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暖婚
「袁小強,限你二十分鐘之內趕來夜莊的大廳!」
在給袁朵朵打電話之前,封行朗還約了嚴邦。
雖然跟現在的嚴邦相視無言,但為了一些共同的利益,他還是把嚴邦給約來了夜莊。順便也能給袁朵朵漲點兒人氣。
「啊?又……又去夜莊幹什麼啊?」
聽得出來,袁朵朵還是有些排斥去夜莊的。估計是因為她不想在夜莊看到簡梅和白默。
說得直白一點兒,袁朵朵純屬在逃避。一本結婚證,便能讓她像只鴕鳥一樣宅在白家陪伴自己的兩個女兒!至於去跟簡梅去斗去爭,袁朵朵似乎還沒做好準備!
確切的說,袁朵朵在感情上一直就是個逃兵!她不知道怎麼去披荊斬棘的挽回自己跟白默的感情。可要說放手……她便又懦弱了!她似乎已經習慣了白默以女兒們爸比的身份每天存在著。至於自己的丈夫,或是愛人……她並沒有太多的念想了!似乎只要白默是女兒們的
爸比就行!
「當然是接著戰鬥了!」
封行朗不給袁朵朵以退縮的機會,「趕緊過了!不然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將功虧一簣!」
「別……別啊!你要我去夜莊幹什麼啊?」
袁朵朵著實為難,想維護,可又勇氣不足;想放手,卻又躊躇不能前。
於是,她便找了個蹩腳的藉口,「爺爺病著呢,我得陪著豆豆和芽芽一起照顧他。」
「老爺子有他大親孫子陪著呢!用不著你袁朵朵一個外人過分熱情!指不定還會讓老爺子覺得你動機不純,想爭白家的家產呢!」
封行朗這話說得……還真不是摸黑白老爺子。
「爺爺不會那樣想的。」袁朵朵弱聲反駁。
「行了,趕緊過來吧!別磨嘰了!」
封行朗再次催促,「再磨嘰下去,你女兒的後媽可就真要上位了!到時候,又得多上兩個被後媽虐待得面黃肌瘦的可憐小豆芽了!」
「好,好,我馬上過去!」
封行朗的這番話起作用了,袁朵朵連連應好,「可,可我過去了幹什麼啊?」
「我帶了樣東西給你!你過來拿一下就可以回去了!」封行朗隨意說道,似乎不想給袁朵朵太大的壓力。
「好,那我去拿完東西就回來!」
袁朵朵的潛在台詞就是:你可別讓我再干別的什麼事兒了!
對於封行朗和嚴邦這樣的申城大咖,白默不在時,簡梅是硬著頭皮也要迎一下的。
就當簡梅挪去大廳準備接駕封行朗和嚴邦時,卻看到袁朵朵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
她來幹什麼?難不成又要當眾羞辱自己不成?
「弟妹,我在這兒呢!」
封行朗的那聲『弟妹』,叫得是高亢悠揚,可以說在夜莊大廳里的所有人都能聽得到。
被封行朗這麼冷不丁的叫弟妹,袁朵朵還有些不適應。雖說不太喜歡被眾人盯注的目光,但袁朵朵只能厚著臉皮朝封行朗走近過去。
「白太太好大的架勢啊,叫您都不愛搭理的!」
封行朗便接著他的自導自演。似乎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袁朵朵才是白默正牌的妻子。
「封……封總,東西呢?」袁朵朵只想儘快的拿上東西離開。
「誒喲,忘帶了!」
封行朗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兒,「瞧我這記性……我家雪落親手給白太太和兩位小公主做的糕點,竟然被我忘家裡了!真是罪過!一會兒讓司機回去給您取來!」
「……」這封痞子究竟想幹嘛啊?
就林雪落現在的女王范兒,又怎麼可以親手做什麼糕點?封家一個個都把她像祖宗一樣的伺候著。
「不用了……我改天去封家拿吧!順便去看看雪落和晚晚!」
袁朵朵真服氣了封行朗張口就來的謊話。但也只能配合他了。
「弟妹客氣了!我家雪落每天都心心念著白太太和兩位小公主的!你們什麼時候去,我家雪落就什麼時候給你們親手做!現吃現做豈不更好?」
「好……那,那我先走了!」
袁朵朵實在不好意思跟封行朗繼續胡扯下去了。感覺自己的臉都火辣辣的。
「弟妹別著急走啊!」
封行朗叫住了想離開的袁朵朵,「忘給你介紹了,這位是白默的大哥,嚴邦!」
這還用介紹嗎?袁朵朵又不是不認識嚴邦。
「嚴總,這位是默老三的老婆,袁朵朵!」 封行朗又接著給嚴邦介紹起了袁朵朵。
「你好!幸會!」嚴邦朝袁朵朵客套的伸過手來。
「那個……嚴老大腦子受過傷,經常忘事兒!」封行朗多解釋了一句。
「你……你好!」
袁朵朵有些拘謹的跟嚴邦握了下手。對於嚴邦這種面相兇悍的男人,袁朵朵本能的會畏懼。所以她便更喜歡像白默那種帥氣的小白臉。
「弟妹跟我們一起進去坐坐吧,也好盡一盡地主之誼!」
封行朗已經很用力的高抬袁朵朵的身份。可袁朵朵似乎有那麼點兒爛泥扶不上牆。
「不,不了!我還得回去照顧爺爺呢!」袁朵朵連聲拒絕。
「白太太可真是孝心呢!中國好孫媳!改天封某跟嚴總再去給老爺子問安。」
封行朗把能抬高袁朵朵面子和身份的話,都快說盡了。
「那先謝謝封總和嚴總了!我,我回去了。」袁朵朵笑得著實有些不自然。
「弟妹請便!」封行朗做了個有請的手勢。
直到目送著袁朵朵離開,簡梅算是明白了封行朗這場處心積慮的作秀:無非就是想在眾人面前再一次的抬高袁朵朵白太太的身份!他們才是能玩到一起的朋友圈子!
用得著這麼排擠她簡梅麼?故意想讓她難堪?
封行朗越是這樣,簡梅便覺得越是要自己看得起自己!
雖說不想面對封行朗這種惡魔般的男人,但她還勇敢的站到了他的面前。
「封總,嚴總,白總今天不在,特地囑咐我恭迎您們大駕!」
簡梅笑臉相迎。想必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他封行朗也不會太過為難一個弱女人。
「這位是……簡小姐?簡經理?還是……小『弟妹』?真不太好稱呼呢!」
封行朗的這番話,半幽默半詼諧。犀利又不失風度。
「封總叫我小簡就可以了!」
得不得說,在某些方面,簡梅總能這麼的落落大方。人長得漂亮,而且也足夠的機智。
「那就有勞小簡給帶路了。」封行朗輕睨了簡梅一眼。
跟簡梅預料的一樣,封行朗並沒有發難一個身懷有孕的弱女人。
鑽石包間裡,封行朗跟嚴邦談了有一個小時左右。城南地王的基建一拖再拖,封行朗其實也挺心切的。或多或少有那麼點兒故意迴避嚴邦的意思。
在這一個小時的時間裡,嚴邦一直都在盯著他看。無論是說話,還是抽菸喝茶,似乎他的目光一直沒離開過封行朗。
「我感覺……我們應該認識好久了。」
嚴邦吐出一口濃重的煙氣,整個人變得有些迷離虛幻。
「其實我跟嚴總……真不是很熟!」
封行朗起了身,「失陪一下,我出去打個電話!」
「請便!」
嚴邦的目光一直盯在封行朗的身上,這讓封行朗著實不太舒服。
「封總。」
一聲甜美又不失禮貌的叫喚。剛出包間透氣的封行朗,便讓簡梅給叫住了。
「原來是……小簡。」
封行朗故意叫得這麼拗口,「我還是覺得叫你……小弟妹,更順口一些呢!」
那個『小』字,故意讓封行朗咬得很重。
「封總您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吧!只要您能順心痛快就好。」簡梅依舊笑臉相迎。
「可我不但不順心,而且還相當的不痛快……」
封行朗拉長了聲音,「你說我妻子好好的,怎麼就遭了別人的罵呢?!小弟妹覺得我這心裡又怎麼能順心痛快得起來呢?!」
「封總,是我口不擇言了!」
簡梅帶上了泣音,「我也是護子心切!我失去了一個女兒,為了保護肚子裡第二個孩子,難免會做出一些過激的事……還請封總您能諒解!」
「你這話說得我就不愛聽了!好像我太太要故意傷害你肚子裡的孩子一樣?!」
封行朗冷冷的哼聲,「我太太那麼善良的一個女人……你這麼冤枉她,謾罵她……多讓我心疼呢!」
「對不起,是我曲解了您太太的意思……」
簡梅深深的提息,「我在這裡給您和您太太再次道歉!」
「就這點兒誠意?」 封行朗揚聲哼問。
簡梅咬了咬自己的唇,突然伸出手來,左右開弓,在自己的臉頰上狠狠的抽打了自己兩耳光。
說真的,封行朗是真沒想到簡梅會當著他的面兒抽自己的耳光!
而且這兩耳光打得真不算輕!她那白皙的臉頰上瞬間凸現出了紅腫的手印。
「封總,您這下能順心痛快了吧?」簡梅含著淚問。
「小弟妹你這是做什麼啊?」
封行朗悠悠的輕哼一聲,「讓人看到,還以為我封行朗在欺負你一個弱女子呢!」
「封總,我真的只是想保護我肚子裡的孩子!失去孩子的那種痛苦……您這輩子都不可能體會到的!求求您,放我們母子一條生路吧!」
至少在這一刻,簡梅的哭述是真誠的。
因為她清楚的知道:如果封行朗真不肯放過她,那他便有一萬種方法弄掉她和她的孩子!
其實失去孩子的痛苦,封行朗又何嘗沒體會過呢!那個玻璃器皿和那個死胎……足足讓封行朗痛苦了五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