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半夜。
早上醒來時,陳歌先給江晚吟量了一下體溫。
看到體溫計上37.5的刻度,鬆了一口氣。
「總算退下來了。」
在被窩裡的江晚吟可憐巴巴的看著陳歌,「嘎嘎嘎...」
江晚吟:???
陳歌!
我的嗓子。
「嘎嘎嘎嘎...」
陳歌:???
他湊近,「老師,你學鴨子叫什麼?」
聽到陳歌的話,江晚吟氣呼呼的將臉扭到另一邊。
過了一會兒,她拿出手機,給陳歌發微信。
【江晚吟:陳歌,我嗓子好疼。】
陳歌恍然。
寶娟嗓?
他摸摸江晚吟的腦袋,「嘎嘎嘎...」
江晚吟:???
【江晚吟:陳歌!你給我等著...】
【陳歌:沒事,過兩天就好了,這兩天我給你熬點金銀花水。】
江晚吟揮揮拳頭。
她從床上爬起來。
連續一天的發燒讓她渾身都很黏膩,尤其是頭髮,因為出汗,頭髮出油嚴重,都快打縷了。
她看著洗澡間,眼睛中充滿渴望。
陳歌搖搖指頭,「不可以哦老師,不可以洗澡。」
江晚吟:......
真的受不了了。
中午,江晚吟一臉無語的坐在沙發上。
陳歌抱著飽飽在客廳里玩。
「飽飽,跟我學,嘎嘎嘎...」
「喵嗚...」
「不對,是嘎嘎嘎。」
陳歌晃晃手裡的貓條,「你要是學會了,就給你吃貓條。」
飽飽伸著小爪子,「喵嗚...」
看得出來,她很努力了。
陳歌鍥而不捨的抱著飽飽,認真教,「是嘎嘎嘎...」
江晚吟忍無可忍。
猛地站起,指著陳歌。
「嘎嘎嘎...」
陳歌笑眯眯的對飽飽說:「你看,有人搶走了你的貓條。」
飽飽耷拉著爪子,算了,她學不會的。
陳歌放下她,跑到輔導員身前,伸出貓條。
「來一口?」
江晚吟一巴掌把陳歌手中的貓條拍在地上,憤怒的拿起手機,屏幕被她敲擊的「噠噠」響。
【陳歌!你別過分,你敢保證你就不生病?!】
陳歌看著江晚吟的手機。
搖頭。
「我又不看小電影,怎麼會生病。」
江晚吟:???
你妹的陳歌!
我和你拼啦!
江晚吟覺得,在陳歌面前,她自以為驕傲的自制力完全失效。
陳歌總是能搞得她情緒大起大落。
她感覺她老了遲早被陳歌氣死。
兩個人開始在客廳追逐。
輔導員生著病肯定跑不過陳歌。
只能無能狂「嘎」。
陳歌則是保持速度,總在輔導員馬上抓到他時加速。
心裡十分滿意。
生病了適當活動一下還是蠻好的,總比一天天覺得自己生病強。
精神頭好了,病也好的快。
幾分鐘後,輔導員氣喘吁吁的坐在沙發上。
面對陳歌端過來的金銀花水,她不屑一顧。
咱輔導員生氣了。
或許是善惡終有報,也或許是陳歌上午把話說的太滿。
當晚七點鐘,陳歌覺得自己的腦袋暈乎乎的。
量了一下體溫計:37.9度。
當陳歌拿著體溫計去主臥找江晚吟的時候,江晚吟也是一愣。
陳歌也生病了?
擔心之餘,江晚吟心裡只有痛快。
喝了一天的金銀花水,輔導員大概能沙啞著說清楚話了。
她得意的看著陳歌,「你是不是也看小電影了?」
「我沒有。」陳歌苦笑,「一定是你傳染我的。」
還真的有可能。
跟著一個病號睡一塊兒,很容易就被傳染。
江晚吟指指床,起身,「我去給你沖感冒藥。」
「謝謝老師。」
陳歌躺在床上。
誰成想,短短一天,角色就互換了。
一個即將痊癒的病號,照顧著一個剛剛生病的病號。
說起來也很好笑。
沒多久,輔導員端著沖好的棕黑色藥水坐在了床頭。
把藥遞給陳歌。
江晚吟笑眯眯的說:「大郎,該喝藥了。」
陳歌:「......」
「老師,你都是從哪裡學的這些話?」
「網上。」
陳歌覺得,網絡這玩意把輔導員帶壞了。
以前輔導員絕對不會玩這個梗的。
這屆網友罪該萬屎!
玩歸玩鬧歸鬧。
陳歌生病,尤其還有很大可能是自己傳染的,江晚吟很心疼。
她坐在床邊,緊握陳歌的手,沒多久就要摸摸陳歌的額頭。
喝完藥,陳歌開始犯困。
輔導員笑著說:「困了就睡會兒。」
「好,你也早點休息。」
江晚吟幫陳歌蓋了蓋被子,在床邊一邊玩手機一邊守著陳歌。
沒多久,陳歌輕微的鼾聲傳來。
江晚吟叫了陳歌一聲,沒反應。
她輕輕起身,走到書桌前,躡手躡腳的打開電腦。
她都兩天沒更新了。
為了害怕敲擊外接鍵盤的聲音吵醒陳歌,她刻意用筆記本自帶的鍵盤。
碼字速度一下子和龜爬一樣。
兩個多小時後。
陳歌被熱醒。
床邊已經沒有了輔導員的影子。
找了一圈,陳歌終於在床對面的書桌前看到了輔導員婀娜有致的背影。
從後面看,陳歌只能看到輔導員在打字。
小鍵盤被敲出輕微的響聲。
在寫什麼呢?
陳歌疑惑。
不過想想輔導員一個博士生每個學期的論文發表要求,也不奇怪了。
「老師...」
說出這兩個字,陳歌覺得自己的嗓子有些疼。
他心裡一驚,等明天估計他也要「嘎」了。
那時候輔導員還不知道怎麼嘲諷他呢。
一股悲涼感從陳歌心頭油然而生:我的苦心,老師不知啊!
江晚吟碼字碼的太認真。
聽到陳歌叫她,她下意識的把電腦給蓋了起來。
轉身。
「陳歌,你別瞎想啊,我沒看小電影。」
「嗯?」陳歌起身靠在床背,探究的盯著輔導員的表情,「你是不是背著我在做什麼事?」
江晚吟不自在,起身走到床邊,「沒有,你現在還好嗎?怎麼不再睡會兒了?」
「太熱了,我睡不著。」
「蓋好被子,明天就好了。」
江晚吟給陳歌提了提被子。
已經是晚上九點多,江晚吟也不想寫了,於是乾脆關了電腦,躺到陳歌身邊。
「睡吧。」
「老師...」
「嗯?」
陳歌側身和江晚吟面對面,「我有些睡不著,你給我講個小故事吧。」
江晚吟點頭,想了想。
「有一天,一個孩子看到燭光一直左右搖擺,上下亂竄,他就問媽媽:為什麼燭光一直搖呀?
他媽媽就笑著解釋:因為那是精神小火呀。」
陳歌:???
老師,你現在也會講笑話了是吧。
......
陳歌到底是一直鍛煉的,底子好,晚上最高也沒燒過38.5。
到了周一。
兩人都是病號,輔導員就一起告了假。
陳歌還專門拍了一個小視頻,告訴粉絲自己生病了,鴿一期視頻。
下午。
陳歌說出來的話已經和「嘎」沒什麼區別了。
反倒是輔導員,喝了兩天水,嗓子快恢復了。
聽到嘎聲,江晚吟迫不及待的把飽飽放在大腿上,拿著貓條。
「飽飽,我教你鴨子叫,你學會了我給你吃貓條。
跟我學,嘎嘎嘎。」
陳歌:......
飽飽:你倆煩不煩?
飽飽已經厭倦了被當做秀恩愛的一環了,連「喵」都不叫一聲,靜靜的看著江晚吟表演。
江晚吟:「嘎嘎嘎,跟我學。」
弄了半天,江晚吟興致缺缺,她坐到陳歌身邊,輕輕的在他耳邊「嘎」起來。
這會兒,大門忽然打開。
過年知道自己姑娘在這邊買了房的江母,在看到陳歌稱病視頻之後,趁著下午沒課過來慰問。
結果,一進家門就聽到了鴨子叫。
她皺眉,從玄關看向客廳沙發上,圍著陳歌,一臉嚴肅不停「嘎」著的江晚吟。
江母:「江晚吟!你幹什麼呢?」
江晚吟一臉社死的看向門口。
陳歌瞬間淚目。
告狀時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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