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歌臉色變化很快,竟然能短時間內,在賀予朝面前表現得淡定。筆神閣 bishenge.com
「你在說什麼……我欺負誰了,你是認錯人了吧……」
盛月歌試圖狡辯,並且尋找從這裡謀得生機的可能「我們打算離開了,我和你也不熟,你不要隨便污衊我……」
能在賀予朝面前,還繼續撒謊,盛月歌的心理素質還真挺不錯。
男人只是用深不見底的眸子看著盛月歌,眼中漠然一片。
在場眾人即便仍舊不知其原因,也會不由自主站在賀予朝這邊。
他是什麼人物,他都這樣說了,還能有假?
「賀少爺……我敬重您是可皓的表哥,但月歌,並不是那樣的人,您或許是誤會了……」
辰少果然是被盛月歌迷得神魂顛倒了,竟然還敢在此時,維護身邊的人。
連盛月歌,都不免有些感動……
只是,對於辰少的辯解,賀予朝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他,直接將他視作了空氣。
辰少生平第一次嘗試被人徹底忽略蔑視的滋味,竟然除了內心悄然滋生的恐懼,就再也沒了其他的感覺。
他沉默了。
「以後和賀家有關的一切,都不歡迎你。」
大佬的表現非常平和。
他淡淡一句不歡迎,就等於給盛月歌下了封殺令。
這已經是他目前所能想到,最平和的打擊方式,畢竟他答應了自家寶貝,不會出動出手,今天恰逢盛月歌撞到槍口上來,賀予朝已經用了很大力氣去控制自己,才能表現的如此雲淡風輕。
嗯……這個雲淡風輕到了別人眼裡,也很可怕就是了。
這下所有人看著盛月歌的眼神,都充滿了嘲諷。
能被賀家欽定的下任家主,直接下了驅逐令,也等於把這人寫進黑名單里了,這種行為,可是從未有人見過。
眾人一致認為,這個盛月歌,定不是個好東西……認為的沒錯。
感受到了極大屈辱的盛月歌,眼裡頓時包含起了淚水,泫然欲泣,好不可憐。
要放在平時,她這模樣,肯定立即惹得有人為她心疼,可有大佬在這兒,沒人敢為她心疼。
賀予朝並非仗勢欺人的紈絝少爺,他的話,就等同於真理。
盛月歌是羞憤離去的,她被那麼多嘲笑諷刺的目光盯著,也不可能再待下去。
辰少跟著她一起離開的,他早就沒了面子,也只能跟著走了。
這同樣是他所遭遇過最丟臉的一幕,離開時,還有些不明白,到底怎麼就成了這樣……
很快就沒人敢繼續看熱鬧了,他們可不想惹怒了賀予朝,這個後果承擔不起。
當然,他們很多人也是第一次見識到,賀予朝有多寵他的未婚妻,那位也真是傳奇般的人物,竟然能將這麼一個面冷心黑的人拿下……
盛雀歌自然是圍觀了全程。
她特意沒有出現,就是不想事情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賀予朝心裡憋著一股氣,此時發作,她也沒有太意外。
盛雀歌也不想男人為了自己太過憋屈,所以就任由賀予朝替自己出頭了。
再說……她心裡其實也很甜蜜,因為看到了他維護自己的霸氣,這樣的體驗,也只有她明白,多讓人沉迷。
知道賀予朝會出手,盛雀歌在不打算出面以後,就存了看好戲的心情,最終看見的場面,比她想像中的還要精彩一些。
盛雀歌也一直都很清楚,要誅心,就得往盛月歌最為脆弱的地方打擊,那些所謂生理上的傷害對她而言,反倒起不了多少作用。
大佬雖說未曾刻意研究盛月歌,但也早就明白了這個人的弱點在什麼地方,一擊必中,效果成倍增長。
以後的盛月歌還要怎麼面對圈子裡的人?
只要消息傳出去,賀予朝的話就等同於給她判了死刑,讓盛月歌無論做什麼都會受到眾人議論指點,而且基本上,她以後直接不能進入到這個她朝思暮想的圈子裡。就這一點,便能夠讓盛月歌夜不能寐,輾轉反側。
至於今天那位辰少,就更不足為慮了。
說不定盛月歌剛剛看上的這個金龜婿,立馬就會從她的鉤里溜走,這必定又會成為巨大的刺激,讓盛月恨透了她。
估計未來一段時間,盛雀歌都能將這個事情當作笑話,只要盛月歌不開心,她就可以很高興。
賀予朝走到她面前之後,神情依舊殘留著幾分凜冽。盛雀歌笑了笑「賀先生今天」
男人抓住她的手,沉聲道歉「我沒有忍住。」
「嗯?」盛雀歌沒想到他第一句話竟然是這樣。
賀予朝皺眉說「我聽到任可皓講,以為她衝著你來。」
當時情況下,任可皓也沒來得及說更多,就造成賀予朝誤會了盛月歌的來意。
所以能夠沒有再做更兇殘的事情,已經是他竭力控制自己的結果。
盛雀歌看著他,忍不住的勾唇「我可沒有生氣。」
男人的眉目好像就此鬆懈下來,他靠近盛雀歌,低聲道「以後,你也不用在這樣的場合再見到她。」
有賀予朝今天這句話,但凡往後有他出現的地方,無論主辦者還是其他參與者,都一定會想到要將盛月歌這個人踢出名單。
儘管剛剛賀予朝沒有指名道姓,今天在場眾人,也一定會在很短的時間裡就知道發生的一切,包括盛月歌的身份
任可皓走過來時,盛雀歌趕緊說「不好意思,影響到你的生日宴了」
本來足夠開心的宴會,也多了這麼一出惹人不快的事情,盛雀歌是很過意不去的。
任可皓當然也不會在意,他甚至覺得是自己沒有提前對所有賓客進行篩選,才把盛月歌招來。
被打岔了一出,盛雀歌也到這時候才想起來要告訴任可皓,班主任邀請他回學校的事情。
這些年有很多同學的聯繫方式都有了更改,所以班主任也並不能聯繫到每一個人,問盛雀歌也是試試看,儘量想把每個沒有聯繫到的以往同學都邀請回學校。
任可皓答應的爽快,這也沒什麼好拒絕的,本身他們現在都忙於各自事業和生活,能夠聚會的機會也不多,正好和老同學們見面聊聊,回顧回顧往昔,也算是一種體驗了。
「我把聯繫方式都給你吧,拉了個新群,我也沒多少時間去看他們聊了什麼。」
今晚該做的事情也差不多了,任可皓今天這個生日宴會也算是辦得很正常了,除開那些不怎麼愉快的插曲之外,他在今日前來的賓客中正式露臉,也算是證實了即將接班的這個傳聞,任家的公司以後肯定是會交到他手上的,這就等於昭告天下了。
而賀予朝能夠前來,也證明了賀家的內部關係依舊穩固,打消了很多人的陰暗想法不說,還表示了對任可皓的支持,這麼一來,任可皓未來的道路也會走得更加順暢。
……
盛雀歌和賀予朝離開時,又看了眼停進了院子的跑車,她興沖沖問賀予朝「你年輕的時候也會喜歡開車麼?」
賀予朝眼睛一眯「年輕?」
盛雀歌立即捂著嘴。
賀予朝冷哼,就那麼意味深長盯著她。
盛雀歌求饒「現在也很年輕,我指的是你年少輕狂那會兒。」
「沒有。」賀予朝這才回答,「我不喜歡。」
她還以為男人都會愛車,沒料到賀予朝竟然是個例外。
男人像是看出她心中的想法,沉沉笑了笑「那時候,說不喜歡也是假的,只是沒辦法自己去開。」
「為什麼?」
賀予朝輕輕搖頭「老爺子膽戰心驚,隔五分鐘就打來電話確認安全,誰還有心思自己去嘗試?」
盛雀歌剛想問,老爺子為什麼總是那麼戰戰兢兢的,後來轉念一想,從張伯那裡,她也知道過關於賀予朝小時候的一些事情,想來這人從小到大的成長經歷,看似平靜,也沒有那麼一帆風順,估計遇到過許多潛藏於海底的波濤
老爺子這樣的人都會嚴陣以待,就能證明這不是什么小事情了。
盛雀歌覺得賀予朝應該不會想要去提起太久遠之前的事情,加上這個人也從來不熱衷將弱點暴露人前,便沒打算繼續問了。
「我得問問顧碧進展怎麼樣了。」
盛雀歌也好氣顧碧那裡會有怎樣的後續,本來早就想問,又打算多給顧碧一點時間。
但到現在了都還沒有得到確切的回覆,盛雀歌覺得可能進展並不是很順利。
當然,很快,盛雀歌就被打臉了。
因為顧律師已經和心上人聊天聊到根本忘記了來告訴盛雀歌進展的地步。顧碧說「不好意思哦,我忘了和你匯報最新的進展。」
盛雀歌「」
行,這都能忘,她這個朋友果然是重色輕友!
「都聊什麼了?」
「其實也沒什麼,剛開始聊了些工作,然後莫名其妙聊到了最近吃什麼的話題。」
莫肅倒是一如既往話少,但只要他肯回復,就是個標點符合,也能讓顧碧繼續厚著臉皮聊下去,反正更厚臉皮的事情都做過了,這又能算什麼呢?顧碧也發覺自己的臉皮是在歷練當中,越發厚實
不過說著是聊得愉快,也就是顧碧單方面的認知,她不知道莫老闆單純是因為正好有空,還是看在她和盛雀歌是朋友,盛雀歌又是賀予朝未婚妻這個份上,才在搭理自己。
不管哪一種,至少她得到了莫肅的回應,可以同他說話,這就是天大的進步!
盛雀歌嘖嘖道「看來,我是不是很快可以得到好消息了?」
「哪有啊……根本沒譜的事兒。」
就只是莫肅沒有嫌她煩,可以回應她的碎碎念而已,加上她自己也一直謹記著不能讓人厭煩自己,所以儘量不頻繁同他聯繫,即便可以說一些事情,也都會控制每一段話的內容與字數,這樣嚴謹的程度,讓顧碧仿佛回到了大學時候的模擬法庭,字字斟酌,巴不得用小論文來分析每一句話……
「有進步就是好事。」
「所以,我這算是在追求他麼?」
顧碧忽然覺得自己這種行為,也讓她想到了身邊那些小情侶在確定戀愛關係之前的狀態。
只不過,人家的追求光明正大,且充滿了希望,不像她,即便努力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任何回報。
聊了會兒,盛雀歌才掛了電話。
賀予朝像是想起來什麼,告訴她「我問過仇晏辛。」
盛雀歌立馬嚴陣以待起來「仇晏辛怎麼說?」
「他說了些事情。」
這個事情,也讓盛雀歌再次明白了造化弄人這個詞有多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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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護妻,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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