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蘇米寶肚子響了一聲。
唉,作為一個小寶寶,她這一天折騰地,只喝了一些奶。
「唉,真饞哪,想吃大席。」
蘇米寶這會子特別懷念吃大席的感覺,到處都是肉,解饞。可憐她是一個小寶寶,長到能吃肉還要好久呢?
「主子,你想吃大席。你坐好,上菜。」
兔子手一伸,一套古色古香的桌椅就出現在蘇米寶面前的空地上。上面滿滿一桌席面,正冒著騰騰的熱氣。
清蒸螃蟹、炭烤鹿肉、芙蓉雞片、醬大肘子
咦,
這是?
蘇米寶睜大眼睛,這不是她大哥哥的喜宴嗎?
哇,
她怎麼能忘了呢?
她空間裡不但收了大哥哥喜宴的席面,還收了皇宮裡的御廚房啊。
哈哈哈,她在空間裡是大人啊,她可以吃肉了。
蘇米寶一瞬間忘了所有,撲通一屁股坐下,左雞腿,右肘子,狼吞虎咽。
有牙真好,能吃飯真好。
不喝奶,永遠不要喝奶。
吃吃吃——
「主人,你還有十分鐘就要變成小寶寶。」
兔子的聲音響起,蘇米寶從一堆美食中抬起頭,啊,她怎麼忘了,她進空間維持成人時間只有半小時。她正事還沒辦呢。居然一激動吃了二十分鐘的大席。
蘇米寶伸手提起小兔子耳朵,
「走,藥房。」
變成大人就是方便,三分鐘時間,她就迅速從藥房裡拿了消炎藥、紗布、酒精快速裝進塑膠袋。
她又進了婦產科,拿了保胎藥,還拿了保胎針。
接著進入一樓超市,又一輪拿拿拿——
升到三級就是好,她從空間拿東西的每日額度已經從500元變成5000元了。
像她今天這樣拿東西,總價也就一千多塊錢。沒有限額的感覺就像刷信用卡,太爽了。
【娘,讓大嫂快給大家換藥。】
蘇米寶的小奶音一響起,車廂里就突然出現了一堆東西。
護踝防崴扭傷防護、艾草貼、圍脖護肩頸加絨防風這些東西都是大家會用的。蘇米寶照例拿了出來。
顧悅顏在車廂里忙著給大家重新上藥、包紮傷口。
宋今禾站在車下,招呼著大家都過來趕緊收拾。
蘇米寶被蘇老夫人抱在懷裡,腳邊臥著一隻雪白漂亮的兔子。
對於兔子的出現,車廂里的人都自動忽視了。
在她們看來,她們家小福娃米寶寶能憑空拿出東西來,那拿出個活兔子也不稀罕。
蘇米寶看著大家腳上的鞋子發愁。尤其蘇家的女人,腳上都是軟緞子鞋,這要走一半天路,腳都得磨爛了。
唉,
要是能買到運動鞋就好了。
可惜,醫院一樓超市沒有運動鞋,只有襪子鞋墊子之類的。拖鞋倒是有。畢竟醫院超市是為病人服務的。病人住院誰還穿運動鞋啊。
「米寶寶,你大舅舅拿的東西裡面有衣裳鞋子。」
周氏和宋今禾說話的時候,就把帶來的東西都細細說了,一再叮囑宋今禾路上怎麼用那些東西。
大舅舅辦事真是太讓人放心了。
蘇米寶從空間,把剛才收進去的衣裳鞋子拿了出來。
宋今天常年在外行商,拿來的衣裳都是短打利索的。鞋子都是能走路的那種。
「今禾,衣裳就不要換了。只讓大家先換雙能走路的鞋就行。」
蘇老夫人精明,給了宋今禾一個眼神,宋今禾立馬就明白了婆婆的意思。她們是犯人,這還沒出京城呢?不能表現的太明顯。不然,不知又要節外生出什麼事端來。
「對,娘,奶奶說的對。大家暫時不要換衣裳。頭髮也不要整理了。」
顧悅顏已經給大家收拾好了傷口。
她擔心著弟弟的事情,下了車四處張望,她明明和秋冷約好了,秋冷救出弟弟後,今天就來十里亭和她說說。
馬上就要走了,秋冷還沒露面。
顧悅顏一顆心都如在冰水裡泡著,又冷又痛的。
但她也不好把這事和蘇家人說。此時蘇家正難著,她說了弟弟的事,蘇家人也沒辦法幫她,徒增大家的煩惱罷了。
顧悅顏四處望著,眉頭一皺眉,她發現了一個令人不安的事。
幾股流放的犯人此時都會齊了。看起來大約有五六百人的樣子。
但這些犯人明顯分成了兩股。
大路左邊那二百多流犯,清一色年輕罪囚,沒親人送行,此時頹然地坐在一邊,蓬頭垢面,血衣爛衫。正是被她爹帶過來的昭獄惡囚。
大路右邊三四百流犯,男女老少都有。有親人送行,此時都在和親人話別,吃著親人送來的食物,還有人換上了親人送來的衣裳。
太傅府、東宮的人,還有一些株連的文武大臣們。這些人家的女眷都細皮嫩肉,此時才剛流放,還沒經歷生活的活。個個猶如溫室嬌花。尤其那幾家的小姐和夫人們。都是被剝掉外衣,只著裡衣,臉蛋兒白生生的,又經了一夜牢獄,透著一種破碎的美。處處顯得軟弱可欺。
昭獄惡囚望著右邊的男女老少犯人,看著對面犯人的吃食,衣裳,尤其那些年輕女人,眼神里露出邪惡的光。恨不得能馬上撲過去,把那些女人和食物一起生吞活剝了一樣。
「顏兒說的對。大家趕緊吃東西吧。吃飽飯趕路才有勁。」
宋今禾是女人,也是母親,順著顧悅顏的目光望過去,看到那一群年輕罪犯,也認出了正是被顧泰帶出來的昭獄惡囚。嚇了一跳。
她們這時候要是換了衣裳,淨了頭臉,那才是給自家招災呢?
宋今禾是個行動派,立馬走過去,把家裡女子們的衣裳都扯了扯,臉上的髒污不但不讓擦掉,還又順手給她們抹得更髒一些。
宋今天來的時候帶了吃的東西,現在倒不需要蘇米寶從空間裡拿。
大家就趕緊吃起來。
「小姐。」
一個粗使老頭從人群里走過來,湊到顧悅顏面前,壓低聲音叫了一聲小姐。
「秋伯,我家小弟救出來了嗎?路嬤嬤呢?一切都還好吧?秋冷沒受傷吧?」
顧悅顏趕緊走上前,緊張地看著秋伯。
秋伯是秋冷的爹,以前在老家是獵戶,進山打獵受傷後就不能再乾重活了。
秋冷和畫扇是路文秀給女兒顧悅顏培養的左右助手,明著是丫環,其實秋冷也是死士暗衛。
秋伯攬了個倒夜香的活,帶著小兒子秋書租住著靠郊區的一處破院子。
因為秋冷是暗衛,不能明著和家裡人來往。所以顧府的人並不知道秋冷還有家人存在。要不然,今兒秋冷也不敢貿然讓她爹來給小姐送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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