有危險,是大小姐。」江雪拿出手機看了眼上面時間,「快到午點了,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
「這個可以有。」特助翻出手機,找尋著附近餐廳。
江雪沉默的探尋車窗外的景物,一覺醒來,好像A市已經翻天覆地。
清風拂絮,碧波湖水輕輕顫動。
一色白衣長袍男士安靜退出別墅大廳,順著河岸悄無聲息的離開。
別墅三樓,屋內很暗,窗簾被緊緊的合上,一盞微弱的檯燈掌控著整間屋子的亮度。
「叮。」一人輕緩推門走出,手裡正端著早餐。
「大少沒有吃?」門外守衛輕聲問道。
保姆搖搖頭,「剛剛醒來,精神不濟。」
「知道了,晚一點再送過來。」門衛繼續目不斜視。
一道身影徘徊在走廊處,不時瞥了眼這杯全程監控的房間。
「三少,老爺說過這裡沒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進去。」管家疾步上前,將男人的目光阻斷。
顧今易雙手斜放在口袋裡,指了指最角落處的房間,「為什麼父親不讓我去見大哥?這兩天好像出入這裡的醫生少了,大哥醒了?」
「三少,老爺有過吩咐,我不得多說一句,請您離開。」
顧今易嘴角揚揚,「我也只是想關心大哥而已,我就看一眼,看看他好了沒。」說完,顧今易便打算從管家身側抄過去。
男人面色不動,伸手便將想鑽空子的三少給擋住,「三少,請別為難我們。」
顧今易冷哼,不再糾纏,這裡的每一個人,包括廚房裡的洗碗丫頭都是經過專業訓練,他一個普通人妄想突破實乃強人所難。
顧今祁見到三弟下來,急不可耐的將他拉到一旁,「怎麼樣?管家讓你進去了沒?」
顧今易瞥了一眼閉自己還緊張的二哥,搖搖頭,「不讓進。」
顧今祁咬唇,「雖然都知道大哥被救回來了,可是父親為什麼不讓我們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