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霸天不定就在這裡,文隊和老夏可能也在這裡。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那就別磨蹭了,走,師父,咱們過去看個究竟。」郭燕已經迫不及待了。
羽恆轉過頭慕心妍囑咐道:「你和大河在這裡等我,如果有煙升起,你們就過來。」
「嗯!」慕心妍頓時很緊張,更擔心這個男人的身體。
羽恆帶著郭燕在巨石的掩護下慢慢走下山坡,這一切都來得十分順利,可當他們剛走到毫無遮蔽的路上時,路另一頭出現了幾個黑衣人的身影。
慕心妍頓時急了,必須提醒羽恆,她既不敢叫,也不敢打電話,那可怎麼辦?
「大河,怎麼辦?」
張大河緊抿著唇,想了想,「丟塊石頭下去?」
他很擔心郭燕罵自己會暴露目標,但更現實的問題是,周圍根本沒有趁手的石頭,全是大的。
「羽恆羽恆」
就在慕心妍祈禱著羽恆能聽到自己心聲的時候,羽恆突然驚覺地向後一看,察覺到了身後有人。於是他提醒著郭燕躲到了右側的一塊巨石後。
慕心妍總算鬆了一口氣,可緊接著又不淡定了,因為她發現羽恆後面的那塊巨石後,有一個泥球在蠕動。
那個泥球跟人一般大,時而變長,時而變成球,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大大河,那是什麼東西?」
張大河一看,緊張地捂住緊了嘴,「不知道啊!」
「那……那……那怎麼辦?」慕心妍擔心羽恆遇到危險,現在那幾個黑衣人離他們越來越近,羽恆橫豎是個死。
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
她和張大河默默祈禱起來。
一切似乎都按他們期待的那樣進行著,那幾個黑衣人笑笑地走了過去。羽恆和郭燕沒有暴露,慕心妍也鬆了一口氣,可就在這時,那個泥球突然向羽恆沖了過去。
巨石後,羽恆發覺身後有動靜,警覺地一回頭也將他嚇得不輕。那是一個渾身是泥的人,血紅的眼睛目露凶光向他沖了過來。
韋霸天的秘密武器?
羽恆不敢多想,向道路上一閃,直接躲了過去。
「誰?!」這時,那幾個黑衣人警覺地回過頭瞪住了羽恆。
世上沒有後悔藥,羽恆也怪自己大意,但那個泥人似乎不會武功,一腳踢去把他痛得大叫一聲,很快離去。
「那是誰?」那幾個黑衣人湊了過來,滿眼八卦。
羽恆頓時愣在原地,不敢回頭,怎麼不懷疑自己?
「不知道,你們也不認識?」他警覺地回答著。
「不認識啊,第一次見。」
「哦……」羽恆緊張地咬著唇,看著路邊的一塊巨石。
巨石後,郭燕那雙緊張的眼睛揚起了狠厲,一旦黑衣人動手她就要衝過去。
可事態並非他們想像的那樣,一個黑衣人輕輕拍了拍羽恆的肩,沒好氣地道:「你買兔居然買了一天,是把兔吃了才回來的吧?!」
羽恆頓時愣住了,他們把自己當成了楚丘,更沒想到楚丘居然一直在用自己的臉。
這是好事!
羽恆瞬間揚起笑轉過了頭,讓自己顯得很尷尬,「下雨路不好走,所以在山洞裡呆了一宿才回來。」
「行了,走吧!」
「好。」
羽恆就這麼跟黑衣人走了,慕心妍站在山頂上既急又疑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見他們都走得沒影了,慕心妍焦急地坐在草地上滑了下去。
「燕兒,怎麼回事?」
郭燕依舊沒有回神,非常不可思議,「他們……把他當楚丘了……」
慕心妍吃驚地睜大了眼,才發現楚丘不是刻意偽裝羽恆騙他們,而是他一直在偽裝羽恆。
「看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咯?呵呵」張大河嬌媚地笑了笑,滿眼慶幸,現在再也不用偷偷摸摸去打探文隊和老夏的位置,還能在韋霸天眼皮低下做事。
慕心妍還是不敢鬆一口氣,也不知道羽恆那裡是怎麼個情況。
山裡的夜黑得比平時快,慕心妍見休息得差不多也該偷偷進去尋找羽恆的下落。
「那個基地不,怎麼找?」她突然為難起來。
「他應該會給咱們留條路吧……」郭燕沉思著。
山間的寒夜冷得刺骨,一縷寒風拂過,都會讓牙齒忍不住打顫。
籬笆牆外的一處山壁後,慕心妍輕輕呵著氣,緊張地看著基地里走來走去的黑衣人,即使他們人高馬大,依然受不了寒冷跺幾下腳。
「這裡守衛森嚴,怎麼進去找師父?」郭燕找慕心妍商量著。
慕心妍想了想,道:「既然羽恆進去了,他一定會給咱們找一條安全的路,咱們再找找。」
他們在這裡轉了一圈,終於在一處灌木叢里找到了那條路。路兩旁丟著零散的兵器,很明顯是有人故意給他們開出的這條道。
「師父好厲害,看來在裡面混得順風順水。」
慕心妍也很詫異,不知道這個男人是怎麼混開的?
道蜿蜒曲折,在繞過一個崖壁路之後,他們終於走進了基地。可在他們面前又有很多黑衣人在巡邏,他們也不知該躲在哪裡?
「那邊有個帳篷,好像物料堆,咱們先去躲躲。」在張大河的帶領下,他們避過巡邏,很快躲了起來。但看著燈火通明的基地,要找羽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看羽恆有沒有給咱們留線索。」慕心妍道。
羽恆一定會猜到自己不放心他要跟過來,既然他打開了一條通道,那麼他一定也會給自己留記號。
張大河和郭燕也覺得很有道理,於是很快折回那條路又找了一圈。
「沒有。」他們很快回來了。
在丞相府的時候,張大河和郭燕都學習了暗號、記號,可這裡卻沒有,慕心妍又有了不好的預感。
「難道不是羽恆乾的?」
「不是他還會有誰?咱們應該沒有同盟軍。」郭燕非常肯定。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一隊巡邏的黑衣人向他們走了過來。
慕心妍緊緊靠在黑暗處,死死捂住了嘴。心道,進來得這麼容易,會不會是請君入甕?
這時那群黑衣人開起差,聊起了天。
「昨天姐回來了。」一個人笑得特別八卦。
「有什麼好笑的,劉大公不也回來了嗎?」另一個很無所謂,貌似對他們的關係很熟悉。
「那有什麼?姐終究是姐。」
「你這是什麼意思?」其他人有些聽不懂了。但這一問開啟了那個人的八卦。
「我的意思是,楚丘!」
自從楚丘被找了回來,一個月的時間就把千年前的本事學了回來。由於他對自己外形不滿意,想換個模樣,所以非常自然地想到了羽恆。
當他才變成羽恆的時候把這裡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但唯有韋嘉佳不同。她不但沒被嚇到,反而對楚丘多了幾分關注,甚至將他安排在自己住所的隔壁,時不時拉著他徹夜談心。
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但所有人都睜隻眼,閉隻眼,直恨自己沒有楚丘的本事。
而現在韋嘉佳和劉俊烊的關係,也只是相互利用而已,大家都心知肚明。
慕心妍終於明白羽恆為什麼不給自己留記號,原來隨時都能知道他在哪裡。
可她卻又十分焦慮,羽恆這一進來豈不是羊入虎口,成全了那個賤人?
那群黑衣人邊聊天邊走開了,張大河茫然地看了看天色,「你們,羽恆會不會就範呢?」
「他敢?!」慕心妍嘴很硬,但腦里卻在不停腦補著男歡女愛的畫面。
「別生氣,找師父去。」張大河唯恐天下不亂,郭燕現在也拿他沒辦法,唯一的辦法就是轉移慕心妍的注意力。
慕心妍狠狠抿了抿唇,怒道:「如果敢做對不起我的事,我一定不會讓他好受!……嘖幹嘛?」
郭燕突然停了下來,慕心妍沒剎住腳撞了上去,她吃痛的揉著臉,滿眼委屈。
郭燕笑得忸怩,聲道:「我們還不知道韋嘉佳住哪裡?」
張大河沒好氣地將這女人叫了回來,生氣地指著她倆數落了起來,「虧你們還是女人,怎麼就這麼不懂女人心呢?這裡十幾個木屋,就一點沒發覺哪裡最特別?」
慕心妍頓時來了精神,因為這個娘娘腔的嗅覺比自己還敏銳,他一定知道韋嘉佳的房間在哪裡。
「有何高見?」
張大河得意地擺了擺頭,聲指著後面的路:「爬上去再。」
他們來到了山壁上的路上,這個位置可以將整個基地盡收眼底。俯瞰整個基地,那十幾個木屋除了樣修得很隨意,沒有見什麼特別。
「哪間?」慕心妍一臉茫然。
張大河嬌媚地笑了笑,翹著蘭花指指向位於中間的兩個挨在一起的房。「就是它了!」
從安全性著想,越重要的人,位置越居中,韋嘉佳的房間一定在那裡。
而在右邊的那間房,門上掛著一束花,明主人是女性,那是韋嘉佳的房間無疑。
「確定?」慕心妍覺得很有道理,但重要的事情前又沒有把握。
張大河白了她一眼,這女人遇到狐狸精的問題就變傻了,「當然確定,不然羽恆怎麼不給咱們留信息?」
慕心妍眼裡又揚起了一抹醋意,指著旁邊那間房沒有好氣。「那左邊一間就是羽恆的?」
「不,韋霸天的。」
「為什麼?」
「你沒看見那屋沒燈,而韋嘉佳的房間卻亮著燈嗎?現在只能證明韋霸天不在這裡。」張大河嘴角揚起了勝利的嘴角,一找一個準,這運氣實在不錯。
「不定羽恆現在就在韋嘉佳屋裡……」慕心妍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悲觀。
郭燕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張大河,安慰著慕心妍,「咱們又不是來敘舊的,是來找回《長生訣》的,師父還不會有分寸?」
「如果是他犧牲色相打聽《長生訣》下落呢?」
「有可能哦!」張大河又幸災樂禍了起來。
郭燕看不下去了罵道:「趕緊,師父住哪間房?」
張大河笑了笑,眼神沉靜,「還能哪間?除了韋霸天的房間,肯定是離她最近的那間。」
那間房間正好在左上方,靠近山崖,屋外還放著魚竿和魚簍,一看就是楚丘的。
慕心妍頓時心慌起來,羽恆今天是徹底犧牲我,完成大我了。她想也不想,向那間房間跑了下去。
張大河一陣緊張,這個女人太在意自己男人,這個男人怎麼可能做對不起她的事?他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他很快拉住了慕心妍,讓她心過去,讓人意外的是,這一路順利得出奇,他們很快就來到了楚丘的房間門口。
房間裡亮著燈,慕心妍想進去卻又十分為難,「如果不是羽恆怎麼辦?」
「殺了他!」郭燕嘴角揚起了冷意。
「那……那我們還是先觀察、觀察,如果裡面的人大叫,咱們就暴露了……」慕心妍心地趴在門上,透過門縫使勁往裡看,可無論怎麼看,對面都是黑乎乎的。
「不對啊,屋裡不是有光嗎?怎麼什麼都看不見。」慕心妍頓時懷疑自己眼睛出了問題。
「因為你看到是我。」門突然一打開,羽恆出現在她面前。
羽恆如願的出現在慕心妍面前,卻帶著微微的怒氣,「還好你們猜對了,不然就你們這動靜,早被發現了!」
他們很快進了屋,看著四周簡單的陳設,慕心妍頓時有種穿越的感覺。
這個房間既陳舊又簡陋,一根白色的蠟燭將這間十平米不到的房照得忽明忽暗,屋裡只有一張用木板搭起來的床,床的旁邊有一張方桌,也有些年份了。
「這裡很久就有了?」慕心妍很詫異,不是新基地嗎?怎麼連現代的氣息都沒有?
羽恆輕哼了一聲,口吻清淡,「狡兔三窟,這裡早就有了,只是重新啟用而已。」
「那咱們過來一路怎麼這麼順利?」
「當然是我的安排。」羽恆嘴角揚起一抹冷意的弧線。
羽恆進入基地後,很快跟他們混熟,不但得知楚丘跟韋嘉佳的事,還知道楚丘也成了一個頭目。這讓他如魚得水,很快將這條必經之路清理出來,讓慕心妍能順利過來。
「一猜你就會過來,不然就你這冒冒失失的早被發現了。」
慕心妍一陣尷尬,「我這不是擔心你嘛……」
「擔心我什麼?」羽恆壞壞的湊到她耳邊吐了一口氣,頓時一陣酥酥麻麻傳遍她的全身。
她忍不住一個顫慄,昏暗中的臉也紅得如面紅玉。
「我……我……」。
「竟然想這些亂七八糟的!」羽恒生氣地白了她一眼,讓她羞得很想打個地洞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