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下的樊櫻看著面前包裹著水流的靈獸,清冷一笑,「都到這個時候了,還隱瞞什麼啊?天下巔峰神靈獸有名有姓,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
四周的水定格在那裡,上邊的光輝照落下來,使水下看上去通透無比,小小的波瀾看著雙方的身影微微搖晃,已經偏黃的昏光照耀下來,偏折的光線讓兩者看上去鍍上了一層黃金一般。
「七罪之首,你應該返回屬於你的地方。」那邊的靈獸開口說道。
「回去?開什麼玩笑?我好不容易出來了,你現在叫我回去?做夢!我不會回去的,我會活的很好,直到有一天,我離開這裡,徹底的脫離神之法則。」樊櫻緩緩活動著手掌,隨即說道:「不對啊,你怎麼知道我的事的?你一個本土殘留的獸類罷了。」
「我存在於白帝商盟之中,跟著白帝商盟之中的一些人探究到了一些事情,也知道了一些有關你的事,樊櫻,收手吧,別的不說,至少那兩位還在呢,不是嗎?」靈獸緩緩說道。
「那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樊櫻看了它一眼,「你應該跟白家沒有關係吧,你現在出現在為白家出頭是什麼意思啊?」
「想做便做了,這個石碑,你拿不走。」靈獸平淡的說道。
「你是不是傻,誰要那塊石碑了。」樊櫻冷笑一聲。
「我知道,那石碑就如同一個縮小版的神之法則,你搞不定神之法則,稍微搞定一個類似神之法則的東西也可以,哼,但是樊櫻,你要知道,這塊石碑,終究不是神之法則。」靈獸開口道。
「我說了,這跟你沒關係。」樊櫻有些煩躁,四周空間崩塌,朝著前邊的靈獸破碎而去。
崩塌的空間將四周靜止的水流吞噬,樊櫻閃身離開空間,四周的水就開始涌動了起來,朝著中間擠壓而來,樊櫻一下靜止了空間,可是令樊櫻沒想到的時候那水竟然還能動,樊櫻被一下捲入了其中。
那落在靈獸四周的空間之力還沒碰到它呢就消失了,「樊櫻,我說過的,你的空間之力也不是完整的,不過就是竊取了初的力量,我想要攔住你的空間,不是做不到。」
空間之力一下推開洪流,不過空間破碎,大量的水流就從空間壁外滲透出來,樊櫻吐了兩口水,緩緩說道:「是嗎,那我倒要好好見識見識。」
「老前輩啊,你是誰啊?」白棋儡托著受傷的手臂,一下坐到了白帝的面前,一個眼神都沒有給白墨息,這裡的白墨息,並沒有給他帶來任何的威脅。
其實哪怕到了創神大陸也是一樣的,白棋儡一樣不把白墨息放在眼裡。
「老夫,白帝。」白帝可並沒有看輕白棋儡,也不敢輕視白棋儡。
「」聽著這名字白棋儡都愣了一下,他猜到這人輩分應該很大,可是沒想到竟然那麼大。
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白帝商盟的創始人?那個白帝?」
「是,我為我家的小丫頭而來。」白帝沒有隱瞞,白棋儡想了想,指了指飄渺林地,「那個,小丫頭進去了,前輩不阻攔嗎?不對,應該問她知道前輩在嗎?」
「不知道,某個眼瞎的沒看見她們進城。」白帝冷哼一聲,咬著牙道。
「」白墨息儘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因為他就是那個眼瞎的。
白棋儡挑了挑眉,然後輕輕一笑,「老前輩知道下邊的靈獸是誰嗎?」
「知道。」白帝點頭,白棋儡卻沒有繼續問下來,「知道它沒有問題就好。」
「我以為你會問清楚那是誰呢?」白帝有些奇怪的看著白棋儡,這個年輕人,有些超過他的想像。
「我對那靈獸不感興趣,我這個人啊,很簡單的,不該我管的事,我才懶得管。」白棋儡輕輕的攤了攤手。
「你是為了江底的那塊石碑?」白帝想來想去,白帝城裡面恐怕沒有這個年輕人想要的東西,最神奇的,應該也就只有那塊石碑了。
「老前輩怎麼不覺得我是為了白帝商盟來的呢?」白棋儡輕笑一聲。
「對你來說,白帝商盟之中的東西不過都是一群俗物,你要真的能看上,那便拿去,我可不會做什麼,只不過,那裡面究竟有沒有你想要的東西我就不知道了。」白帝輕輕的搖頭。
「哎呀,我是沒有啦,不過,小丫頭應該有。」白棋儡一下說道。
「茹兒?」白帝一愣,「她想要的東西蓮兒還不給她?」
「據說白家不願意給,鳳凰族出面也還不夠,白夫人出面也不夠,反正,不給。」白棋儡笑了笑。
「還有這種事情啊,白家確實變化很大啊。」白帝點點頭,看向白棋儡,「不給是吧,很簡單,你們去搶就是了,不用經過蓮兒了。」
「老前輩啊,這可是你的白家啊。」白棋儡有些失笑。
「我的白家?錯了,我的白家早就已經不在了,這不是我的白家,我來此,也是外人,有些事情,蓮兒不方便出面,所以,就不用經過蓮兒了,你們自行決定便好。」白帝很隨意的笑道。
白棋儡輕笑一聲,「老頭,你很有意思。」
「啊,啊」那個一直隱藏在空氣之中的人終於顯現出了身形,一頭白髮,如同屍體一般蒼白的臉龐,冰怡茹這才有點相信這個人是一個死人了,就是,這個人如果真的是一個死人的話,怎麼活下來的呀。
「我差一點,差一點就可以摘到它了」他伸手去抓那朵純白的蓮花,就在前邊了,手指就要碰到它了,可就是那一點點的距離,宛如鴻溝一般,永遠也橫跨不過,就到此為止了。
星曉豪一下落到他的身邊,他緩緩說道:「很抱歉,我做不到。」
「為何要說抱歉,這不是你的責任。」星曉豪平淡的說道。
「我曾經,想著幫助別人,可是,別人總是因我而死,我,只是想要贖罪」他看向星曉豪,「我只是想贖罪啊」
「所以我的意思是說,不用對我們,你沒有對不起我們的地方,就算失敗了,也無所謂。」星曉豪小聲的說道。
「我覺得啊,有什麼事情,還是自己動手來的比較合適。」冰怡茹也從後邊走上來,小聲的說道,然後將他攙扶起來,他的身體卻是有些冰涼,跟藍鳳兒有些相像,「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交給我們。」
將人送回去之後,冰怡茹出聲問道:「小豪,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啊?」
「這應該,是兩朵花,或者,這也是一朵並蒂蓮,水下應該還有一朵。」星曉豪看了一眼,然後問道:「我下,你上?」
「啊?」冰怡茹一下愣住,呆呆的看著星曉豪,星曉豪看了她一眼,「我去水下,你來摘上面的那朵?」
「哦,你說清楚嘛。」冰怡茹笑盈盈的,隨即應聲道:「好。」
「你自己小心點。」星曉豪一下收攏破天之翼,身體一下沉入了水中,冰怡茹奇怪的說道:「其實我挺想去水裡的。」
然後便走向那純白之花,「別說,還挺好看。」
說著,便向它伸出了手,就在即將觸碰到它的時候,一陣奇異的白光將她籠罩了進去,這就是所謂的聖物的考驗。
墨潭之下,星曉豪頓時感覺自己身體倒立了過來,在那顛倒的視線之中,一株倒著長的純黑蓮花,那種純正之黑,不摻任何雜質的黑色。
星曉豪感受著鼻腔之中的水流,輕輕翻身,將自己的身體調整過來,嗯,這樣的視線才是正常的嘛。
黑蓮搖曳,純黑之構的蓮瓣在水中隨水輕動,蓮花之下,是漫天接引的根莖,黑白相接,上白下黑,好似就如同水面之上一身白衣的冰怡茹,與水面之下一身黑衣的星曉豪,白與黑,陽與陰。
星曉豪也是伸手去觸碰那朵黑蓮了,那奇異的光輝將星曉豪帶入了那聖物的考核之地,依舊是如此,一面白,一面黑。
域之二看著兩個人,緩緩說道:「啊,發現了嗎?哎呀呀,這樣的話,應該不至於沒人要了吧。」
也算是能把它帶走了。
域之二緩緩抬頭,神情嚴肅,「雙生之花啊,接引雙生之人,呵,這個,也是命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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