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婉悠心頭髮慌,雖知道來人是誰,仍問:「誰?」
「朕。」
「皇上。」她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壓住心頭不適,「您明日有登基大典,還請早些回去歇息。」
男子的手探入被窩,往她身上游移,嘴更是忙,往她唇瓣上啃來。
「唔,皇上。」
龍奕啃了一番,啞聲道:「朕素了很久了。」
快給他罷。
喬婉悠不肯:「皇上,您切莫如此,今夜還是守歲的時候,更何況明兒」
男子的唇封住了她的嘴。
緊接著,他的身軀滾進了被窩裡。
手忙腳亂地脫自個的衣裳,又去脫她的寢衣。
喬婉悠拼了命地按住他的手,儘可能地柔聲道:「皇上,您尚未封后。」
「朕的皇后便是你。」
「臣妾知道,臣妾想著封后當日咱們再行此事,約莫皇上等不住了。」
龍奕一聽,脫衣裳的動作定了定:「朕可否認為是你等不住了?」
「皇上要如此說臣妾,臣妾只好應了。畢竟咱們分開甚久,如今要一起,弄個儀式豈不正好?」
「得隆重些。」龍奕在她唇上壓了壓,「你提醒朕了。」
說著,他起身。
喬婉悠不知他此刻的神情,揣度不好他究竟是怎麼想的。
只知道他要走。
他身旁多的是女子,且又素了很久。萬一今夜他睡了誰,改立了誰人為後,那她上哪後悔去?
念及此,她跟著起身,身子貼近他。
「皇上,留下罷。」
說話時,摟緊了他的脖頸。
龍奕一怔:「留朕?」
「嗯,你我夫妻一起跨個年也好。再則,據說初一十五,身為皇上都得在皇后身旁睡。今兒是大年三十,只半個時辰不到就是新年初一,臣妾想皇上留著。」
留著他,不讓他去睡旁的女子。
男子沒回答。
喬婉悠心裡沒底,雙手捧住他的臉,唇去貼了他的唇:「留下可好?」
「嗯,好是好。」微頓下,男子道,「你這般吊著朕的胃口,不允許朕吃到肉,可是不成的。」
「臣妾半老徐娘,哪裡能了?」
說話時,主動去脫了他的衣裳。
就是不給他身子。
「你是真的不老,一如你我初見時,只不過如今多了幾分成熟風韻。」
這是實話。
她與十多年前離開他時,一般模樣。
「真的?」喬婉悠枕著他的肩頭睡,吐氣若蘭,「皇上身旁多女子,今後還要選秀,臣妾是不敢與旁人比美的。只想幫皇上料理好後宮,讓皇上在前朝無憂。」
耳邊吹著氣,龍奕被她整得心裡癢,但相對今夜獨自一人一個被窩,還不如睡在她的床上,摟著她。
此刻卻只好壓著心頭癢意,擁著她的身子入眠。
摟著摟著,心又痒痒。
真是奇怪了,睡過多少女子,唯身旁的女子給他的感覺委實不一般。
那種欲生欲死的狀態,令他念了十多年。
可此刻只擁著她,竟吃不到,這種磨人的狀態,整得他恨不得明日登基的時候想一併將皇后的人選給公布了。
「怎麼提起選秀?」
「方才不是皇上自個先提起的麼?」
龍奕笑了:「你吃味?」
「我吃味作甚?我也不可能去與小姑娘比,皇上心裡有誰,皇上自個知道。」
「朕心裡只一個你。」他點了點她的心口,「你心裡有誰?」
「我失憶了,不知心裡有誰?」喬婉悠趴在他心口,湊近他的唇,「皇上想看麼?」
「想看。」
「那等我穿上皇后冠服那日,親自脫了給皇上看可好?」
「好。」
龍奕腹誹,十餘年過去了,還是如此會。
整得他心癢難耐。
就連身下壓著旁的女子時,他腦中想的仍舊是她。
冷風冷影到了傅辭翊與顏芙凝院子內。
主子的臥房還亮著燈,兩人吹著冷風,彼此對視。
「該不該去稟報?」冷風問。
「我也想不好。」冷影道。
冷風看了看冷影面上的傷疤:「疤痕淡了不少了。」
冷影摸上自己的臉,抬眸看冷風的臉:「你的也淡了不少了。」
旋即兩人相繼嘆了氣。
屋內,傅辭翊正想拉顏芙凝早些去淨房洗洗,隨便問她討點甜頭,卻見外頭兩人在看彼此的臉。
終於打開門,問他們:「何事要稟?」
冷風冷影皆是低垂了腦袋,不敢看屋內。
傅辭翊冷聲:「她在給你們準備新年紅封。」
兩人這才雙雙抬了腦袋,只見他們的女主人面前正堆著似山一般的紅封,她正疊銀票往紅封內塞。
「明兒一早,人人都有。南山與傅府的兄弟,你們負責送去。」傅辭翊道。
兩人應聲稱是。
「公子,其實我們過來是為了一事。」冷風小聲道。
「何事。」
冷風便讓冷影說。
冷影只好硬著頭皮作稟:「皇上翻牆,進了咱們娘娘院中,此刻已經有一刻多鐘了」
「還沒出來,房中早就熄了燈。」冷風補充一句。
聞言,傅辭翊沉了臉:「知道了。」
「那我倆退下了?」冷風問。
他們不敢多待,連感謝女主子提前給他們製作了新勁裝都不敢說起。
全因此刻主子臉上的冷像是要殺人。
「退下罷。」傅辭翊擺了擺手,回了屋中,關上了門。
方才冷風冷影所稟,顏芙凝聽見了。
她手上疊著銀票,忙個不停,嘴上道:「你也別惱,娘約莫是為了咱們。」
「他要只是我爹,自然是正常不過的事。」
傅辭翊捏了拳擊在桌面上,震得她理好的紅封唰地滑開。
「你看你,這邊都是裝好的,不幫我也就罷了,搗什麼亂?」
「可他是仇人。」
他就是氣這一點。
「萬一他不是仇人呢?他要真想殺了咱們一家子,以他皇帝的身份,豈不是更容易?」顏芙凝抬眸看他,「快來幫我罷。」
覺得她所言有理,傅辭翊便坐到她對面,胡亂往紅封內塞銀票。
「停停停。」顏芙凝喊住他,「還是我自個來罷。」
傅辭翊便丟下銀票,去抓她的手:「娘子,為夫想吃糖。」
顏芙凝指了指邊上的抽屜:「裡頭有糖豆,還有蜜餞,你自個拿罷。」
別打擾她做事。
傅辭翊:「」
他哪裡是真的想吃糖?
無非是想吃她,在她身上蹂躪一番。
她怎麼就聽不出來呢?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