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果然是他,十幾年前名噪一時的來自西方大陸的殺人魔,在軒轅大陸西面一帶不斷作案,不論男女老少,死在他手上有一百來條人命,還有數名追捕他的武靈師。」解英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看著自己的二弟不幸死亡,自己卻無能為力,連一直沉穩的他也顫抖起來:「這危險的傢伙,不是已經被逮捕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來。」
&哥……二哥……」解非趴在深淵邊緣上大聲嚎叫道,卻得不到半點回音。、
易小光三人也是對他們三兄弟雖不是相處融洽,但面對這樣的情況也是各個面帶憂傷,卻不知接下來該怎麼辦。
&得有機會活動活動筋骨,不殺人可對不起自己,哈哈哈,老子才不在乎什麼時候能出那可惡的地方。」羅格在迷台上狂笑不已,釋放了被禁錮已久殺人之感,讓他興奮不已。
&這混蛋傢伙,把我二哥還回來。」解非之前心裡就充斥著羞怒,氣憤,這次失去兄長更使他悲痛無法自拔。他拔出大刀,歇斯底里咆哮著,直接沖向迷台上的羅格,這次,沒有任何一個人打算阻止他,
就當解非一腳踏入迷台之時,又是一聲電閃,不知從哪裡直接對解非劈個正著,躲閃不及,只見一股焦煙從他身上升起,隨後直直地跌倒在地。
&弟。」解英大喊一聲,快步跑到迷台旁,他知道不能登上迷台,只能從旁邊把解非拉下台,抱回眾人身旁。
&是個倒霉的孩子,這裡不是你們玩得起。」羅格露出鄙視的臉色。他話一說完,雙手再一次被之前消失的手銬銬住,隨即全身籠罩在雷光之中,一閃而逝,不知被傳回了哪裡。
&一場對決,由守台方獲勝。」半空中再次響起不知名的聲音,在解說了規則和勝負結果,接著又來了兩句話「守台方殺害挑戰者,囚禁年限增加一百年。」「由於挑戰方在第二場對決未開始情況下擅自登上迷台,違反規則,判負。」
易小光眾人,此時卻是無暇細聽這些話語,眾人圍到解非跟前。
&弟,你醒醒,給大哥我醒過來啊!」解英不斷搖晃著解非,試圖讓他醒過來,可解非已全身焦黑,連頭髮都被電得豎起來,任他怎麼搖晃,也沒有半分清醒的跡象。
&要搖晃,他應該只是昏倒了,讓我看看。」說這話的正是存在感薄弱的烏陽。
只見烏陽掏出數根長針,就要往解非身上扎去,這下解英可不肯,說道:「你要幹什麼?」
烏陽沒有回話,繼續他手上的動作,第一根針已經扎進解非腦殼上。
解英怒嚎道:「要是我三弟沒醒過來,我唯你是問。」他向烏陽嚎叫,是因為他不想再失去兄弟。他沒有阻撓烏陽的行動,是因為他自己沒有辦法,還有更重要的是,他看到烏陽眼中堅定的神色,才放下心來讓他救治自己的三弟。
此刻,眾人都屏氣凝神,擔心自己做了什麼騷擾到專注治人的烏陽。
只見解非身上紮上了第九根長針時,眼珠子正在眼皮底下轉動,隨後艱難的睜開雙眼,眼中布滿淚水。
&弟,你醒了。」解英鬆了口氣道。
&哥……要幫二哥報仇……」解非艱難地吐出了幾個字。此話一出,解英無言之下像是散發著無窮的怒氣,堅定地點了下頭……
突然半空中又是一雷光,帶了一個新的人。
那人的穿著跟羅格沒有兩樣,只是身材矮小如同一個八歲小兒,而當他脫下頭上篷布時,眾人又是一驚。這人的滿臉肉泡,面目猙獰,還帶有少許鱗片,更甚至,身體尾部露出一條尾部掃著地板,活生生是一隻人型蜥蜴。未及交手,已讓人有種驚懼之意。
這邊,解英已經放下解非,起身就要前往迷台上,卻意外的被一隻手給拉住了。
&兄弟還需要你照顧,這場我先上吧!」解英回頭一看,說話之人正是烏陽。
其實在解英到了抉擇迷徑時,烏陽已經在那裡候著,但至始至終都一個人在角落默默坐著,讓人想跟他搭話的念頭都沒有,反正跟自己不是一路的,也難怪剛剛會出口恐嚇他。
但現在,解英看到烏陽露出堅決的神情,他明白,大家此刻的目的是一致,而再看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三弟,無論如何,還是先把自己的兄弟照顧好要緊。
烏陽也沒有想要得到對方的答應,自己徑直走向迷台。
&嘻~~俺也就不報名號了,那東西早就忘掉,別人喜歡叫我毒物。」那長相如蜥蜴的人自稱為毒物,卻是有九分相似,只聽他接著說道:「平生也沒啥特長,就喜歡拿活物試藥,這其中包括自己,才落得現在這般模樣。」
毒物話說完,從背後端出了一個盤子,盤子上放著兩排各七個杯子,杯子中灌這某些液體,從遠處看,仍舊能看到從杯子中冒出五顏六色的煙體。
&嘻……咱規則就特色一點,打打殺殺什麼我喜歡。看,這是我配出的新藥方,是用來刑訊逼供東西,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咱看誰最先喝完算獲勝如何。」毒物嘮叨個沒完。
而一邊的烏陽,只是點了點頭而已。
這哪裡是公平的對決,規則完全由一方制定,這不明擺著輸定嘛?台下眾人為烏陽的選擇感到無語,覺得他果然跟自己想像一樣是個傻子,還好,大家其實也沒對他抱多大的希望。
&嘻……爽快,那俺先喝為敬。」毒物拿起一個冒著紅顏的杯子,一飲而下。
頓時,只見那毒物全身通紅,而且越來越深,看去就想一條烤熟的蜥蜴,臉上更是憋得肉泡一個個都鼓起來。
隨後「噗……」的一聲。那毒物放了一聲響屁,終於臉上的神情輕鬆下來,身上的顏色也漸漸恢復原樣。
&嘻~~這『辣王液』果然奏響,輪到你了。」
烏陽伸手準備拿起那冒紅煙的杯子,突然停頓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
&嘿~~不敢喝?怕也是應該的,不過你可以試試別的,讓俺看看效果也行。」毒物透著驕傲的語氣說道。
只見烏陽二話不說,一手抓起四個杯子,一手抓起另外三個杯子,仰起頭,張開嘴,就把七個杯子的東西往嘴裡灌去。這一幕,愣是把眾人看得目瞪口呆。
&先喝完……我贏了……。」烏陽還沒咽下喉嚨里的東西,吐字不清地說著。
&這傢伙是鬧哪樣,藥物要一杯杯喝,才能觀察效果,俺難得有機會出來試藥,你白瞎我這些寶貴的東西。」毒物氣氣得團團轉,他好像也不在乎輸贏。
&三場對決,挑戰方獲勝。」半空中又亮起了聲響,這已是在毒物被傳回去之後了。可烏陽仍舊倒在迷台上,剛開始還會抽搐兩下,現在卻動也不動。
這下,由於擅自闖入迷台就會失去資格,台下三人沒人敢動身前往,而迷台上一直未出現下個守台人,沒人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就這樣,兩個小時過去。易小光站起身來,走向迷台。
儘管易小光感覺到身旁解英看向他是充滿阻撓之意,甚至有一絲殺意,但他還是放開腳步。即使迷台上倒著的人不相識,但對方明明為大家做了奉獻,是夥伴,那為何見死不救。
當易小光接近迷台時,只見眼前躺在地上的烏陽竟然身周滿是黑紅色粘稠的液體,看似血液,並且還不斷地滲出來。
易小光可搞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剛才烏陽明明沒有受到皮肉傷,怎麼會流血呢?
但是不明白不要緊,最要緊的是,看到躺在地上的烏陽四肢有挪動的跡象,這已經表明了,他沒有死。
易小光相信烏陽沒有生命危險,也就沒有登上迷台,在台旁等著。這樣半個時辰過去了,烏陽的身周黑紅色液體滲出更多,所幸的是,他已經有意識地爬出迷台,被易小光背回眾人身邊。
&這小伙本事挺大的。」解英望著烏陽,淡淡地稱讚了一句。
烏陽透著難受的表情,還是勉強的對對方的稱讚報以一微笑。只是此時,易小光兀自看見烏陽從頸部到腹部,插了十數根長針,那些長針都插進身體**分,只露出針尾,針上散發著微弱的黃光,但是已經被身體中帶著毒性的血液染成黑紅色。
烏陽是在何時對自己使用長針進行排毒的,易小光自認為沒錯過場上雙方每個時刻的動作,卻仍舊沒有覺察到。不過這有什麼所謂,能見識到這麼一個人才是自己的幸運。
半空中再次閃下一陣雷光,又出現一個新的人。
&次由我來,三弟,你好好休息,我這就去幫你和二弟報仇。」解英將已經昏睡的解非安頓好,低聲地說道,隨後,走上台去。
&次我提個規則,誰死誰輸。」解英淡淡地說道,他一直很鎮定,即使此刻心中充滿怒火。
&哈哈……吾之徒兒,你背信棄義,人人得而誅之,為師終於可以為『魂宗』盡最後一份綿力。」這句話從那蒙著篷布的人口中說出,台下眾人聽得是一頭霧水,而台上的解英,卻一改之前的淡定,變成異常焦慮不安。
&你是……一吉師父。」易小光第一次聽見解英說起話來這麼哆嗦:「您……您怎麼會在這裡。」
&們乃魂宗宗主直屬軍團——噬魂軍,從進入軍團那個時刻起,就誓死追隨宗主大人。」那人取下手銬,脫下篷布,卻是個頭髮鬍鬚髒亂的老頭兒,但臉上卻透著種英氣,看著像征戰過沙場,只聽他隨後問道:「你們三人為何改名換姓,擅自離開魂宗。」
&宗……那只不過是個空有強大的實力,卻有一個不思進取的宗主……我們三人有更遠大的夢想,可不願為他尋什麼不死之法。」解英語氣中有點顫抖。
&哈哈……自不量力,你參加星選賽是要逃避魂宗的追殺,還是為了實現你那可笑的夢想?」一吉嘲笑著解英。
易小光從遠處望著解英,只見他臉色一下紅一下青,看得出心裡肯定不平靜。不知是因為怒火,抑或是恐懼。
&天讓老夫落入武靈師之手,受盡雙生巨木囚禁之苦,但是苦盡甘來,今天終於有機會誅殺你,為魂宗宗主盡最後一絲忠義。」一吉說道:「從此刻起,老夫不再是你的師父,你也不再是老夫的徒弟。如你剛才所定,接下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解英只不過是一個在進入魂宗三年不到的無名小卒,魂宗究竟是什麼樣的組織,他不了解,是什麼信仰讓自己的師父願意為魂宗貢獻自己的生命,他不清楚。當然,他也沒打算去搞清楚,他野心龐大,苦於實力不濟,進入魂宗就想拌個大靠山來一步登天。
現下,解英考慮的是如何與曾經教導自己的師父決一死戰,毋庸置疑,這個感情並不深厚的所謂師父,現在就是像討命鬼追到眼前一樣,因為,他見識過魂宗的恐怖,從逃離魂宗開始,就沒停止過被其追殺的擔心。
&的【飛石破】是老夫親自傳授的,現在可以用它來了解恩怨。」一吉說完,彎腰從地上撿起碎石塊,同時手心中透著輕微的光芒,是在注靈。
另一邊,解英也是一模一樣的動作。
一眨眼,兩邊幾束光影已劃空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