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墨急喊:「哥!」
「北墨公子還是聽公子的吧。若真將王府世子牙齒打落,又是在咱們傅家門口,咱們即便占理,也說不清了。」余良連忙勸。
「可是對方欺人太甚。」
傅北墨堅持要去揍人。
傅辭翊冷聲:「去飯廳。」
兄長一聲令下,傅北墨再不情願,還是乖順往飯廳行去。
余良仍擔心門口情況:「公子,那此事您可要去看看?」
「護院會處理。」傅辭翊淡淡道了一句,緩步往飯廳。
冷風冷影培養出來的人,自然知道怎麼做。
余良還是揣了把汗,帶著門房疾步往府門口,卻見晉王府的人走遠了。
「這」
護院領頭人傅溪道:「管家放心,人已趕跑。」
「可有打落牙齒?」余良還是擔心事情鬧大。
自家公子的官再大,可鬧事之人畢竟是皇家子弟。
「沒有,我等以德服人。」
傅溪咧開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笑了,帶眾護院回了府中。
飯廳內,傅辭翊悶聲不吭,用飯用得慢條斯理。
顏芙凝坐在婉娘身側,給婆母夾了塊酥餅,打量對面坐著的男子。
面色一如既往的清冷,瞧不出什麼。
轉眸見傅北墨氣呼呼的,碗勺筷子發出的聲響頗大,仿若有事情惹到他了。
便問:「怎麼了,何事置氣?」
「方才有人打上門來,哥哥卻不處理。」傅北墨道。
哥哥太窩囊了。
此話他不敢說。
就這時,傅溪進來稟:「公子,事情已經處理妥當。」
「好。」傅辭翊淡淡吐了一字。
傅溪正要告退,被傅北墨喊住:「你們如何處理的?」
「回北墨公子,我等打斷了那人身旁之人的手指。」
龍立輝暫時不能動。
但他身旁之人,可動。
殺雞儆猴,龍立輝又是個外強中乾的,身邊護衛護不了他,他自然夾著尾巴跑。
傅北墨高興道:「沒想到你小小護院竟有如此智慧。」
先前他與龍立輝打,那是比武場合。
今次不同,雖說是對方找上門來,但畢竟在傅家門口。
眼前的護院頭領的腦子果然好使。
傅溪不卑不亢拱手:「多謝北墨公子誇讚。」
說罷,退下了。
傅北墨方才的怒氣消散,用膳的心情倏然有了,嘴裡立時塞滿。
「哥,你找的人真不錯。」
傅辭翊沒理會他。
飯後,傅辭翊回書房,顏芙凝跟了去。
察覺她一路跟著自己,傅辭翊腳步卻不停。
到了書房,安靜立在門後,待顏芙凝入內,一下將她的腰肢掐緊。
「啊——」
嚇得她花容失色。
「很好玩嗎?」她掙脫他的手。
「還成。」傅辭翊嗓音淡淡,「你想問我什麼?」
語氣矜冷得很。
瞧得顏芙凝開始狐疑昨夜趴在她身上,親這親那的人不是他。
「你何處尋來如此能幹的護院?」
傅辭翊反問:「不能幹之人,如何能護衛一府安危?」
「這倒也是。」
話雖然這麼說,但顏芙凝總覺著眼前的男子有著很多秘密。
當然她身上的秘密更不小,譬如自己是來自現代。
也罷,不去探究他,腳步往外。
男子扣住她的手腕,將嬌軀扯進了自個懷裡,另一隻手關上了書房的門。
頭一低,薄唇吻上了她的唇瓣。
「這可是在書房」
她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嗓子眼冒出一聲輕嗯,惹得傅辭翊低笑。
「不許笑。」她用力推他。
卻不想自己被他舉著抱去了書案上。
臀部坐至他辦公的書案,顏芙凝小心臟怦怦直跳,就怕有人突然冒進來稟告事情:「喂,如此成何體統?」
「我便是體統。」
男子說罷,復又吻了上去。
待親到顏芙凝幾乎喘不過氣來,他啞聲徵求她的意見:「今夜,我想換個地方親,可好?」
想起昨夜被他親過的地方,顏芙凝一陣臉熱,聲若蚊蠅:「還能換哪親?」
男子但笑不語。
顏芙凝倏然想到他的壞心思,火急火燎地跳下書案:「登徒子!」
跑了。
傅辭翊沖她背影道:「那我給你親。」
顏芙凝聽得一個踉蹡,險些摔了,恨恨轉頭瞪他一眼,繼續跑。
怎麼親,都是她虧。
見狀,傅辭翊唇瓣弧度上揚。
——
待到深夜。
夫妻倆就寢。
鑑於書房一事,顏芙凝對他很是提防,生怕他親不該親的地。
就在他身手過來抱她時,她便挪開。
他靠近,她再挪。
直到她貼著床內側,逃無可逃了,他心滿意足地將她摟入懷裡。
除了手不老實之外,沒做今日書房提起之事。
可他這般不老實,她很不適應。
「傅辭翊,咱們快睡吧。」
說著,扭動身子,想要他離自己遠一些。
哪裡想到他按住她的身子:「勾人小精怪,莫動!」
顏芙凝瞬間定住。
忽然間覺得還不如分居得好。
夜漫長。
顏芙凝不知自己是何時睡著的,只知道自己醒來時,一條腿就擱在某人的胸膛上。
另一隻腳貼著他的臉頰。
連忙縮起雙腳,想裝回睡姿極好的模樣。
倏然,男子睜眼:「顏芙凝,你真行,如此對待親夫。」
「我,我睡姿是差了點,但適才這般,只能怪此床太大。」
大到他睡在床沿的話,她可以在裡頭轉圈,且丁點都碰不及他。
「行罷,理由算成立。」
傅辭翊利索起身。
自發現她便是夢裡的女子,他已不再做那等荒唐夢。
再加上能抱著軟乎乎的她入睡,睡眠質量甚好。
睡得好,心情好,被她踩著臉的事都不算事兒。
顏芙凝跟著起身:「喂,你不怪我了?」
「喊夫君,我就不怪你。」
「夫君。」顏芙凝挽住他的胳膊,「好夫君,莫怪我,可好?」
傅辭翊視線往下,一本正經道:「你寢衣衣襟散了。」
音色泠泠。
顏芙凝循著他的視線瞧自個,驚愕發現自己竟然沒穿小衣。
昨夜分明是穿著的。
「傅辭翊!」
她就差尖叫。
男子撈起衣袍去了淨房。
顏芙凝又氣又惱,回到床上,果然在錦被下摸出她的小衣來。
怎麼回事,她有睡那麼沉麼?
穿戴整齊,還是去敲了淨房的門。
「喂,我睡那麼沉麼?」
「不沉。」男子坦誠說著,解開寢衣衣襟給她瞧,「你抓的。」
他不就脫了她礙事的小衣麼?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