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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徐海濤氣勢十足地準備再次向段昱系開炮的時候,他的秘書突然急匆匆地走了進來,本來市委常委會是不允許市委常委們的秘書列席的,這個時候徐海濤的秘書進來肯定是發生大事了,所以徐海濤的臉色就微微有些變了,果然徐海濤的秘書快步走到徐海濤的旁邊在他耳邊小聲地耳語了幾句,徐海濤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下來!
其他常委也知道肯定有事發生了,注意力一下子從段昱身上轉移到了徐海濤身上,就見徐海濤臉上陰晴不定,突然一拍桌子,對著坐在他斜對面的林雅怡色厲內荏地道:「林書記,你們市紀委突然帶走我們政法委和公安局那麼多幹部,招呼都不跟我們打一個,到底是什麼意思?!……」。
林雅怡不屑地瞟了徐海濤一眼,冷冷地道:「我還沒問你呢,你說你們市公安局的馬超副局長存在違紀問題,繞過我們市紀委將他扣押調查,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而且什麼時候我們市紀委辦案需要向政法委匯報了?!……」。
「你!」徐海濤氣得渾身直顫,卻拿林雅怡毫無辦法,公安局算是強力部門了,所以徐海濤連段昱這個市長也不怎麼畏懼,敢公開和段昱打擂台,但市紀委卻是比公安局更加強力的部門,特別是政府官員聽到公安局抓人或許還不怎麼害怕,但聽到市紀委上門只怕就要嚇得尿褲子了。
「嘶!」伍國光情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氣,事到如今他如何不知道自己再次掉進段昱的坑裡了,段昱去財政局虛晃一槍根本就是設計好的,把他的注意力全吸引到那邊去了,還故意放出過問最近財政局大筆財政支出的風聲,好讓自己誤以為段昱會在常委會上抓住公安局大規模換車的事發難,知道自己一定會以此先發制人,順道挖了一個坑,然後在常委會上借力打力,讓自己和徐海濤弄了個灰頭灰臉不說,還順利在常委會上通過了本來會阻力重重的公務員工資改革的提議。
而段昱的真實目的卻是把自己的注意力轉移開後,與林雅怡這位紀委書記暗中布局,借常委會召開之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將了自己和徐海濤一軍,如果自己和徐海濤還繼續抓住馬超事件大做文章的話,只怕下一步林雅怡的攻勢會更猛,搞不好要把公安系統的伍派和徐派勢力一網打盡,那可就真是得不償失了!
想到這裡,伍國光心裡就情不自禁地升騰起一股寒意,這樣的心機,這樣的手腕,居然會出自一個如此年輕的青年之手,這未免也太可怕了,走一步看三步,一石二鳥,官場博弈遇到這樣可怕的對手,無疑是最讓人頭疼的。
最可怕的是哪怕伍國光事先知道段昱的布局,也不好應對,這就是典型的以陽謀對陰謀了,伍國光本以為在自己連發大招,一舉扭轉自己在常委會上的頹勢之後,段昱縱使不會全無還手之力也要疲於應付了,而段昱之前一個多月的下鄉調研似乎也證明了這一點,不曾想段昱回來才幾天,就將自己這蓄謀已久,準備利用這次常委會徹底打壓段昱一系勢力,重新樹立自己這個市委書記威信的計劃徹底打亂了!
能夠看出段昱這一系列布局之妙的人當然不只伍國光,能夠當上市委常委的哪個不是人精,哪個不是官場老手,如果說之前還有些雲遮霧罩的話,此時也都恍然大悟了,看向段昱的目光都有些不一樣了,這位年輕的市長還真是不簡單啊,手腕之老辣,布局之長遠,讓在座的這些官場老手都不得不嘆服,當然心情卻是各自不同的,有敬佩,有驚懼,也有妒忌。
徐海濤的發言也說不下去了,他好不容易才在政法委和市公安局內培植了一些倒向自己的新勢力,這下卻讓林雅怡一鍋端了,他要是抓住馬超事件窮追猛打的話,只怕他這個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的位置都會有些坐不穩了。
現在徐海濤不由有點暗暗後悔之前的猛浪舉動了,他之前在省政法委任副書記,名頭聽起來是不錯,但其實手中卻是沒多少實權的,如何能和麗山市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這樣的一方諸侯相比,所以他很有點如龍入海、意得志滿的感覺,又看段昱年輕可欺,似乎也沒有多硬的背景,而他能空降麗山市其實也是伍國光運作的,自然毫不猶豫地和伍國光站到了一邊,甚至充當起了急先鋒,率先在常委會上對段昱系開炮,現在反倒搞得自己顏面盡失、進退兩難了。
而且馬超事件根本就是他和伍國光一手炮製的,那個舉報馬超的夜店老闆也是事先安排好了,如果真讓林雅怡這麼查下去,倒霉的還真不知道會是誰呢!
事到如今徐海濤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只得把目光投向伍國光,伍國光不愧是一把手,控制常委會的局面的能力還是崗崗的,儘管心中波浪起伏,臉上卻完全看不出喜怒,威嚴地咳嗽一聲道:「看來公安系統存在的問題不少,不過海濤同志剛來不久,情況還不了解,有必要進一步調查,會後海濤同志再與林書記溝通一下,由紀委和市公安局紀檢組聯合調查,就不在這次會議上討論了……」。
讓徐海濤會後與林雅怡單獨溝通,而且是由紀委和市公安局紀檢組聯合調查,那其實就是一種變相妥協了,起碼對馬超的處理在這次常委會上是不會有結果了。
那麼剩下的就只有對容華君的處理問題,伍國光已經打定主意在這個問題上無論如何都要寸步不讓,他已經連失兩城,要是連這一城都拿不下來,那這次常委會就真白開了,他也會徹底顏面掃地,想要在這次常委會上重新樹立他一把手威信的計劃也就泡湯了。
不過對於容華君的處理問題,伍國光還是有把握的,畢竟河原縣發生這麼嚴重的因燃放煙花爆竹致死致殘惡**故,容華君這個縣長肯定是要負領導責任的,而且他如今在常委會上占據優勢,舟趙政這個牆頭草他也做通了工作,已經答應再次支持他,戴裕樞這個統戰部長向來是中立,隨大流的,所以他有十足的把握在這次常委會上將容華君斬下馬。
想到這裡,伍國光說話底氣就足了許多,敲了敲桌子威嚴道:「好了,我們繼續剛才的討論,春節期間河原縣發生的燃放煙花爆竹致死致殘惡**故影響非常惡劣,是我將容華君停職的,當時有的同志對我這樣處理有看法,說我是搞一言堂,沒有上常委會討論就把一名縣處級幹部停職了,好,那我們今天就來討論討論,看這樣的幹部應不應該被撤職!……」。
伍國光話音剛落,他的忠實鐵桿鄭吉師就迫不及待地跳出來搖旗助威了,「我堅決擁護伍書記的決定,河原縣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惡**故呢,我認為主要責任在容華君身上,容華君同志還是太年輕了,所以才會在安全這樣的大問題上出現疏忽,出了這樣大的惡**故我覺得容華君已經不適合再擔任河原縣縣長一職了!……」
大約是覺得剛才失了面子想在伍國光面前扳回點印象分,徐海濤又有點坐不住了,馬上接話道:「我插一句啊,我雖然剛來麗山不久,情況不怎麼了解,但我覺得安全工作永遠是第一位的,出了安全事故,主管領導就必須負領導責任!我也堅決擁護伍書記的決定!……」
徐海濤這一說話,在座的常委們都有些忍俊不住,就連伍國光也嘴角不易察覺地抽搐了兩下,心說你就別再「插一句」了,之前兩次你「插一句」就插出么蛾子出來,還嫌不夠丟人嗎?!不過徐海濤好歹是在幫他說話,他倒是不好打擊他的積極性,也就沒有說什麼。
在場的常委中只有蘇平沒心思覺得好笑,畢竟他和容華君有親戚關係呢,容華君要是被擼了回去老婆還不得和他鬧啊,不過他也沒膽子在常委會上直接挑戰伍國光的權威,只得頻頻看向段昱,希望他能站出來幫容華君說話,但段昱卻像是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眼色似的,低著頭仍然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絲毫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好吧,如果大家沒有什麼不同意見,我們就開始舉手表決吧,同意免去容華君河原縣縣長職務的舉手!……」伍國光也怕出么蛾子,等徐海濤發完言,就立刻迫不及待地開始舉手表決,根本不給段昱發言的機會!
蘇平倒是想站出來幫容華君說兩句話,不過見段昱仍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說話了,只是心裡暗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也看錯段昱了,想想也對,現在明顯伍國光占據了優勢,誰又會願意為一個不太相干的人來弄個灰頭灰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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