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眠等人去的速度很快,回來的速度也很快。
也就半天功夫,以至於留守在江心島外圍的水城之人,還以為他們是無功而返。
「怎麼回來的如此之早?往日我們都要數日才能打開道路,難不成劍宗的諸位」
「不可能,我們尚能打開,劍宗怎會鎩羽而歸?」
「總不可能是已經探索完了吧」有人弱弱開口,語氣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雖然他們知曉自己與頂尖宗門的實力差距但,這是劍宗的新一代弟子啊!!!
有幾個甚至不滿二十,嫩得跟早上剛冒頭的小蘑菇似的
「可是,他們中最小的,是金丹真人啊!」
——很能打的小蘑菇。
眾人:「」
水城領頭人斟酌了下,一副熱情的模樣迎上去:
「宋老祖——諸位真人!」
宋煜帶著師弟師妹們落地,眼睛一掃就看出他笑容滿面下的忐忑。
他略一點頭:「幸不辱命。」
對面的人登時狂喜,喜悅之色溢於言表。
當然,狂喜中總有一點小鬱悶。
隱隱約約還有些嘀咕傳來
「好厲害蘑菇拿菇蓋都撞死你」
楚雲眠:「?」
什麼?
什麼蘑菇?
眠菇董事長警惕地豎起耳朵,誰知道她們一走近,對方又不說了,轉而掛上一副和藹可親的笑臉模樣。
楚雲眠:「」
宋煜只說了一句就不再開口,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水城之人心中也越發惴惴不安。
「那我們現在便返回城中?」
待劍宗眾人點頭,他們才鬆了口氣。
而楚雲眠和宋煜商量了下,於江心島附近留下幾位弟子,以防意外發生——這盼江水城如今可熱鬧的很。
不得不防。
安排好後,他們再次登上靈舟,向主城尋去。
楚雲眠趴在靈舟頂部,望著江心島方向,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
坐立難安的盼江水城城主站在窗邊,注視著隨風而去的葉片,緩緩嘆了口氣。
他身後的城主夫人斟茶自品。
過了會兒,又是一道長嘆之聲。
城主夫人:「」
她頓時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你要是閒得慌,就去把下環呈遞上來的公文批了,省的在這裡礙眼。」
城主:「」
他一臉苦笑地轉身,看著神色平平靜靜的道侶,嘴裡不由得泛苦:
「夫人,你倒是坦然我這可是拒了玄天門吶!」
雖說劍宗如今不同往日,但玄天門力壓多年,說是仙道說一不二的存在也不為過即使偶爾玄凰仙宮得了第一但眾人心中,綜合實力最強的,還當屬玄天門。
如今玄天門橫插一腳,想要介入川歸石之事,真真是讓他膽戰心驚。
然而猶豫再三,他還是選擇了劍宗。
無他。
以他對楚安淮楚宗主的了解,劍宗事畢,會完完整整撤出盼江水城而玄天門就不一定了。
——老大當久了,看誰都是小弟。
若不想當小弟,那便是反賊。
早些年還行,近些日子,這種霸道的作風,直壓得下面的二、三等勢力喘不過氣來。
不是每個人都想當狗。
不是每個人都想站隊。
「夫人我」
「好了。」
噠——的一聲輕響,城主夫人放下了手中的茶盞,抬眸望去。
「你說這麼多如今事情已定,難不成還想兩邊下注不成?」
被嫌棄的人一臉訕訕:
「不是我就是擔憂一朝行錯,害了水城啊」
「不至於,」沉吟片刻,女修望了眼道侶,仿佛安撫般開口:
「我且問你,你對宋老祖感想如何?」
城主思索片刻,輕輕吐出兩個字:
「劍修。」
很標準的劍修。
劍心堅定,一往無前——他兒子但凡能學到十分之一,都是祖墳冒青煙。
城主夫人:「」
倒也沒錯。
「那你覺得楚宗主的女兒,楚真人又如何?」
「嘶我與她接觸不多,夫人你如何看?這暗地裡還曾傳出其為奪天者的說法」
「呵,」隨手捏來一片花瓣,城主夫人盯了半晌,才做了八字評價。
「已見乾坤,猶憐草木。」
「孫家一事,哪怕是城中諸家,都覺得事有蹊蹺但孫家已敗,你見誰插手此事了縱然是我們」
她語氣一頓:「可她出手了,並且據我所知,這種事情並非一次。」
城主聞言遲疑了下:
「聽起來,似乎是婦人之仁」
然後他就被一個茶盞砸頭了。
城主:「」
砸完道侶的女修冷笑一聲:「婦人之仁?」
「強介無能為力之事非,是謂『蠢』;行力所能及之善事,是謂『慈』。」
「你膽子大,不如試試去激怒她,也許吞天幽冥藤也想嘗嘗你這老東西的滋味。」
城主:「」
望著臉帶怒意的道侶,他只好舉著雙手表示投降。
「好好好,慈慈慈,人家劍宗佛子,是慈悲呢」
城主夫人:「」
她又翻了個白眼,轉過身懶得理人。
倒是城主猶豫了下,又道:
「之前頂級宗門於金頂開大會是啊,就是楚尊者劈壞的那個劍宗錢到了,自然修得很快。」
「鼎坊還給了折扣呢。」
「當時在場的勢力已有了站隊風向就連不怎麼參與海外爭鬥的九州月島之人都出現了。」
「怒海派祝家?」
「是,祝家,他們和劍宗關係極好我也不知為何這麼好」
「反正九州月島是散修盟的地盤,祝家在散修盟舉足輕重,這個態度,值得深思。」
城主似乎想到什麼,唏噓不已:
「當時玄天門和玄凰仙宮的人,臉可黑了。」
「加上聖衍和劍宗的關係緊密而仙宮和玄天門嫌隙在心,難以合作哎,看來我選劍宗還是正確的。」
說到最後,完美說服自己的城主鬆了口氣。
然後他就聽到外面來人通報了。
「城主!城主!宋老祖等前輩回來了!」
城主:「?!」
這麼快啊?
他急行幾步,又扭過頭看那來人:
「宋老祖可曾說些什麼?」
「老祖說『幸不辱命』。」
一顆心緩緩放回肚子裡,城主一臉喜意遁身而去,徒留笑聲在空中迴蕩。
「夫人你說的對,哈哈哈,慈啊!慈啊!」
屋內的女修嘴角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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