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高富帥誰會不愛呢,我就是有點好奇,」尹翠筱道,「他不是個不婚主義者嗎,怎麼會有個女朋友?」
尹翠筱似乎沒領會龍天倪的意思,不但把這個玩笑升了一點級,還有點繼續探問的意思,似乎對這個人興趣很濃。
「人家只是不想結婚,又不是同性戀,怎麼不能有女朋友?哈哈哈。」龍天倪笑道。
「那不是耽誤人家女孩子了嗎?」尹翠筱有點鳴不平道。
「這蘿蔔白菜各有所愛,有什麼耽誤不耽誤的。」龍天倪不以為然道。
「這還真是個奇人,」邢秋山道,「哪他給你們講的那些對你們破案有用嗎?」
這兩人一上來先表示對他們剛破的案子感興趣,這在他們最近也是特有面的一件事,說說也就說說,但一提到陸平野,這兩人的話就特別多,問得還很細,龍天倪漸漸就覺出點味來了。
龍天倪停頓了一下,沒有馬上回答,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然後放下道:「邢隊,您今天是專門來找我的?」
「嘿嘿,也不是,」邢秋山臉上略顯一絲尷尬之色,「不是碰到您了嗎,我們還要找幾個人。」
「這麼說你們在調查陸平野?」龍天倪開門見山。
「哈哈哈,你看看,不愧是老刑警,三句兩句我們就露餡了,」邢秋山立刻打著哈哈道,「談不上調查,就是有些情況需要核實一下,聽說你們以前接觸過,就先來你們這兒了。」
「邢隊,你這樣有點不好吧?」龍天倪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
不管是哪個區的公安,都是一個系統的,就算是來調查,總也得有個流程手續,就這麼一上來就套話式的談話,讓龍天倪非常不爽,這是看不起人啊!
「哎喲,龍隊你千萬別生氣,」邢秋山趕緊站起來解釋道,「我們這都是辦了手續來的,我們高局也和你們鄭局那邊打了招呼,本來是想閒聊幾句再給您細說,還沒來得及你就看出來了,實在不好意思,見諒見諒。」
「邢隊這是哪裡話,」龍天倪一開口已經成了冷冰冰的官腔,「既然是公事,我們理應配合,您看我們這裡怎麼安排?」
這龍天倪拉下臉來一幅公事公辦的樣子,就讓邢秋山有點尷尬了,他本覺得都是熟人,又是兄弟單位,先聊兩句沒啥問題,誰知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觸了龍天倪的逆鱗。
「龍隊,怪我考慮不周,哈哈哈,」邢秋山趕緊打著哈哈道,「你看這不是協調函嗎,龍隊你看看。」
「不用了,」龍天倪很客氣的將邢秋山遞過來的協調函推了回去,「邢隊有事我哪能不相信呢,您說怎麼辦,我們一定努力配合。」
龍天倪的這個樣子弄得邢秋山也有點不爽,已經給你道歉了,多大點事兒啊,況且都是公事。
「其實真不用很正式,」邢秋山也不再理龍天倪的態度,平和道,「就是我們想找和陸平野接觸過的人,初步了解一些情況。」
「這沒有問題,我這就安排,」龍天倪起身開門,「人多,我們就到會議室吧。」
一不開心,立即就把人往外趕,安排得還讓你無話可說,這還真符合龍天倪的性格。
邢秋山雖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但也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解釋多了反而顯得小氣,跟著龍天倪去了小會議室,反正也是為了工作,在哪裡談都無所謂。
龍天倪將陳新燕和馮初平叫到小會議室,給他們介紹道:「這是楊江分局的邢隊和尹同志,這是陳新燕和馮初平,他們是我們局除我之外見過陸平野的人,燕子見過兩次,你們有什麼要問的就問吧。」
陳新燕一過來就發現師傅臉色不對,這一會兒的時間另一個區的同行就要問陸平野的事,他們的腦子一下子就懵掉了,不知這話怎麼說,所以兩個人不約而同看向龍天倪。
「你們兩看我幹什麼,」龍天倪沒好氣道,「這都是工作,知道多少就說多少,但也要注意紀律,出了這個會議室,楊江區同志問的你們說的,都需要保密,清楚了沒有?」
「清楚了,」陳新燕道,「那師傅你……」
「您們談你們知道的,我知道的我已經談了,這裡我就不參加了。」
龍天倪安排好,轉身就要走,這個結果可不是邢秋山想要的,這傢伙很多話還沒說呢,他還想把龍天倪挽留一下。
「龍隊……」
「邢隊,我知道紀律,出了這門我不會對任何人說起這件事。」
龍天倪堵上邢秋山的嘴,揚長而去。
從小會議室出來,龍天倪就直接去了副局長鄭溪橋的辦公室,門都沒敲直接闖了進去。
「你最近不是閒得慌嗎,怎麼跑我這裡來了?」
看來鄭溪橋對他這種做派已經習慣,眼皮抬了抬說了句,算是招呼,一邊繼續看他的文件一邊道:「好像這情緒有點不對啊?」
「這算怎麼回事啊,這不欺負人嗎?」龍天倪一進來就氣得呼哧呼哧的。
「嗬,這倒奇了,」鄭溪橋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身來,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滿不在乎道,「平時我只看見你欺負別人,誰還能欺負到你啊。」
「我怎麼欺負別人了?」龍天倪顯然不服。
「不服氣?」鄭溪橋道,「要不我給你掰扯掰扯?」
「現在我哪有心情掰扯這個,氣都氣不過呢。」龍天倪心裡清楚,平時自己的那些事,在鄭局這裡告他黑狀的人一定不少,這點他還真有點心虛。
「那就說說吧,怎麼回事?」鄭溪橋放下杯子道。
「您說這楊江分局的人太過分了吧,調查都調查到我這裡來了。」龍天倪憤然道。
「哦,你不說我還忘了,」鄭溪橋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腦門,「他們高局給我打過電話說過這事,他們這也是工作,就算調查也都應該是有手續的。」
「我不是說他們沒手續,」龍天倪道,「我是氣他們進門啥也不說,看似笑嘻嘻的跟你聊天,實則是在套我的話,這種調查不太符合規矩吧?」
「他們一來就闖你辦公室啦?」鎮溪橋道。
「當然沒有,」龍天倪的話一下子就軟了,「是我出門時撞上他們,一看認識想客氣一下,請他們到我那裡去坐坐,沒想他們還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