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華這一次,沒有將信給慕容博看。
在沒有確定此事,除了唐朝朝外,還有人知曉前。
他準備親自,去會會這位異姓公主。
同時鄭,林兩家,由李明陽繼續幫著勸說。
慕容博的人,也沒費什麼功夫,便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至此,三家相約前往柳河城。
慕容博坐在馬車內,看著自己受傷的腿沉思著。
李文華前後轉變太快。
讓他不得不好奇,唐朝朝又做了什麼。
能讓這些人,如此著急的趕路。
明明之前,李文華還想著讓對方來雲南城。
但這些事情,慕容博自然不會去問。
左右唐朝朝越是厲害,對他來說越有利。
最先趕到柳河城的,自然是方言立。
他帶著自己挑選的新嫡系管事。
與同樣旁系出身的葉朝佟傑,可謂是相談甚歡。
對於這第六個新世家,那也是誇讚不斷。
方言立甚至還很羨慕,葉朝佟傑被賜姓之事。
按他的想法,若自己也觀上方朝言立,如此才能跟皇室更近一步。
但葉朝佟傑的姓,乃是唐朝朝主動賜予。
若他去要,未免太狗腿了一些。
畢竟方言立現在可是家主。
這點臉面還是要留些的。
不過這二人親厚的模樣,落在葉流年眼中。
便成了一丘之貉,狼狽為奸,雞鳴狗盜之輩。
雖然葉流年已經將密鑰交出。
眼下的境地,和這兩人並沒什麼區別。
可葉流年還是覺得,自己與這二人有本質的不同。
李家緊隨其後來到柳河城。
李文華先去了葉府,想要尋葉流年問問密鑰之事。
可惜葉流年卻像是在躲著他一般。
從李文華出現,葉流年便開始玩消失。
守了一天也沒見著人。
至於方言立,葉朝佟傑二人。
李文華問都懶得問,密鑰一事旁系不可能窺得。
所以他直接就忽略了二人。
找不到葉流年,李文華只能隔日,再次去葉家堵門。
得知葉流年在朝安公主那邊。
李文華心裡涼了半截,只能先去見見這位異姓公主。
左右密鑰一事,他還要去探探口風。
頗有一種不到盡頭心不死的悲壯與執著。
唐朝朝得知李文華要見她,不免看了一眼站在下首的葉流年。
葉流年之所以會躲到唐朝朝這邊。
其實也是擔心自己說錯什麼話,從而惹唐朝朝不快。
他們葉家的密鑰交出,已是站隊之舉。
之前被葉朝佟傑打一頓。
葉流年可不想,再被李文華打一頓。
畢竟密鑰乃是五大世家的根本。
他這一交出去,難免會激怒其餘世家。
被打,可能還是輕的。
但葉流年只能說,自己是無奈之舉。
李文華想尋人撒氣,那便來尋罪魁禍首好了。
慕容博和李文華一同抵達柳河城,消息當天就進了唐朝朝耳中。
一日未見聲響,肯定沒憋好屁。
唐朝朝正想著,怎麼收拾慕容博。
卻不想,那狗東西直接躲了起來。
聲稱有傷在身,來回奔波多日,身體已經不堪重負。
一切事情,等五大世家到齊,他再來不遲。
唐朝朝被慕容博的無恥都快氣笑了。
不過沒關係, 沒辦法找正主撒氣。
那就先對其剛收的小弟撒氣,也是一樣的。
唐朝朝讓人,將李文華叫了進了前廳。
李文華剛進來,便瞧見站在一旁的葉流年。
他狐疑的目光想要對上對方的目光。
卻不想,葉流年直接撇過了頭,緊接著便低頭看自己腳尖。
這舉動,讓李文華氣的不行。
下一刻,李文華回眸看向主位。
目光便落在了唐朝朝左手的密鑰上。
兩枚核桃大小的密鑰,正在那小肉手中來迴轉動。
李文華嘴一張,下意識又看向葉流年。
可對方已經轉過身,只能看到個後腦勺。
李文華壓下心中的怒意,拱手行禮。
「見過朝安公主。」
唐朝朝把玩手中的密鑰玩味道。
「李家主既然答應太子歸順。
便也將手中密鑰交出吧。」
上來就直接要密鑰,這是李文華完全沒預料到的。
但唐朝朝向來喜歡出其不意。
見李文華沉默。
唐朝朝繼續道。
「李家主不願意?
難不成所謂的歸順是假?」
李文華袖中的手,捏的很緊。
他抿了抿唇道。
「公主殿下,到底何意,不妨直說。
又何必在此戲耍草民。」
「戲耍?」唐朝朝不解道。
「本公主從不妄言。
李家主,此事你不如葉家主痛快。
本公主讓其回去取時。
葉家主可沒有半分猶豫。
我康國有此忠君為國的世家,本公主甚是欣慰。」
說完唐朝朝還看向葉流年道。
「葉家主,你說對嗎?」
葉流年根本沒敢看李文華的臉色,他拱手老實道。
「殿下謬讚,正如公主殿下所言。
我葉家也是滿門忠烈。」
李文華聽到這裡,以往的好涵養差點破裂。
他目眥欲裂的看向葉流年。
怒道。
「葉兄,呸!葉流年你瘋了不成?」
唐朝朝卻眯起眼。
「李家主這意思,是不願意交出密鑰?
所以歸順一說也是假的?
如此那就好辦了。」
李文華聞言,下意識閉上了嘴。
他是被葉流年交出密鑰的做法,氣糊塗了。
但李文華很快又鎮定了下來。
他看向唐朝朝。
「公主殿下,有何要求不妨直說。
只要將密鑰歸還。
我李家願意為您赴湯蹈火。
災民一事我等定辦的妥帖,絕不讓您費心。」
唐朝朝聞言嗤笑一聲。
「李家主是沒聽懂本公主的意思?
還是說,你覺得本公主還不清楚,這鑰匙的意義?」
李文華心中最後一點希望,也因為唐朝朝這句話而破滅。
他咬牙道。
「公主殿下既然知曉,是也想分一杯羹?」
唐朝朝聽到這話,不免揚唇。
「李家主,此事,本公主已然回稟父皇。
你覺得你們還有退路可言?」
李文華聞言如遭雷擊。
心中同時將葉流年罵了個半死。
因為在李文華心中,能將這個秘密告訴唐朝朝的,便只有葉流言。
畢竟方賀已死,死人又怎會說出秘密。
想到此,李文華理智瞬間回歸。
不對,葉流年不可能主動去說。
這其中肯定,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而方賀的死,才是秘密暴露的導火索。
想到此,李文華正好對上葉流年,那一言難盡的目光。
而唐朝朝的聲音再次傳來。
「李家主是打算魚死網破?」
事到如今,李文華已然知道無路可走。
他垂頭道。
「這等重要的東西,草民並未帶在身上。」
唐朝朝想想也是,隨即開口道。
「那就派人回去取吧。
本公主會讓人一同前往,至於李家主就不必再跑一趟了。
待其他兩位家主到了,咱們還有事情要說。」
李文華想要反對,卻對上唐朝朝冰冷的目光。
「李家主,三思而後行。
一個錯誤的決定,可是要死很多人的。
本公主,殺人時也絕不會手軟。
若取不到密鑰,那李家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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