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歌和江晚吟打情罵俏的時候。
唐連松已經被江外公懟的唯唯諾諾,聲音都不敢說大一些。
十幾秒後。
唐連松認真的說:「爸,怎麼說,我都是小晚的父親,她和陳歌訂婚,你們沒通知我,我理解。
可結婚呢?
我有看望女兒的權利吧?這就算去仲裁、去法院,我都是占理的吧?
沒人規定離婚後,前夫連女兒的婚禮都不能參加吧?」
「是!」唐連松忽然往自己臉頰上打了一巴掌,「我承認,之前是我混蛋,我做錯事情了。
可這是小晚的終身大事,哪個兒女結婚,不希望得到父母的祝福呢?」
江外公氣的腦子疼。
江母走過來,拉拉父親的手,「爸,你讓他進來,我們談談。」
「呵...」
江外公瞪了女兒一眼,扭頭往屋裡走了。
唐連松大喜,「阿凝,謝謝你。」
江母看著前夫這副樣子。
像極了兒時清秀儒雅的樣子,她真的瞎了眼。
「把你的東西扔你車上,我家裡不收垃圾送的垃圾品。」
唐連松臉上的喜色一滯。
苦笑。
「阿凝,我都和她離婚了,我們重新開始好嗎?如果你介意我帶著和她的兒子的話,我可以把兒子給她。」
江母嘲諷的笑了一聲。
當初,她的小晚就和這個小三的兒子一樣,被當做累贅一樣,直接放棄。
不過,就算他想要小晚的撫養權,江家也不給!
「你要是再提復婚的事情,現在就走。」
「阿凝...」
唐連松嘆了一口氣,把東西放在院子裡,跟著江母往屋子裡走。
路過江晚吟的時候,唐連松看過來。
陳歌皺眉,直接把江晚吟護在身後。
唐連松笑了一聲,「陳歌,咱們又見面了。」
陳歌點點頭。
等唐連松進屋後,輔導員不開心,「陳歌,你搭理他幹什麼?」
陳歌兩個頭,一個大。
當女婿的可不能摻和丈母娘家的事情啊,弄不好最後兩頭不是人。
「我剛剛做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陳歌一本正經,「但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
江晚吟笑了出來,「得了吧,快進去。」
進屋後。
陳歌看到唐連松自己一個人坐在單人沙發上,江外公一家則坐在一排。
看到他。
江外公招手,「小陳,小晚,來外公這邊坐。」
陳歌無奈。
他本來是想著出去走一走的,這種家醜,很多人不願意讓女婿知道的。
而且知道太多也不好。
萬一,是說萬一,江母和唐連松復婚了,他這個知道唐連松黑歷史的女婿,能得唐連松的好臉子嗎?
輔導員挨著江母而坐,陳歌則挨著輔導員坐在最外側。
當鵪鶉。
不說話,不發表意見。
少說少錯。
可天不遂人願。
打不開江家局面的唐連松把突破口放在了陳歌身上,他看向陳歌。
「陳歌?」
「是,我是陳歌。」
可不敢叫叔叔,得罪一屋子人,又不能不回應,太不懂禮數。
「和小晚戀愛多久了?」
「一年半。」
「那挺久了,我經常在抖音上看你的視頻,做的不錯,有買車買房嗎?」
「沒有。」
「沒有?」唐連松皺眉,「你一個小三百萬粉絲的博主,買房買車還是很輕鬆的吧?」
江晚吟看不過去了,開懟,「我有房有車,他買什麼?難不成買了房一人住一套?」
陳歌太愛輔導員了,這好懟啊,真不錯。
唐連松無奈的和江晚吟說:「不是我非要拘泥於這些習俗,主要是你總得有一個保障吧?」
「確實。」江晚吟點點頭,「我媽當初就是因為沒有保障,所以才讓你出軌了。」
唐連松語塞。
將話題再次轉向陳歌,「陳歌,網際網路這個行業現在大熱,可也總不能當一輩子的博主,男人還是要有一份事業的。」
哐當——
江外公把水杯重重的放在茶几上。
「你好意思說小陳嗎?人家白手起家,比你強了幾百倍,你問小陳的時候,心裡沒有一點數嗎?」
雖然遭受了奚落。
可江外公一主動搭話,唐連松的目的就達到了。
「爸,我知道我幹了一些混賬事,我也不奢求你們的原諒,我只求你,求阿凝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肯定會好好彌補阿凝和小晚的。
說句不好聽的,人總會生老病死,阿凝也會老,她總不能老了連一個伴都沒有吧?」
唐連松瞥了一眼陳歌,「是,陳歌和小晚能照顧阿凝,可那時候,陳歌和小晚自己也有家庭要照顧。
陳歌父母那邊也需要養老,多多少少都不如有個老伴強吧?」
陳歌咂舌。
唐連松這一番話,說是勸,不如說是在告訴江外公,你姑娘不和我復婚,老了都沒人照顧。
別到時候死家裡了,還是因為發臭被鄰居報警才發現。
這確實是很多老人的痛點。
江外公雖然經常罵江母,但姑娘這麼大了還是一個人,心裡怎麼可能不擔心。
他們倆又不能陪江母一輩子。
不過這話和普通家庭的老人說說還行。
對江家這種中產......
陳歌看了一眼江母。
四十多歲的丈母娘身材略微發福,但歲月不僅在她的臉上留下了皺紋,也帶給了她年輕女人不曾有的風情。
說一句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絲毫不為過。
尤其是那一雙和輔導員一樣的桃花眼睛,在她這個歲數,別有魅力。
果然,江外公聽到唐連松的話之後,冷笑,「江家的姑娘還有嫁不出去的?」
江母也嗤笑。
「唐連松,你真把自己當成歪脖子樹了?我這輩子不在你這邊吊死就找不到更好的了?
你多少都有些自戀了。」
她任教的那所高中,別說有一些離異的老師追求她,就算是年紀小她五六歲未婚的男教職工,追求她的也不少。
她現在單身是不想結婚,不是不能結婚。
這是兩個概念。
「唐連松,你要是再廢話說這些東西,立刻就走人。」
江母板起臉,像教訓班級里不聽話的學生一樣,「讓你進來,是和你說小晚和小陳的婚事。
你來了,我覺得有必要和你事先說好。
我和小晚都不希望在婚禮當天看到你,所以,你懂我的意思?」
唐連松憤怒。
「小晚也是我的女兒!」
他看向江晚吟,「小晚,這是你媽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江晚吟幽幽道:「我媽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她對這個父親,失望透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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