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街,眾多身穿防護服的傢伙正在往外區趕去,垃圾車一輛接一輛的到來,與別人錯開時間就有機會拾取高價值的物品,這種生活竅門早就被當地人熟記在心。
在人群中卻有那麼三個身影格格不入,當別人都在往外走的時候,他們卻緩緩的進入了垃圾山的深處,那裡是更早時期的垃圾區,或者說是連流星街都看不上的垃圾。
「唔,這麼說你們才是真的失憶了的傢伙?」基拉手中揮動著隨手撿來的鐵棍,一邊走一邊在地上扒拉著。
「這傢伙是個白痴麼」同行的麥克雷和源氏有些無語的看著這個好像患有多動症的基拉,「完全沒聽懂我們說的話啊」
「我們沒有失去自己身份的記憶,失去的只是我們的社交記憶。」傑西在口中組織了一下語言才慢慢解釋了起來,「我清楚的記得我的人生,但是當我看到源氏的時候我有一種模糊的熟悉感,但是記憶中沒有他的存在,或者說沒有除了我其他任何人的存在,相信源氏應該和我一樣吧?」
傑西轉向了源氏,想得到他肯定的回答。
「不,我對你才沒有熟悉感。」源氏似乎並不擅長感情的表達。
基拉趕忙安慰著已經跪倒在地背景一片昏暗的傑西。
「我同樣記得我的人生,但同時我還記得我的兄長曾經帶給我的傷痛,以及師傅的教誨。」源氏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看著完好無缺的,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色彩。
「哥哥。」源氏心底的喃喃。
三人繼續的行走,當他們來到空無一人的垃圾山深處時,基拉總算有些正常了。
「這是哪裡?為啥走半天了還是這幅模樣。」基拉不爽的看著身邊的垃圾堆,真的是什麼東西都有的地方啊,各種垃圾混在一起的氣味一般人難以承受。
「我還以為你知道才跟著你走的,看來我的選擇是錯的。」傑西顯然屬於話比較多的那種,很快的回應了基拉的問話,順便調侃一下:「基拉,我認為還是先找人問問比較好,但是現在看來我們連人都看不到了呢。」
「」
流星街的邊緣地帶,兩個身影就在那站著,身後堆積不少的戰利品。
「信長,瑪奇還沒來。」低沉的聲音在防護服中迴響,兩人周邊的氣壓都低了許多。
信長也明白窩金話中的含義,原本無精打采的死魚眼拉扯的更長了,但流露出的卻是別樣的陰沉。
僅僅幾秒後他們就恢復了原樣他們已經看到瑪奇了。
相隔著幾百米窩金就直接扯起大嗓門嚎道:「瑪奇你遲到了!而且遲到這麼久!」
穿著防護服的原因,信長沒有辦法去遮掩自己的耳朵,無奈的看了一眼整體色彩都變得更加明朗的窩金,一臉嫌棄。
「你聲音未免太大了吧!」
「哦。」渾不在意的窩金。
信長的太陽穴已經在有節奏的膨脹了,手指因為過於用力已經顯得有些發白了「你這一個哦字,可是讓我非常不爽,窩金。」
窩金感受到了身邊信長的情緒,卻沒有說話,只是偏過頭對著信長裂開了大嘴,露出他那獨特一口尖牙利齒,和那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哦。」
再次的一個哦字,讓信長的鼻尖都開始有了疊層,桀驁的面色凸顯。
「你們掙脫不開我的線的,要打麼?」瑪奇已經走到了兩人面前,早已經看出氣氛不對的她日常出言勸架。
本來一觸即發的緊張氣氛被瑪奇這平淡的一句話直接打破,對峙的兩人直接放棄了鬥勁,不是說他們怕了瑪奇,論傷害能力瑪奇在他們三人來說只能排第三,但是當她作為插足戰鬥之人,卻是完全夠用了。
瑪奇的絲線極為的堅韌,是他們無論如何都無法扯斷的物質,被纏上的話,會很麻煩。
「瑪奇!你遲到了恩大概兩個小時,按照規矩不得插手我們的戰鬥吧。」窩金顯然很不爽,要知道平時的信長極為頹廢,好戰的窩金渴求戰鬥,今天好不容易激起了信長的憤怒,馬上就能痛快的一戰卻被瑪奇打斷,很不爽。
沒有理會窩金的亂言亂語,信長脫下了自己的防護服,從口袋中拿出一條細繩將他散落的長髮綁成一個沖天辮,消瘦的面頰上頂著那一雙懾人的死魚眼看著瑪奇。
「發生了什麼事。」信長很敏銳,雖然瑪奇已經距離被源氏氣勢壓迫過去了不短的時間,但他還是觀察到了瑪奇身體略微的顫抖和呼吸的差異。
瑪奇靜靜的看著面前的兩位可以稱得上同伴的傢伙,「那裡沒有寶物,保守寶物的承諾已經取消,陌生人的出現是否有必要告訴同伴,直覺告訴我那個傢伙很特別,或許將來可以拉入團」
腦海中迅速的分析後,瑪奇終於張開了嘴:「遇到了一些,嗯,奇特的傢伙。」
半晌後。
「強者!信長聽到了麼!!和我們一般大小的強者啊!!」窩金已經開始癲狂了,那一嘴的尖牙不住的摩擦著,眼中迸發著狩獵的光輝。
「走吧!走吧!讓我們去找到他們,瑪奇不也說了他們有資格入團的麼?正好我們來考驗一下!哈哈哈!!」
信長不言不語的緊了緊手中的武器,那把不知從哪撿來的破刀,氣質也開始發生質的變化,「刀手麼,那還真是,真是太棒了啊!!」
「完全沒把我的話聽進去啊。」瑪奇面無表情的看著兩個聽到有強者就開始的兩位,「完全沒有聽到我在對方氣勢下無法動彈的話語麼」
「還是通知一下庫洛洛吧。」瑪奇心中下了決定,最不濟也能幫這兩位收個屍不是。
「就在流星街內區附近,你們想去找的話,就去吧。」瑪奇瞅了一眼他們身後的物件「這些收穫?」
「你幫我們帶回去,五成歸你。」窩金已經快忍受不住內心的戰鬥了,哪還管得著這些垃圾?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