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劍渡世錄 第19章 地痞無賴

    在凌旭照看完百里哀的遺書後，一塊泥土掉了下來砸到了他的頭上，他抬頭一看，發現因為這個房間是由他手上的劍型鐵所創造的，所以在他拔劍之後整個房間都開始崩潰了，上頭不停掉下泥土，進出的黑色大洞也在消失。他見狀連忙將遺書連同裝書的天蠶袋子一同放入懷中。把東西放入懷中時，他發現自己的衣服又破了，但沒之前破的厲害，下面也沒漏，上面也有蛟皮遮著，骨劍劍型鐵全背背上運起武當梯雲縱輕功沖向來時的黑色大洞，他身似白鶴飛天從黑色大洞中快速沖了出來，回到了地上百里哀家中。回到地上後他看到地上大洞周圍也裂開了大量裂紋而且還在不停開裂，房間也在搖動。他趕緊將墨子像與黑色木鳥搶到手上並從之前雙刀流武士飛出去時撞破的屋頂大洞衝到了天上。他剛衝到天上，轟然一聲整個房子都破碎沉了下去。

    凌旭照身在上空環顧四周看見百里哀房子四周用於阻止他人進入的大片樹林已全部消失了。留下無數黑炭與燒焦的痕跡，及數十具與他之前在寒龍譚遇到的相同裝扮的日本武士的屍體。看見日本武士的屍體他就想起了家仇及讓他差點重傷死去的那兩人，雖然他不知道那兩人是誰但他肯定他們也是九聖門的邪人，所以他決定先去找那兩人晦氣。

    「但在我去找那兩人之前，我還應該做點事。」凌旭照自言自語道，他把沉入地下的百里哀的屋子挖了出來，挖出的屋子只是一大堆破木板，他將破木板拼在一起做出了一個奇形怪狀的建築，他把墨子像與木鳥放入建築中，再將建築門封死，做完這一切後他就離開了。

    凌旭照循著自己的記憶再度回到了自己發現管子並被管子裡的黑箱子帶到知府柴房的地方，他發現自己挖過的地方已被重新填上，見地方被填上他已知自己可能不能故計重施了，但他打著即使挖不到什麼也不會損失什麼的想法還是挖了下去。他挖下去之後發現地下多了不少像是蚯蚓爬過的洞，同時他也聽到不少蟲子爬行的聲意但他毫不在意接著挖了下去，果然，他挖到之前見到管子的深度時什麼也沒見到。為了防記憶出錯，他又挖到了深一點的地方，但還是什麼也沒有。正當他欲離開之際，無數黑紅相間的飛蜈蚣嘶叫著殺向他，同時凌旭照手也開始變黑了。

    「哼，小蟲子們，若換成之前的我，你們這點小毒或許還有點影響，而對現在的我而言嘛！」凌旭照面對攻來的飛蜈蚣不屑地說，一邊說一邊雙手運純陽，雙手變的紅似火，火紅之色驅盡黑色，雙掌連發，無數道火紅掌氣將攻向飛蜈蚣盡數擊落。被火紅掌氣擊落在地的飛蜈蚣發出一股好像可以吃的味道，凌旭照聞到了這股味道他的嘴中竟分泌岀了口水，肚子也叫了起來，此時他才想起了自己已經幾十天沒吃飯了，之前因為痛苦及功力提升讓他忘了餓，現在聞到食物的味道他才發覺自己餓了。看著掉在腳下的蜈蚣凌旭照心中想道：「這東西能吃嗎？聽師父說過普通的蜈蚣只要掐頭去尾剪腿剝殼就可以吃了，這個比起普通蜈蚣也就多雙翅膀，也許更毒點，我看也可以吃，先吃這東西墊墊肚子，之後再進城裡去吃頓好的。」於是他把被他打下烤熟的飛蜈蚣全撿了起來掐頭去尾剪腿剝殼吃了，一邊吃一邊慢悠走向之前他與四聖五聖戰鬥的城。

    當凌旭照走到可以看到城門的地方時，他驚奇地看到城門被他一劍斬出的深痕消失了，城門口的大量士兵也消失了，但通緝他的吿示還在。他不知對方想幹什麼，但他在換了張平凡瞼的人皮面具及把骨劍藏在衣服裡面後還是走了過去。他一路無阻地進了城，城裡鞭炮四起，到處有人舞獅、舞龍，一片歌舞昇平的繁華景像，完全不同於之前他來時草木皆兵的樣子。他無心思考為什麼這裡會變成這樣，他聞著街上食物的味道從中選了種最香的叫迎賓樓的靠河三層樓飯店中，他看見一樓人坐滿了就上去去二樓了但二樓也滿了他只好上三樓，看到三樓也近滿了只有個靠窗口能看到外面河景的桌位無人坐他趕緊坐了上去，當他坐下後樓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瞧來，但一瞧之後又都收了回去自顧自吃飯菜了。凌旭照叫來小兒點了一大堆的酒菜後就開始狼吞虎咽了起來，這家店似乎特別優待他，上來的雞鴨都撿最肥大的，還上了不少他沒點的菜都是鮑參翅肚之類的高級菜而且連價格也沒問，他也懶的問反正他懷中至少有百兩黃金，八百兩銀子吃頓飯還是夠的。

    「終於恢復正常了，這地方好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在這麼熱鬧有生氣的氣氛里酒菜也變得格外好吃！」在隔著凌旭照兩桌遠的一張桌上一個滿臉鬍渣的粗魯大漢喝著酒吃著菜大聲叫喊道。

    「是啊！老漢似乎也感覺自己一下子年輕了好幾十歲，之前那些人在的時候老漢還以為自己要永遠要過那種恐怖的日子。」與粗魯大漢同桌的老人帶著劫後餘生又喜悅又心有餘悸的心情說道。

    「周老仗你有什麼好怕的，你家又沒年輕美妙的女子，也沒青壯年男子，你又這麼老了有什麼好怕的，難道怕他們把你這把老骨頭也敲碎骨頭吸髓吃嗎？」粗魯大漢笑著說。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周老人嘆了口氣說，像你這樣的年經力壯的男人與那些美貌女子都怕被那些人中的妖怪女子抓去吸乾精氣，我們這些老人家確實不怕這個，畢竟人老精氣也少了，甚至連敲碎骨頭吃骨髓也沒法了，我雙腳與雙手都有風濕病每到陰天下雨都疼啊！老漢不是被那個吸命力氣的女妖怪害的，老漢是被知府衙門裡的士兵害的，他們打著搜查通緝犯的名義來到我家中把雞啊鴨啊鵝啊全吃了個精光，還砸壞了不少東西，幸好我把錢藏的好，不然現在也沒法來這吃東西。

    「周老仗在這大喜日子裡你就不要嘆氣了，這頓飯就讓我請你好了，你儘管點好的吃。」粗魯大漢豪爽的把一壇酒提起倒到了嘴裡。

    「那就謝謝大牛你了。」周老人拱手向大牛作了一揖。

    「我大牛年輕身子也壯實，等下去碼頭搬點貨就有錢了，」大牛說，「不過你不要謝我，要謝就謝那個幫我們趕走那些人的那人吧。

    「那些像妖怪的人是被人趕走的？是誰有此能力？莫非是從南海紫木林來的救苦救難的南海觀世音菩薩？」周老人聽到大牛說到「趕走」兩字驚愕地問。

    在周老人提問的時候，樓上的眾食客也聽到了原來那些人是被趕走的，一齊放下了手上的筷子、懷子，豎起了耳朵聽大牛講故事，只要凌旭照依然在大嚼食物。

    「不是菩薩，是佛，因為那人是男的。」大牛說，「那天我搬貨搬到半夜，我又累又因只想走回家美美地睡上一覺，當我走到離內城門有一條街的地方時，我聽見了女人的呻吟聲，那聲音可真令人銷魂，我情不自禁地順著這聲音走，我發現這聲音是從內城那兒傳來的，內城那邊到處有兵眾，我不敢靠近只敢在遠處偷偷的看，即使在遠處看也很令我震驚，一個手持很長的怪劍的男人與黑衣女人還有一個手持雙刀的日本武士正在激烈戰鬥，女子在不停呻吟叫喊手上還在不停做出挑逗的手勢誘惑與他交戰的手持怪劍的男人，真不知道那男人是如何抵擋住誘惑，我離那女人這麼遠都而且只看了一會就已經面紅耳赤全身發熱，心臟跳動猛烈的自己都可以聽見，沒多久我就察覺到自己下面濕了而那男人離那女人不過咫尺，而他依然用他那把奇怪的長劍刺在那女人心臟上，腳踩在那女人其中一隻手上，這定力真是可怕……」

    「不是你離的遠眼花了吧！其實那兩人只是在野外調情不是在打架吧！」人群中有人帶頭起鬨大笑起來，之後周圍人全笑了起來，打斷了大牛的話。

    「都給老子安靜下來，誰不安靜下來，誰再敢開那人玩笑，我就用我手上的酒罈砸碎他的腦袋，」大牛氣勢洶洶地拿起他桌上喝完酒的酒罈扔在剛才帶頭起鬨的那人腳下，酒罈摔了個粉碎，罈子碎片與壇中殘酒濺了帶頭起鬨的人與站他旁邊的人一身，被粹片與殘酒濺到的人都想發怒教訓大牛一頓，但看到大牛五大三粗一身橫肉的身材，握起的拳頭又都放下了，拍了拍濺到的衣服低頭全走了。這些人走後，在場的人知道大牛是認真的就無人敢再笑了。大牛見眾人安靜了下來，接著說了下去，「如果不是那男人劍頂在那女人心臟上我也會這麼認為，但我已經說過了你們污辱那人比污辱我更令我生氣，後來日本武士趁那男人與裸腿女較力的時候跳到天空放出龍捲形斬擊，隔著那麼遠我都感覺到了割膚的感覺那男人情況萬分危急，此時那男人把劍與腳都從那女人身上移開，回身向攻向的龍捲形斬擊打出一掌帶火焰的掌力，我看到地下的裸腿女凍的瑟瑟發抖知道了那男人已經贏了。之後那男人又飛到天上與那日本武士展開激戰，兩人的戰鬥從天上波及地面，我趕緊又離了遠些，幸好我跑的快，那些離的近又跑的慢的士兵不是被劍氣刺死就是讓斬擊斬了。我看他們打鬥看的真過癮阿，兩人一人如神人持劍，另一人如惡鬼拔刀，兩人的戰鬥很快就接近了尾聲。那男一手運劍劍上冰氣四射四周人都因他劍上寒氣而發抖，更厲害的是他左手竟然開出一朵巨大的金色蓮花，簡直如神佛降世，但此時地面又傳來女人的叫喊聲，我眼睛轉向地面發現有兩女正在與一白衣儒生對戰，而女子快要不支落敗了，此時天上忽然飛下一道劍氣，劍氣將白衣儒生也凍的瑟瑟發抖，我再轉頭向上一看，發現是那男子本來用來對付日本武士的一招用來幫兩女解圍了，天上日本鬼子也運出極招背後現出四巨手修羅像，修羅對上蓮花，修羅擊敗了蓮花，但那男子竟未死帶著地上女子離開了。」

    「真是驚人的戰鬥，但這又與東瀛使者撤走有什麼關係嗎？」周老漢問。

    「我吿訴你們，我後來才從知府衙門那當差的一個人知道，那個裸腿女與日本武士就是東瀛來的使者，裸腿女就是四處抓壯丁與美貌女子的人。我聽說那兩人都在戰鬥受了重傷，尤其是裸腿女還是被人用架子抬回去的，之後知府衙門又派了大隊官兵去追殺那男子，結果兩名帶頭的軍官全被結果了。」講到興起大牛又喝了一壇酒「最重要的的情節來了，我咋天一大早去上工時，看見那個日本武士帶了一百多日本武士出城去了，我好奇會發生什麼就不去上工了，但又不敢跟蹤他們，所以在他們住所附近呆著好看他們想幹什麼。在日本武士岀去後不久裸腿女也從同一方向走了。臨近晚上他們才回來，而且連那兩人在內只回來了十幾人，十幾人里又有數人到使者府門口就死了，今天他們就離開了，你們說有關係嗎？

    「前一個肯定有關，後一個是否是那人就未必了。」周老漢帶著一絲疑惑說。

    「什麼未必，肯定是那人，你們聽說過有能力擊敗這麼多武士的人嗎？」大牛斬釘載鐵地說。

    「那是沒有。」周老漢說，「不過，這可能是因為老漢不是武林中人的緣故，老漢一輩子也沒見過什麼歷害的人，老漢見過最厲害的人就是大牛你了。」

    「周老仗你這話可就說對了，我不是我吹我大牛……」，凌旭照在吃螺螄時發出很響的聲音打斷了大牛的話，眾人目光再度被凌旭照吸引。「鬥不過狗主人，但大狗小狗還是能打死幾條的。」大牛怒目圓睜看著凌旭照惡狠狠的說。

    說完，大牛手上又拿起了一個酒罈猛得砸向凌旭照。凌旭照不閃不避接著坐那吃螺螄，但瓶子砸中他時卻從他身滑了出去，再從他身後的窗子衝出掉到了酒樓外的大河裡。大牛看了看毫髮無傷的凌旭照又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看了看說；「妖人的狗也會妖法，看老子用拳頭砸爛你的頭破了你的妖法。」說著便欲過去打凌旭照，旁邊眾人見這要出事，一溜煙跑沒了。只有與大牛同桌的周老仗站起身來攔住了大牛，周老仗對大牛說：「

    「名字叫大牛你還真是牛脾氣，人家只是坐在那吃點東西而已，你打他幹嗎？」

    「周老仗你別攔我，我今天非殺這條妖人走狗不可。」

    「你咋知道這是妖人走狗呢？可別冤枉了好人。」

    「好人？周老仗你很少來這家酒樓所以不知道，坐那位置上的別說是好人了，連人也不可能是！」

    「你說誰不是人呢？大牛你小子又皮癢了，想討打是嗎？」從門口進來一群人，說話這人正是這群人中帶頭的人，這人身形瘦小如竹杆好像連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撐不住，臉色發白，眼睛細小得像閉著的，手持一把摺扇向著大牛惡狠狠地說道。

    「你是人？如果你都是人了那天下就沒有不是人的東西了！連這地上的螞蟻，水裡的臭蟲，天上飛的蚊子，及我身上的虱子、跳蚤也是人了！」大牛從身上抓了只跳蚤用手抓著放到那人面前，緊接著又把跳蚤扔到了那人身上。

    「******，你小子是不想活了嗎？敢把跳蚤扔老子身上，」竹竿人破口大罵大牛，「你有種呆這別走，我現在餓了，等我吃完飯非弄死你小子不可。」

    「誰怕你啊！你家若沒那幾個妖人撐腰，只不過是****世家而已，你老子是只老****，你是只小****。」大牛大聲嘲笶著竹竿人。

    竹竿人不理會大牛的嘲笑徑直走向凌旭照那桌子，他看到凌旭照在那張桌子上狼吞虎咽雖然驚訝，但依然走了過去。他走到凌旭照之前時他看到凌旭照依然在埋頭吃菜，雖然心中憤怒但看到凌旭照背後背的那把大號劍形鐵就又不敢發火了只好友善地對凌旭照說：「這是我專用的桌子，能請閣下讓開嗎？」凌旭照依然充耳不聞，自顧自吃菜。看到凌旭照對他如視而不見的樣子，竹竿人怒火爆發了「兄弟門一起上把這不識像的小子扔外面河裡去，這小子背上背了塊大鐵塊，也省了老子找重物沉他了。」

    竹竿人一聲令下，他的那群手下連同竹竿人就將凌旭照團團圍住了。圍住了之後，本該群攻凌旭照的眾人卻又不動了。凌旭照取出一錠約五十兩的銀子扔在桌上大聲喊了句「掌柜的我銀子放在了」，踢倒了幾個包圍的人後，就從踢倒的人身上踩了過去離開了酒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