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兩道身影猛地從下方的地震之中衝出,雪宸的背上,冰怡茹捂著傷口,伏著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剛才的震動雖然依靠著雪宸並沒有真的承受,但還是有些影響,腰上的傷已經浮現了血跡。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小豪,這是……」冰怡茹朝著一旁看了一眼。
「巔峰神境之陣。」星曉豪清冷的說道。
「哇,巔峰……」冰怡茹一下看向玄初婷,「我說啊,你這也算是強二代了吧,我,我這麼多年就沒見到過幾個巔峰神境的,最關鍵就是他這也算是年輕了吧,這麼年輕的巔峰神境啊。」
「我,我也不知道……」玄初婷現在的狀態有些不對,輕輕的搖了搖頭,雖然這個人是她的父親,可是她現在就覺得異常的陌生。
她輕輕的看向冰怡茹,「小怡,我……」
「你什麼都別說了,要是之前,我也尊重你的意思,但是現在,已經不可能了。」冰怡茹輕輕的搖了搖頭,緩緩看向前方,冷冰冰的說道。
下方,玄燁腳踩陣圖,一步一步的走到天空,帝獅塵鳥帶著其他人跟在身後,玄燁看向星曉豪,輕笑一聲,「巔峰境義,也就是我們常說的真神境,很厲害,這師父崖弟子真不愧是師父崖弟子啊,但是,憑你一人還攔不住我!」
玄燁看向星曉豪,冷聲道:「你既然答應了鳳皇陛下,那你可真的願意為了她一個人,捨棄這整座城池的人嗎?」
「憑你,還不能讓我捨棄整座城池的人。」星曉豪平淡的說道。
「是嗎?」玄燁緩緩閉上眼睛,一下吐氣,「多管閒事的小鬼,你,怎麼會懂我這些年的痛苦啊!」
六層陣圖瞬間疊加浮現,閃耀的陣圖剛要發威,卻被星曉豪一劍斬斷,玄燁這邊的人一驚,「竟然斬斷了陣圖?」
星曉豪揮劍斬斷六重陣圖,冷冰冰的抬眸道:「你說我不懂你,沒有錯,但是你又懂我什麼!」
星曉豪劍指玄燁,「那個人在哪兒?」
「要不我們做一個交易,你把人交給我,我告訴你他在哪兒。」玄燁緩緩伸出手,一下說道。
「呵,那我還不如自己找。」星曉豪一劍直接劈了出去,玄燁抬手,身邊聚起一道金光,劍芒就轟在了上邊,金色的光幕激盪出陣陣的波紋,玄燁輕哼一聲,手臂一下抬起,空中細碎的塵土狂猛的朝著中心匯聚,星曉豪被一下擊中,一瞬間,就被巨大的岩石給包裹在了中間。
「你們去抓她,這個人交個我。」玄燁一聲令道。
「是。」四周的人一下應聲,帝獅跟塵鳥立刻沖了出去,直接攔在了雪宸的面前。
架雪騰飛的雪宸頓時目露凶光,冰怡茹看著帝獅那空蕩蕩的衣袖,輕笑了一聲,「喲,你這是怎麼回事啊?這手怎麼就沒了呀。」
帝獅咬著牙瞪著冰怡茹,「你還好意思說,不過算了,我惹不起你,乖乖將人交出來,我們可以放你離去。」
「切,就你,有本事來搶啊。」冰怡茹豎指挑釁道。
帝獅一下怒了,他本來就因為被冰老咬斷了手臂而火大的,再加上他之所以會被冰老咬下手臂也是因為冰怡茹先手斬傷了他,不然就算打不過冰老也不至於被咬斷手,這是恥辱。
面對著兩隻巔峰神靈獸,雪宸先下手為強。伴隨著一聲怒吼,雪宸的身體不斷傳出骨骼變化的聲響,原本就巨大的身軀足足擴大了一圈,看上去更加的強健了,兇狠的雪狼向外人詮釋著一種暴力美。
徹底進入戰鬥狀態的雪宸渾身散發著寒冷,微紅的眼神看上去就像是嗜血狂戰一般,四周開始飄落霜雪。
「哼,不過一隻小小的雪狼罷了。」邊上的塵鳥冷哼一聲,朧霧飄散,身體一下融入了朧霧之中,四周的飄雪被一瞬間擊散,雪宸憑著敏銳的嗅覺,身體一下調整,卻還是被撞飛了出去,僅僅只是一下,雪宸就覺得身體有些吃不消了。
冰怡茹抓著雪宸,一下說道:「雪宸,不要硬拼,找機會先走。」
「我儘量……」雪宸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只能依靠速度優勢牽制著他們。
一句話還沒說完,一隻手就抓住了它的脖頸,雪宸頓時感覺到了一股窒息感,剛想掙扎,一股巨力頓時將它砸了下去。
「雪宸!」
巨狼從天空墜落,四周的朧霧眼看著就要將它們包圍了,那邊包裹著星曉豪的岩石瞬間被數道劍芒斬碎,星曉豪一劍將歸攏的朧霧斬開,塵鳥的身形一下出現,避其鋒芒。
「該死!」他猛然看了星曉豪一眼。
星曉豪一下對冰怡茹說道:「你們先離開這裡。」
雪宸重新調整身形,趕緊帶著小丫頭逃離,但是帝獅卻再度攔在了前面。就在冰怡茹起身想要出手的時候,突然一道輕盈的聲音響起,「吶,按照人類的禮儀,你們北邊的靈獸到我的地盤上來是不是因為拜訪一下這裡的東道主呢,否則這應該算作擅闖吧。」
帝獅聽著近在咫尺的聲音,猛然回頭,下一刻,來人一腳就將他踢飛了出去。
四周眾人駐足凝望,他們得見了夢幻一般的景色,一道彩色的霞光自從天外照耀而下,在那幻彩的霞光之中,一道動人的身形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
冰怡茹揮著手笑道:「逸彩前輩!」
來人正是忘憂林獸皇,彩雲鳳凰逸彩。在這片土地之上,別的不說,靈獸的話,逸彩確實就是東道主,這片土地,是彩雲鳳凰的領地,你這跨過不知道多少土地的極北靈獸來這裡,不去拜訪也就算了,還在這裡攪風攪雨的,當真這裡沒人治你不成。
「小丫頭,快去後邊吧,這裡交給我們便好。」逸彩笑盈盈的看著冰怡茹,在逸彩的身後不遠處,冰老也是姍姍來遲,一身冰寒,彰顯著他憤怒的內心。
塵鳥跟帝獅相視一眼,同為巔峰神靈獸,對方不論是逸彩還是冰老,他們這似乎都不是對手啊。
玄燁看著來的逸彩跟冰老兩人,面色沉的仿佛都能滴出水來了,這下可真的麻煩了。
護體金光終於被打碎了,燃著火焰的雙劍正要落下,卻被瞬間擴散的震鳴瞬間震散,星曉豪的身體也是被一下擊飛出去。
「麻煩!」玄燁怒喝一聲。
火翼一下展動,星曉豪的身體一下就停了下來,下一刻,一個巨大的陣圖就出現在了天空之上,巨大的陣圖四周還有其它大小不一的陣圖浮動著,就如同眾星拱月一般,整體就像是一個運轉的機器一樣。
玄燁看著星曉豪,清冷的道:「你應該知道神境與巔峰境義之間的區別,於我們而言,我們所有的陣圖都是神境,而於你們而言,巔峰境義的陣圖,卻只有一個。」
「你的陣圖似乎可以斬開我的陣圖,那現在,你斬一個我看看,你有多少的力氣能斬開這所有的陣圖。」
隨著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天空之上就像是下起了碎石雨一樣,大大小小的落石不斷的砸落。冰老一下化生為巨大的冰龍,收攏龍翼就將所有人護住,星曉豪展動羽翼,輕盈的在落石之中躲閃著。
突然間,星曉豪身旁的一些細小碎石突然間連接了起來,化作一隻鋼爪,一把抓住了星曉豪的肩膀,玄燁手臂一揮,星曉豪都還沒反應過來呢,身體就被甩飛了出去。
岩鏈收縮自如,就將星曉豪甩入了落岩最密集的區域。岩鏈被一下斬斷,星曉豪展翼停下了身體,視線卻是一黑,巨大的岩石就從天空之上墜落,星曉豪瞬間被壓在石下,四周本來自然墜落的岩石卻在此時朝著星曉豪快速的飛去。
破天之翼一個展動,已經從岩石堆中脫離了出來,玄燁微微眯起眼睛,他可是專門研究過星曉豪他們這種巔峰境義的修煉的,既然敢選擇一個陣圖,那麼這個陣圖一定就是特殊的,他這絕對不可能就是一個元素凝翼那麼簡單。
玄燁絲毫沒有感知到,在星曉豪離開的岩石處,他留下了一樣東西。
火鳳昂揚,熾熱的火焰瞬間將四周的碎石吞沒,一劍斬過,整個落石場被瞬間展開,上下兩分,玄燁一時大驚,這怎麼可能……
震驚之時,星曉豪幾乎瞬移般的來到了他的面前,一劍斬下。
一聲鐘響,如同暮鼓晨鐘一般敲醒了昏睡的眾人,城中已經有大量的人朝這裡趕過來了,玄燁知道,不能在這樣耗下去了。
「玉鍾,鳴!」
出現在空中的巨鍾猛的一聲震盪,星曉豪的身體被瞬間震開,就在玄燁想著接下來繼續的時候,前方被震開的星曉豪卻是一下揮劍,連鍾帶人,一起斬。
「什麼?!」這一劍是真的讓玄燁發蒙了,這是怎麼個情況。
在他手腕上的一個陣圖在此刻瞬間破碎,他的身體猛然從原地脫離出來,留下一個完整的人形岩偶。他既然看出星曉豪速度飛快,自然得留一手了。
雙手在面前書畫著什麼,被星曉豪斬斷的岩偶瞬間膨脹擴大,星曉豪的身體一下就被擠壓在了中間,堅固的岩石逐漸軟化,化作粘稠的黏土。
眼看著就要將星曉豪整個包圍了,玄燁手心陣圖改變,一下說道:「這一次,我看你要怎麼跑!」
下一刻,包裹成圓的堅固岩土被瞬間破碎,玄燁愣了一下,然後就看見星曉豪背後展開的虛幻變化的羽翼,還有那灑出來的血液,玄燁似乎明白了,他的這個陣圖,竟然強的連他自己都承受不住嗎?
「雕岩碎玉。」玄燁輕吟一聲,那被星曉豪破碎的石塊開始剝落外殼,露出了裡邊如玉石一般的玉雕之物,輕墜的玉雕在一瞬間炸裂,那特殊玉石爆裂的奇異聲響頓時讓星曉豪失去了平衡,下一刻,身體就朝著下方墜落。
剩下的玉雕繼續朝著星曉豪墜落而去,而在玄燁的身旁,那些無序漂浮的碎石其中一塊飄到了他的身旁,一瞬間爆炸,玄燁的身體一下被拋飛了出去。
虛幻的羽翼一下展動,遂天一劍,直接將墜落的玉雕斬碎,引得陣陣脆吟,煙塵四起,火焰瞬間燃動,四周瞬間清空一片,一道雷鳴瞬起,一劍就到了玄燁的面前,他都還沒反應過來呢,雷暴瞬間形成。
巨大的岩之劍在空中形成,巨劍揮舞,觸碰之石不斷的爆裂,對著那不斷逼近的巨劍,星曉豪停在原地不動,緩緩抬起手臂,漆黑的炎光一瞬間照耀,行進的岩劍瞬間靜止,下一刻,被瞬間斬斷。
「這……」玄燁的瞳孔驟然一縮,然後看了一眼那邊的處於劣勢的帝獅跟塵鳥,面對冰老跟逸彩,誰都扛不住啊。
玄燁緩緩眯著眼,聲音傳出,「今日我們得先走了。」
「好,人越來越多了。」邊上的人表示贊同。
玄燁一下點頭,陣圖變換,層層疊疊的陣圖在空中變化,「隕墜!」
陰影一下蓋住了附近一整個街道,只見空中那一巨大的岩石,壓迫了空氣,摩擦生熱,逐漸紅灼的岩石直接開始燃燒,就那麼壓砸下來。
火焰暴燃,黑白雙色的火鳳瞬間展翼,帶著絢爛的尾焰猛然沖了上去,一時間,火焰輕散,散落的火焰就如同天女散花一般。
最前端的岩石逐漸破碎,雙手撐著的星曉豪突然感應到了什麼,一下側過身,那邊的空間竟然被焚燒掉了,漆黑的火焰一下燃燒出來,化作漆黑的火鳳衝出,星曉豪一下撤出一隻手,白色火焰就硬生生承下了那黑色的火鳳,一時間,溫度開始驟升,空氣不斷的開始扭曲。
「妖冥焰?為什麼?」冰怡茹看著那突然出現的黑色火焰,一下說道。
一家歡喜一家愁,玄燁倒是輕笑了一聲,「呵,這倒是意料之外呢,真是天助我也!」
手掌虛空一壓,下落的岩石似乎更重了,星曉豪的身體猛然震動了一下,身處最中間的他,就仿佛要被壓扁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