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知她本性的清心宗弟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就知道這五十九沒個正經。
天人岳和自在門弟子一臉無語,繼續討論,沒有再搭理她。
謝朗聽著烏泱泱一片人七嘴八舌的聲音有些腦仁疼,朗聲提議道:「黎道友所言也有道理,眾說紛紜,難以一致,不如先擇出帶隊人來!」
眾人想了想,「此言有理。」
有人提議道:「從幾百名弟子中挑選帶隊人也十分耗時耗力,不如縮小範圍,就從各宗門的親傳弟子中抉擇如何?」
非親傳弟子聞言有些失落,但論天賦實力,確實是親傳弟子更厲害。
由他們來領導也更能服眾。
無人反對,各宗親傳弟子都走了出來。
率先走到眾人中央的一名氣質肖似逍遙子的俊美少年,「諸位道友,吾名畢冠玉,師承自在門逍遙子長老,多謝諸位道友寄予厚望。」
其餘弟子也紛紛自報身份。
「在下花靈兒,師承天人岳載道真人,修御獸之道」
「言笛,師承自在門弦外仙人,音修」
「姜八珍,師承自在門五味真人」
「白芥,自在門菩提真人門下弟子」
「曲歡,師承天人岳自然真人」
「許關焰,師承天人岳赤炎長老」
「風景衡,自在門雲遊居士門下」
「江河,師承天人岳清溪居士」
「任乾,天人岳四方道長門下」
清心宗的親傳弟子陸鹿、謝朗、殷蘭、余錦、杜景生也紛紛介紹自己。
這些親傳弟子可是不久後的仙門大比的主力,眾人都努力將自己未來的對手記牢。
見沒有人再自我介紹了,逍遙子的弟子畢冠玉笑道:「今日能有幸結識各位道友,是畢某之幸,只是此時人還略多,不如各門各擇出一名代表?」
如此不但有利於領導,還可以看出各宗門最有威望的人是誰。
各宗選出來的人必然是勁敵。
畢冠玉的目光掃過清心宗和天人岳出列的人,探究估測著。
他的餘光掃到在角落吃零嘴沒有出列自我介紹的黎亦酒,微微詫異。
先前見自己的師父逍遙子竟為對方干出了「挖牆腳」之舉,他還以為此人天賦超絕,沒想到竟然連親傳弟子都不是嗎?
金丹初期,雖相對來說是天賦極好的了,但不及他已是金丹中期。
而且此人姿態散漫,性情懶怠,非修道之心志。
除了容貌,他一時間沒看出來對方有什麼過人之處值得師父爭搶的。
師父從前對他都未曾那般熱情過。
師父一向風流多情,或許是以貌取人一時眼拙了?
畢冠玉蹙了蹙眉,移開了目光。
殷蘭走到黎亦酒面前,迷惑地開口,「你也是親傳弟子,方才為何不出來?」
黎亦酒懶洋洋地抬眸,「小徒侄,你師伯我跟你們是一輩兒的嗎?」
「」
黎亦酒擺擺手,「小孩子一邊玩去,別煩大人。」
「」
她就是懶!
殷蘭翻了個白眼。
陸鹿等人也走了過來,道:「我們幾個還要選出一個代表來。」
話音一落,五人不約而同地看向黎亦酒。
黎亦酒往樹幹上一靠,閉目養神。
「」
五人並不意外,甚至有些習慣的麻木。
師伯明明超強卻過於擺爛。
余錦拉了黎亦酒一把,「喂!我們喊你一聲師伯,你總要拿出個長輩的樣子來吧!」
黎亦酒聞言睜眼,認同地點頭,「你說得對。」
五人神色詫異,支楞起來了?
然後他們就看到黎亦酒往樹幹後一躲,「我要像其他長輩一樣躲起來。」
五名弟子:「」
躲起來的長輩蕭雲長、逍遙子和載道真人:「」
竟然無法反駁?
五名弟子神色一言難盡,只好自己支楞起來。
陸鹿看看其他人,「怎麼選?打架還是猜拳?」
余錦看了眼其他宗門的弟子,傳音道:「其他門派的弟子都是仙門大比的對手,過早將自己的真實實力暴露在他們面前對我們不利,我們別把最強的那個選出去。」
最強的那個
陸鹿等人又不約而同地看向躲在樹幹後面的黎亦酒,「想選也選不出來啊。」
「」
陸鹿:「所以是打架還是猜拳?」
謝朗:「我投猜拳一票。」
殷蘭:「加一。」
余錦:「附議。」
杜景生:「。」默認。
於是——「石頭剪刀布!」
殷蘭哈哈大笑,「我贏了我贏了!我是清心宗代表!你們都要聽我的!」
實際上到時候還得大家討論。
余錦敷衍地哄道:「聽你的聽你的,快去把人選報上去吧。」
殷蘭愉快地跑到中央,卻見其他宗門的弟子還沒選出來。
自在門在打架。
天人岳在鬥法。
半個時辰後,終於出來兩個人。
自在門的代表是畢冠玉,他用衣袖擦了擦額頭的汗,眉眼意氣風發。
他是自在門新弟子中的魁首。
天人岳的弟子代表是自然真人的弟子花靈兒,她身著一身清新樸素的嫩綠色長裙,步伐輕快地來到二人面前,笑容燦爛而親和。
「兩位道友好!」
也是金丹中期,載道真人門下弟子,精通御獸和通靈之術。
花靈兒未來定當大有所成。
畢冠玉鄭重地拱手,「花道友。」
花靈兒連忙擺手,絲毫沒有絕世天才的架子,「不用客氣不用客氣,叫我靈兒就好了,畢道友好,還有這位殷道友,你好呀!」
殷蘭回禮,「花道友,畢道友。」
畢冠玉看到她微微一頓,築基大圓滿,和他們相差甚遠。
他記得清心宗明明有比殷蘭厲害的人,比如謝朗和陸鹿都是金丹,。
何選出來的代表會是一個築基?
畢冠玉有些猶疑地問:「冒昧請問殷道友的過人之處是?」
殷蘭笑出大白牙,「我運氣過人!猜拳大獲全勝!」
「」
認真比試的我們像個笑話。
畢冠玉看殷蘭的眼神有些輕蔑冷淡,面上卻不動聲色,道:「既然代表皆已擇出,兩位道友可有離開迷霧森林的方案?」
殷蘭坦言,「沒有。」
花靈兒眨了眨眼睛,也說:「沒有。」
畢冠玉露出一絲笑意,顯然很滿意這個答案,當即道:「天人岳和清心宗若無方案,畢某願一表拙見。」
殷蘭和花靈兒做洗耳恭聽狀。
畢冠玉神色篤定道:「各大宗門都位於迷霧森林之南,然而乘大鵬來時,我觀正南方地形崎嶇,不宜通行,西南方多懸崖峽谷,恐有危險,唯有東南方地勢平坦,適合行走,當從東南方繞行,兩位道友以為如何?」
花靈兒眸光微閃,笑容甜美地說:「畢道友所言有理,靈兒同意!」
畢冠玉心中自得,對她露出溫和喜愛的笑容,「多謝靈兒認可,既如此」
殷蘭卻看了清心宗弟子的方向一眼,道:「我得跟同門商議一下。」
畢冠玉笑容微頓,聲音冷淡道:「請殷道友儘快,莫要耽誤了大家的行程。」
商議不是正常的嗎?怎麼就耽誤行程了?剛剛他為了爭奪代表和同門打架還浪費了不少時間呢。
殷蘭心裡有些不舒服,但一開始就和別的宗門起衝突不好,只得撇撇嘴走開。
在她轉身後,畢冠玉眼中閃過一絲不耐。
如此完善的方案還有什麼好商議的?
她一個築基有什麼資格質疑他?
就是謝朗和陸鹿野都不及他,他們能商議出什麼來?還不是浪費時間。
讓更讓他難以理解的是,殷蘭竟然沒去找謝朗等人商議,而是直奔樹幹後,把連親傳弟子都不是的黎亦酒拉出來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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