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正描繪著封行朗背部流暢的肌肉紋理,不似健美先生那麼的誇張;
但封行朗絕對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顯肉的那種健碩男人。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那是一隻略帶薄繭的手。手到之處,沒有女人的細膩和溫婉,而是一種粗糲的刺疼感。
睡意迷濛的封行朗,微微的挪動了一下身體,隨之他扣住了那隻手。卻沒有睜眼。
那隻手僵持了幾秒後,便撤離了。
林諾小朋友依舊睡的酣然。估計是昨晚鬧騰得夠累,小傢伙整晚睡得都乖乖的。只是兩條小胳膊會時不時的摸索著纏上封行朗的頸脖。
電話是葉時年打來的。封行朗在第一時間撈起了正作響中的手機。生怕懷裡的兒子吵醒。
「朗哥,人都集結齊了!」
「多少人?」
「有一千多呢!夠河屯那老傢伙消受的!」
「嗯!讓他們注意安全!記得弄幾個記者混在裡面,河屯要是敢對他們下毒手,就曝光他!」
「知道了朗哥!區區一個淺水灣,一千多號工人,足夠翻它個底朝天了!」
「嗯!你把帶頭的幾個調一教好了,讓他們見機行事!安全第一。」
「好咧!」
掛斷電話之後,封行朗靜默了幾秒,俯身在兒子紅撲撲的小臉蛋兒上親了又親之後,才依依不捨的起庥來。
嚴邦已經讓人送來了早餐。幾乎都是合封行朗胃口的幾樣美食。
「怎麼,你想跟河屯玩人海戰術?」
嚴邦將一塊培根肉卷塞進了封行朗的嘴裡,「新請的魯菜廚子,嘗嘗味!」
「嗯!這回玩不死他個老傢伙!」封行朗冷厲的哼斥一聲。
「跟河屯拼人多,怎麼不找我?」嚴邦問。
「你的人,底子不乾淨!出事兒了,警察會出師有名。農民工討薪,天經地義!理由光鮮不說,而且還站得住腳!」
微頓,封行朗淺嘆一聲,「我的代價也不小!承諾他們要是討不到薪,由我一個人代付!好幾千萬呢,想想都肉疼!」
「幾千萬換你老婆和你女兒的命,值的!」
嚴邦將一杯溫好的牛奶送至封行朗的手裡,「封團團真是你大哥封立昕的女兒?可我怎麼覺得小粘人越長越像你封行朗啊?」
封行朗賞了嚴邦一記冷眼,表示拒絕重複回答這個問題!
「邦,我出去一下。勞煩你看好我兒子,他比我的命還重要!」
封行朗深深的凝視著酣睡中的兒子林諾,滿滿的寵愛之情。
「要不我帶人去鬧騰河屯吧?這種事兒我最在行!你留在這裡守著你的寶貝疙瘩。」
嚴邦提議道。
「這事你還真做不來!鬧大了,那叫聚眾尋釁滋事;鬧小了,又達不到預期的效果。」
頓了一下,封行朗冷幽默道:「不過你到是可以替我把那幾千萬的工程款代付給那幫農民工兄弟的!」
「封行朗,你不姓周扒皮吧?你可是申城的財閥新貴,幾千萬還來訛我?」
嚴邦打趣的說道。要知道他對封行朗出手向來大方:三千多萬的布加迪,他真給封行朗來了一輛!
「靠!你中文是法語老師教的吧?還姓周扒皮?」
嚴邦的中文水平,向來讓人驚艷。
「你乾兒子醒了,記得餵他點兒東西吃!你太粗魯了,找個養眼的美女來!」
又附身過去在兒子的小臉上親了一口,封行朗才不舍的離開。
封行朗剛一離開,嚴邦便叫來了幾個得力的手下,讓他們幾個混在那群農民工里去淺水灣。
醒來後的林諾小朋友相當的乖巧。不哭也不鬧的自己吃完了早餐。
「乾兒子,想怎麼度過有乾爹作陪的美好一天?」
嚴邦好心情的問道。
似乎他已經意識到:只要把小傢伙留在了御龍城,封行朗就成了他手中的風箏,飛得再高,也會自己主動回到這裡來。
「我們一起去淺水灣吧!我想看你跟我義父決鬥!看看誰更利害!」
才5歲的小p孩子,竟然尋思著要跟嚴邦玩激將法!
「可惜了,今天我哪裡也不去,就呆在這裡陪你!」嚴邦撫了一把小傢伙的鍋蓋頭。
「你一定是害怕我義父了!你怕打不過我義父丟人!」
小傢伙繼續刺激著嚴邦。
「你義父再怎麼厲害,都逃不出我嚴邦的五指山!只不過我不想跟他玩命唄了!」
嚴邦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你義父有你親爹去對付,就足夠置他於死地了!」
大概半個小時後,嚴邦被手下的人叫去了前面的娛樂區。小傢伙懶得跟嚴邦一起去,便留下了。
御龍城大體的可以分為兩個區:對外開放的娛樂區;還有生活區。這裡簡直就是嚴邦一手遮天的微世界。
嚴邦走後不久,便有個推著清潔車的阿姨來打掃衛生。小傢伙一邊玩著平板電腦,一邊時不時的朝那個清潔車瞄上一眼。
等老阿姨進去洗手間打掃衛生之後,小傢伙下意識的上前去檢查那個清潔車。
似乎,好像,能鑽進去一個小孩子!
小傢伙並沒有貿然行事。因為他看到老阿姨推著清潔車進來的時候,門外的幾個撲克臉好像檢查過這輛清潔車。
果不其然,在老阿姨打掃完衛生出去的時候,那幾個撲克臉再次進行了檢查。
林諾小朋友撫了撫小心臟:還好自己沒有貿然行事的鑽進去。
可接下來,小傢伙已經沒心情玩平板電腦了,開始滿屋子的折騰。
他將水果皮啃得到處都是;將洗手間的捲紙當成了足球;又把冰櫃裡飲料酸奶之類的東西,折騰得滿屋子都下不去腳。
幾個撲克臉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便給嚴邦打了電話。
嚴邦給出的話是:隨便小東西怎麼折騰!只要不讓他出門就行。
這已經是保潔阿姨第四次來打掃衛生了。
正值飯點。門口就留了兩個撲克臉。
「阿姨,你不要進來,我在洗澡澡呢!」
聽到裡面傳來的流水聲後,保潔阿姨沒有進去裡間,只把外面的盥洗台擦拭乾淨。
正如林諾小朋友預料的那樣,保潔阿姨第四次從房間裡把清潔車推出去時,門外那個撲克臉只是象徵性看了兩眼,並沒有仔細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