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賀睢沉的獨家秘方雞湯, 今晚是燉不成功了。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夜間華燈初上時,顧青霧按照約定時間,來到香識的高檔餐廳, 這裡環境僻靜, 處處都透著情調的品味,她攜帶賀睢沉進去, 到了三樓站定, 沒讓陪自己一起進包廂。
「你到隔壁開一間, 我那位父親最喜歡拿腔拿調的, 難纏的很。」
到底是做過父女的, 顧青霧了解顧文翰是什麼脾性, 也不想賀睢沉參與進來, 趁著走廊沒人, 踮起腳尖, 偷偷的伸手抱他肩膀:「他吵不贏我,肯定拿你開刀……哥哥, 我不想讓你受委屈。」
賀睢沉的戰鬥力也不是開玩笑的,到了顧青霧這裡, 反而變成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實人,會乖乖被未來岳父欺壓。
他微低俊美的臉, 呼吸混合溫熱氣息去親她的耳朵:「搞不定給我打電話,隔壁幾步路的距離,英雄救美還是來得及的。」
顧青霧這裡很容易發燙, 再也抱不住他,往外推了推:「知道了。」
在蘭字間的包廂里。
顧文翰一身昂貴名牌的深藍色西裝坐在桌前, 以及等候多時。他跟人相約從不遲到,這是數年保持的良好紳士風度, 心裡就跟有個鐘錶似的,在八點十分後,終於聽見門被推開。
顧青霧故意晚進來十分鐘,細細的高跟鞋就跟踩在親爹太陽穴上似的,走進來,也懶得關門,找一張椅子就隨便坐下。
顧文翰臉上沒動怒,早習慣她這副叛逆的作風,伸手倒了杯果汁遞過去:「一生氣就故意遲到十分鐘,這點你跟你媽學的越來越想像了。」
顧青霧何止是這點像,在走近來那瞬間,多年未見的緣故,顧文翰險些以為是看到了年輕版的傅菀菀,只是她精緻鼻樑上那顆淺色的小痣,添了些無辜感,沒有傅菀菀那股風華絕代時的冷艷。
明明都是同一張美人臉,顧青霧給人的感覺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張開口說話,才會把人氣死:「像我媽多好啊,像你就完了……一張桃花臉,外面惹了不知多少桃花債,小心哪天橫屍街頭,我想酈城的媒體會怎麼寫這種情殺的社會新聞呢。」
「咒你爹死,還是這麼大逆不道。」
「可以當成是女兒關愛老父親的另一種方式啊。」顧青霧說多了口渴,抿了口玉米汁,嫌太膩,又給放在旁邊,對顧文翰揚起招牌式的微笑:「就像你關愛我一樣。」
包廂內氣氛靜到窒息,誰也沒再說話。
這時,服務生端著菜進來,恰好打破了兩人的僵持,顧文翰很快就調整好情緒,好脾氣道:「錯錯,我知道你小時候深受父母離婚的影響,性格變得偏激孤僻,我也是被逼無奈,你媽會家暴……」
「哦,你不提我都忘了,傅菀菀會打渣男呢。」
「錯錯。」顧文翰不想回憶婚內被家暴的那段時光,話頓片刻,語氣變得沉重:「即便是父母失敗的婚姻,也不是你誤入歧途的藉口……網上那些爆料你看見了?說你是被金主包養的金絲雀,被男人收藏的古董花瓶,你讓我這個做父親的,怎麼有臉面……」
「在外誰知道你顧四爺有個女兒啊。」
顧青霧的存在頂多在顧家被承認,出了門,顧文翰花花腸子都吊在了外面女人身上,哪裡還記得自己還有一個父親的身份。
他自稱單身未婚,顧家四爺,溫柔又多金,被當年美到讓酈城所有女人都比不上的傅菀菀狠狠傷過,經歷了情傷,輕易博得了女人的同情心。
說到底,顧文翰表面上是個情聖,實則內心薄情寡義至極,誰也不愛,只愛女人的花容月貌。
顧青霧纖薄的後背朝椅子靠,紅唇彎起諷刺的弧度,抬起拿起旁邊的紅酒喝。
顧文翰被她懟的無話可說,也不再假惺惺敘父女之情,攤牌道:「你退圈吧,顧家養得起你,以後我百年後,你也是我財產的第一繼承人。」
「退圈?」
「退圈後,爸會給你在酈城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好姻緣,你今年也二十五歲了,到了適婚年紀。難道還想找娛樂圈隨便找個嫁了?」
顧文翰慈父般的語氣,就像是真心為她鋪路,未了,又補充一句:「到時我會給你一些顧家的股份做嫁妝,如今顧家在酈城也是首富了。」
顧青霧都聽笑了,她什麼都沒說,光笑著就讓顧文翰皺起眉頭:
「我才是你父親,血脈相連的……你別再被褚三硯之流的洗腦,還有那個沈煜,一看就是居心不良把你簽到他公司旗下,這麼多年都沒對你媽死心,跟個狗似的上趕著去舔。」
這個舔字還沒說完,包廂半掩的門被砰一聲踢開。
站在外面的正是沈煜,接到顧青霧簡訊就萬馬加鞭趕過來了。
他年輕時就跟顧文翰有奪妻之仇,這麼多年私下要是碰見了,都是火藥味十足。
「你他媽的這個娘娘腔,老子跟菀菀兩小無猜的時候,你還不知道穿著尿不濕在哪個女人窩裡呢。」
顧文翰最厭惡別人攻擊他長相,就跟戳到痛點一樣,重重擱下杯子冷笑:「總比你這樣的莽夫好,四肢發達卻不長腦子,當年為了追求我前妻,沒少在形象下苦功夫學我吧?」
沈煜年輕時是走硬漢路線,後來知道傅菀菀喜歡飽讀詩書的斯文男人,為了討美人心才改掉習慣,誰知道被顧文翰這種自戀的娘娘腔強行蓋章,咬定是學他。
光聽著就不能忍,何況顧文翰還在私下企圖破壞他跟顧青霧的關係。
沈煜罵了句髒話,衝上去就要動手。
顧青霧悠哉的坐在旁邊拿出手機錄像,還很好心提醒:「沈叔,罵人是不道德的行為。」
這句沈叔,瞬間給了沈煜莫大的勇氣,一拳直接沖顧文翰那張討人厭的臉揮去。
「讓你挑撥離間,菀菀罵的沒錯,你就是個賤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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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賀睢沉坐在沙發上品茶,不知多久忽然地聽見花瓶砸碎地板的動靜,他皺起眉頭,拿起旁邊手扶上的黑色大衣,起身走出去。
門是敞開的,經理站在走廊上不敢進去得罪貴客,用欲言又止的眼神盯著。
包廂內一片狼藉,桌子被推的都歪了,椅子花瓶什麼的亂七八糟,沈煜正揪著顧文翰的領口,怒氣值爆棚。而旁邊,顧青霧自始至終坐在自己椅子上不動,臉蛋表情清冷,活生生像是看戲般。
三個人,最慘的要數顧文翰,他不比沈煜這把年紀還混跡拳擊場所,平時為了加注談情說愛的資本,頂多健健身,如今還兩次手,單方面就被反擊五次。
那昂貴的西裝面料起皺,整潔的領帶也歪了,嘴角處還淤青,看著好不狼狽。
最後的僵局還是因為賀睢沉的出現給打破,雙方默契看向門口,見一個淺灰色西服的年輕男人走進來,室內柔和的燈光照映在他俊美的臉龐上,神色從容不迫,給他形象造就了某種溫潤含蓄的質感,看起來像是面善的好人——
「二位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賀睢沉主動來調節這場男人的紛爭,不偏幫,在此之前,還吩咐經理將三樓都包場。畢竟都是體面人,要是傳出去對誰臉上都無光。
沈煜是略聽聞過賀家這位回國不久的掌權人,對賀睢沉的態度很客氣,瞬間從暴躁中老年人變成了成熟穩重的總裁,主動握手打招呼:「賀總久仰大名。」
而顧文翰對賀睢沉的伸出援手更是感激不盡,不言於表那種。他整理了下被扯亂的西裝,儘量保持風度,也上前跟賀睢沉打招呼的模樣,絲毫看不出和沈煜有過激烈的紛爭。
賀睢沉說話的語調不緊不慢的,又沒有年紀輕輕上位的那股傲氣,三言兩語間,就把方才讓人尷尬的那幕給輕描淡寫而過,又邀請兩位去隔壁包廂暢飲一杯。
話音落,視線若有若無地掃向了顧青霧兩秒。
顧青霧全程都假裝不認識賀睢沉,提著包,文文靜靜的跟在顧文翰的旁邊,不知情的,還以為她是個靦腆害羞的大家閨秀,只有顧文翰聽得見,她正陰陽怪氣內涵自己:「一把年紀了,學學人家賀總多穩重講禮貌,跟沈煜吵架不是純粹討打嗎?痛不痛啊?」
顧文翰不痛都被她說得隱隱作痛,放不下面子:「他有暴力傾向,跟你會家暴的媽一個德行!」
顧青霧踩著高跟鞋跟到隔壁包廂,選個離賀睢沉最遠的椅子落座,笑容乖的很,又跟顧文翰低聲竊語:「大男人家家的,被前妻家暴又不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掛在嘴巴沒完沒了呢?」
「不孝女!」
「姓顧的,你罵誰呢?」沈煜耳尖聽見這句,就跟機關槍一樣掃射過來:「霧霧從小就乖巧懂事聽話,要不是有你這個沒譜的爹,她……」
「沈總。」
賀睢沉適時的給他倒杯酒,以防二位又吵得不可開交。
看在有外人在的份上,沈煜暫時熄火,忍了這個狗東西。
賀睢沉又是倒酒,緊接著又是聊起生意上的事,身為商人都是野心勃勃的,再大的恩怨,落在名利錢財上,都會先放在一旁。
這種話題顧青霧插不進去,也沒什麼興趣去聽。
賀睢沉叫的酒很好喝,她慵懶地坐在椅子上,整晚都沒吱聲一個字,白皙的指節握著酒杯,偶爾晃幾下,冰涼酒液入唇間,不知不覺半瓶都讓她給偷喝了。
連顧文翰在旁邊跟賀睢沉介紹起她,都沒仔細聽。
顧文翰在沈煜面前,一再強調顧青霧是自己的女兒,存了心炫耀,還跟賀睢沉說:「我家錯錯啊,三歲前最可愛了,一看到我就爸爸爸爸的喊。」
賀睢沉掀起眼皮看向顧青霧極為漂亮的臉蛋一瞬,側過頭,對視上顧文翰的目光:「錯錯?」
「我女兒的乳名,顧青霧是我前妻取的。」
顧文翰對前妻深惡痛絕,連帶她給女兒親自去的名字都不待見,覺得顧青霧叫顧錯錯更順他心意。
旁邊沈煜陰陽怪氣:「要不是你阻攔,她早就叫沈青霧。」
「我頭一次見上趕著給人喜當爹的,沈總是有什麼癖好?」
聽著兩人又針鋒相對,這次賀睢沉沒打圓場,甚至是薄唇的弧度涼薄幾分,默默地看著。
等這場鬧劇散場,已經是晚間凌晨了。
賀睢沉給二位都安排了司機,親自送出餐廳,在臨走時,沈煜酒喝多到路都站不穩,拉著他說:「賀總,今晚我提的那個項目考慮一下,改日繼續喝酒。」
之後,就被司機給扶上車。
而顧文翰喝再多都不會酒後失態,頂多有點神智恍惚,看到賀睢沉就誇讚:「你這後生,酒量不錯啊!」
賀睢沉陪他們喝了一晚上,眼底不見半分醉意,溫和笑了笑:「顧總住哪?我給你安排酒店?」
顧文翰揮揮手,扶著車門到處看:「我的錯錯呢。」
賀睢沉低聲說:「顧小姐有事提早走了。」
「是嗎?」
顧文翰怎麼沒有印象,半天都想不起來,轉念又想,這很符合他那不孝女的性格。
賀睢沉氣定神閒的把顧文翰送上車,站在路旁目送他遠去,過了一兩分鐘,才折回了餐廳的三樓包廂里。
顧青霧沒走,趁著他出門送人,又把剩下一瓶紅酒給喝光。
賀睢沉有意灌醉顧文翰和沈煜,讓餐廳經理送上來的都是酒精度級高。經常混跡酒局的喝了都容易醉,何況是顧青霧不經常應酬的了。
走進去,發現她已經趴在桌上,漂亮的眼睛像蒙了一層水霧,正仰起頭可憐巴巴看他,不太認人了:「我尾巴呢?嗚嗚嗚……我回不了大海了。」
賀睢沉緩步走到她身邊,伸出手臂摟到懷裡,嗓音溫柔幾度:「尾巴?」
顧青霧用力點頭,臉頰泛紅,這副模樣愈發像個醉鬼:「我是美人魚……上岸前有一條藍色的尾巴的,現在沒了。」
賀睢沉低頭仔細觀察她,看來真是醉了不輕,耐著心哄著:「跟我回家就長出來了。」
顧青霧沒吭聲,安安靜靜地被他抱出包廂,等上車時,呼吸突然帶了點急:「好渴。」
「什麼?」
賀睢沉沒聽清她,放在座椅上時,順勢將擋板降下,擋住了駕駛座的燈光,瞬間封閉的車廂內變得昏暗,只聽得見女人一聲聲的細喘:「我好渴,好渴……」
顧青霧以為酒醉發燙的臉頰,去貼近他冷白的脖側,觸感極為軟嫩,用急促的細喘,來傳達她的不安:「你的美人魚快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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