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站在奧斯維亞的城牆之上,以西林為首,皆都向著遠方觀望。
入眼之處,那些黑壓壓的水鬼,就像一片黑色的洪流,隨時準備要衝擊這座雄偉的皇城。
「大人,那些水鬼還是沒有動靜,看來他們肯定是有著顧忌。」
一旁的傑弗瑞看了看西林,開口說道。
很明顯,他這話的含義自然是指奧斯維亞的魔法防禦。
自從西林等人進入奧斯維亞之後,便重新開啟了原有的城防體系,想當初就連強者都奈何不了的防禦層,那些水鬼也自然也無法突破。
傑弗瑞是西林的親信,聽他這麼一說,當下便有幾個官員隨聲附和,西林回頭看去,凌厲的眼神掃過,那幾個貴族官員便馬上噤若寒蟬。
收回目光,西林繼續看著那無數的敵人。
↓萬+書※吧+↓+nSB+m 就在這時,奧古斯汀眼中精光一閃,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不,他們並不是有顧忌,而更像是在等待。」
奧古斯汀話音剛落,周圍便響起一陣議論。
一旁的埃默也點了點頭,「嗯,確實像在等待著什麼,或許,我們所猜測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說著,埃默的神情也愈加深沉。
他的聲音很低,但周圍眾人都是修煉武能,自然聽得一清二楚,聽到這話,皆都眉頭微皺,顯然,這並不是他們想看到的局面。
哈羅德早就發現了奧古斯汀的到來,但他並沒有回頭,此刻又刺穿一名迎面而來的士兵。哈羅德整個身子便猛地向一邊斜去。與此同時。那揮出的長槍還帶著猩紅的鮮血,便迎向了奧古斯汀的兵器。
騎兵軍中所配的長槍一般只作為突刺時使用,用於近戰時並不好施展,但哈羅德卻不一樣,一桿長槍在他手中就像佩劍一般輕便靈活。
只聽得『乓,蒼啷』,一道火花閃過,兩騎便已錯開了身形。
奧古斯汀見一擊不中。便馬上策馬迴轉,誰知正要轉身之際,那哈羅德的長槍卻已先到,「好快的槍法!」奧古斯汀心中感嘆,但不及多想,槍尖便已到身後,奧古斯汀一陣冷汗,連忙使出渾身解數,此刻躲避已然不及,只得與之相對。
本來不及迴轉的長槍。在奧古斯汀奮力之下,便以極快的速度向著哈羅德而去。雖然並不是槍尖,但急速之下,攻擊自然不可小覷。
哈羅德雖有一身修為,但此刻他卻並沒有武能凝鎧,而是放棄了對奧古斯汀的攻擊,連忙回手防禦。
就在這時,奧古斯汀連忙策馬而去,只是兩個回合,他手中的長槍便已捨棄,不僅沒有傷到敵人分毫,自己卻險些被對方刺中。
奧古斯汀打馬迴轉,看著遠處的哈羅德,第一次生出了無力之感。
其實這也並不怪他,拋開兩人修為相差極大之外,哈羅德可算得上是德羅安那軍能征慣戰的大將,而奧古斯汀可以說是初出茅廬,在哈羅德的眼中,他就是個毛頭小子一般。
見到自己長官落在下風,奧古斯汀的部下皆都大喊著沖了過來,在哈羅德與奧古斯汀纏鬥的時間,此處營地的士兵大多都已騎上戰馬,開始與哈羅德帶來的士兵正面交戰。
再加上另外兩營的增援,雖然奧古斯汀一時落了下風,但在兵力上,他們卻是占到了較大的優勢。
此刻,正要去追趕奧古斯汀的哈羅德,卻被早就等待時機的十數親衛圍在中間,一時間竟沒有占到太多優勢。…
如果哈羅德爆發出真正實力,那周圍的阻力自然不是他的對手,可現在,他卻被纏的焦頭爛額,一時分身無術。
只見那親衛並不是單一輪流而上,而是不斷圍繞著哈羅德策馬旋轉,這也是軍中的一種戰術,在此合擊之下,只要沒有強力破開重圍,那就是一人與他們十數人相對。
直至游斗數十回合,哈羅德也未占到上峰。
「這十幾人有些怪異,看來此合擊之術便是專門對付對方主將,恩,威力尚可,只是強力之下也難起作用,不過我如今深陷其中,該如何脫身呢……」
哈羅德邊打邊想,憑著高超的武技,以及深厚的武能,哈羅德並不畏懼,就是時間一長,他所帶來的那些普通士兵可就難保了。
「不行,我得衝殺出去,這營中之人並沒有武能高深之人,想必也不會發現吧……」此想法剛在腦海生出,哈羅德便當機立斷。
「啊……」
只聽得一陣慘叫,那十數名親衛正打的興起,誰知敵人竟突然爆發,只見三名親衛同時慘叫一聲,便滾落馬下沒了動靜。
三人落馬,整個包圍圈便露出一個缺口,哈羅德看準時機,直接從兩匹戰馬之間沖了出去。
哈羅德一槍立斃三人,在普通士兵看來只是強大兩字,而同樣在遠處衝殺的艾倫,卻看到了那一瞬間哈羅德所使的招式,不光如此,還有一閃即逝的槍芒,都沒能逃出艾倫的雙眼。
「此人修為高深,至少也有武者七級,怎麼會如此這般表現,莫非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或者只是來試探虛實?」艾倫心中想著,隨手便滅掉一個哈羅德的屬下。
此時此刻,哈羅德抬頭看了一眼奧古斯汀,便策馬向著營外而去,而跟隨他所來的騎兵,也都想跟隨哈羅德衝殺出去,但卻被陸續趕來的援兵圍剿。
哈羅德一馬當先,而他身後的士兵,卻只衝出兩百人左右,多半還帶有傷勢,整個隊伍沒有一絲停留,便按著原路向南而去。
各營人馬紛紛要求追擊,但奧古斯汀卻並沒有允許,此時追擊,萬一再中了敵人埋伏,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況且,即使對方沒有埋伏,只是區區數百騎,在這黑夜之中,要追趕也是不易,而營中也需要多多防備,不可妄動。
「大人,屬下有罪!」處理完一些要事,奧古斯汀剛剛回帳,身後便想起一個聲音。
奧古斯汀慢慢解開自己的上衣,只見一處傷口正往外不斷滲著血珠,一旁的軍醫連忙上前包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