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人,貴會消息靈通,不會連這白衣少年的資料都沒有吧?」畢騰強忍著罵人的衝動問道。
「額,這個我得問問。」白狂風假裝弄了一下手上的光器,隨後呀了一聲說道:「還真有呢,丁少嚳,出身竹湘郡清平鎮,十六歲,半步綠丹境,頂尖光器師,能夠煉製頂級光器。嗯,這是一個月前的信息。」
「什麼,十六歲,頂尖光器師!」不管是畢騰還是百里鑲,抑或是大廳中的眾人,眼中都露出驚駭之色。
十六歲的時候,自己是什麼樣的?貌似還在為成為一個偉大的光器師而奮鬥吧?等等,半步綠丹境,十六歲的半步綠丹境?眾人越想越震驚,這樣的資質,堪稱驚世駭俗啊!
若是讓他們知道,丁少嚳其實還不到十六歲,而且已經晉入綠丹境,不知道這些大佬們會作何感想?
「哼,這只不過是第一關而已,後面還有三關,我倒要看看,他能夠走到哪一步,不到最後,誰也預料不到結果。」畢騰冷哼道。
「哈哈,我說小畢啊,你這是典型的嫉妒啊,我倒是看這小子不錯,對了,白瘋子,這小子拜在哪個門下?」百里鑲哈哈笑道。
「他是諸葛南機的師弟。」白狂風說道。
「難怪了!」眾人恍惚大悟。
諸葛南機在奉天城,是第一大師,也算是名聲在外,眾人自是知道。但他師從何人,卻沒有人知曉,但可以肯定的是,諸葛南機的師尊早就不在他身邊,然而他卻是代師收了徒,這說明,丁少嚳的光器天賦,連諸葛南機都不敢做他師父,由此可看得出丁少嚳的光器天賦之強了。
這些人哪一個不是人精,白狂風的一句話,他們便想到了許多關鍵點。
天都光器師大賽,與諸葛南機的選徒是不同的,大賽是每一關每一關的進行,第一關結束之後,第二關才會開啟,所以丁少嚳出得迷石林後,只能幹等。
尋了一塊平整的石頭盤膝坐下,丁少嚳百無聊賴,托著腮梆子盯著迷石林的各個出口。
「不知道絳殊她們能夠出來幾個?」他對諸葛絳殊倒是不擔心,她雖然不是諸葛南機的弟子,卻與親傳弟子沒有什麼區別,諸葛南機對她,也算是傾囊相授了,而且這兩年多來,丁少嚳可是沒少傳授她古陣道。
徐拉拉和羅世炎兩人的基礎都很好,在陣法上都有很強在的天賦,唯一擔心的,只有火桑兒了,她雖然是火靈之體,對火有著驚人的親和力,但在陣道上,她是下苦功最多,卻又是收穫最少的一個,按她的話說,一看到那些複雜的陣紋圖案,她就好想睡覺,這是典型的厭學情緒。
隨著時間的推移,在四十七分鐘的時候,兩道人影同時衝出了迷石林。
「是閭丘小姐和桑金,兩人同時出林,時間是四十七分十六秒。」兩人的成績,定格在屏幕之上。
「原來是閭丘小姐,在下桑金,沒想到我們這麼有緣,同時第一……」桑金一愣,旋即對著閭丘亦薇微笑著抱拳道。
「是嗎,第一?你想多了!」閭丘亦薇淡漠地道。
「不是第一……」桑金一驚,然後便看到不遠處坐在石頭上的丁少嚳,他的臉色登時變了,竟然有人比自己先一步到了?
更讓他臉色變得難看的是,只見閭丘亦薇冷漠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盈盈向那白衣少年走去,走到他面前,歡喜地道:「想不到才兩年多,我們又見面了。」
「這叫人生何處不相逢,閭丘師姐,你越長越迷人了啊!」丁少嚳眼睛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她,毫不吝嗇地贊道。
長發高挽修女髻,身著偏冷色的淡紫長裙,外套一件淺綠色的外套,腰間系一條潔白的絨毛系帶,勾勒出纖細的腰肢,胸前微微隆起,勾勒出美妙的孤線,猶如凝脂般的瓜子臉上,帶著淡淡的暈紅,儼是因為相見的激動,漂亮的睫毛撲閃撲閃的,清澈的眸子好像會說話,蘊藏著淡淡的情意。
「真的麼?」閭丘亦薇歡喜地道。
兩年多不見,她的確長成了,身體已經發肓完全,活脫脫的一個青春無敵美少女。美不美她當然知道,她回到天都,拜在百里鑲門下,平時身邊不知道有多少年輕俊傑繞,奉承的話都聽膩了。但不知道為何,那些人的話,她聽到耳里,只會感到厭惡,然而丁少嚳隨隨便便的一句讚美,卻讓她歡喜不已。
「當然了,也不看你是誰的師姐!」丁少嚳傲驕地道。
「閭丘小姐,這位兄弟是哪位宗師門下,好快的速度!」便在這時,桑金僵著一張笑臉走了過來問道。
「與你有關係嗎?」閭丘亦薇柳眉微蹙,冷冷地瞥見他一眼道。
桑金面部更僵,眼中掠過一絲怒色,他堂堂東方問大師之徒,又是天都最年輕的頂尖光器師之一,這閭丘亦薇,竟然一點面子也不給他。
桑金剛想說什麼,丁少嚳卻道:「亦薇,這位是?」
他早就認出了桑金,但也只是認出他便是東方問的弟子之一,並不知道名字,此時問閭丘亦薇,自是想要多了解一些。
「哦,他是東方問大師的弟子,叫桑金,頂尖光器師水準,據說成功煉製出過半步寶器。」見丁少嚳問起,閭丘亦薇自是不隱瞞。
桑金也覺得丁少嚳眼熟,冰冷的目光盯著他,突然道:「閣下原來是諸葛南機那老匹夫的弟子。」
「轟」
然而他話語甫落,便感覺到一股磅礴的力量湧來,轟的一響,他當即被轟飛而去,內腑劇震,氣血翻湧,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來,這才摔在數十米之外。
「你……噗——」桑金剛一開口,又是噴出一口鮮血,臉色變得蒼白無比。
「不尊老,這只是給你的教訓!」丁少嚳冰冷的聲音,猶如冰冷的刀鋒直刺桑金心臟。
「你竟敢在比賽過程中攻擊他人,你就等著滾出比賽吧!」桑金強忍著怒火,從地上爬了起來,盯著丁少嚳,冷冷地說道,眼中迸射出無比怨毒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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