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的唇角微微頓了一下。
緊接著,少年眸色沉沉地看了過來,「這麼說的話——」
他下意識地笑了一下,「好像確實是這樣」
夜宴伸出手拍了拍江盡染的肩膀,「不過你是例外。」
說完這句話,少年沒有再說什麼,直接終止了話題。
他看向客廳里的幾名成員,眼神瞥了一下門口,示意自己將要離開。
幾名成員頓時心領神會,「這麼快就要走了,夜宴,我真是有點捨不得」有人吊兒郎當地調笑道。
夜宴沒有說話,只是對他們輕輕挑了挑眉。
然後,他便直接帶著江盡染走出了這幢建築。
夜宴重新遮住了臉。
在女鬼的注視下,兩人一臉平靜地逛完了剩下的鬼屋,然後從出口大搖大擺地離開。
一走出鬼屋,江盡染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
她有種不好的感覺。
明明身處喧鬧的遊樂園,頭頂陽光熱烈。
但是,仿佛有道冷峻森然的視線正落在自己身上,就像是毒蛇吐出的冰冷蛇信,透著十足的冷黏。
手臂上的雞皮疙瘩,瞬間生起。
察覺到了江盡染的異樣,夜宴狐疑地看了過來,「怎麼了,小染?」
江盡染抬起眼睛,下意識地開口問道,「你沒感覺到嗎?」
按理說,夜宴的偵查能力和洞察力比自己強上很多,為什麼他毫無反應,而自己
想到這裡,江盡染又突然搖了搖頭,及時改口,「沒什麼」
可能是她出現幻覺了。
如果真的有危險,夜宴理應比她更先察覺。
一沒錯,定是自己的幻覺。
江盡染試圖說服自己,來掩蓋心中生出的那股惡寒。
「你不對勁,小染。」夜宴冷峻的眉心蹙緊,手指下意識地落在她的肩膀,「哪裡不舒服嗎?」
江盡染搖了搖頭,然後唇角輕鬆地扯開一絲笑意,「可能是剛剛的鬼屋,有點嚇人我緩緩就好。」
夜宴眸色沉靜地盯著她看,薄唇抿著平直的弧度。
最後,少年什麼也沒說,只是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兩人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繼續在遊樂場並列前行。
-
此時。
冷月依舊站在長廊的邊緣,眸光無意識地落在眼前的壁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突然地——
她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冷月再一次拿出手機,看到了屏幕上跳躍的名字,她的眸光微微一頓。
但很快,她便接起了電話。
冷月的神色是難得的嚴肅,整張臉都繃得緊緊的,她耐心地聽著手機另一端的話語——
聽完後,她語調恭敬地開口,「他沒怎麼說話,夜宴把他保護得很好」
雖然面上看起來冷靜,但冷月心裡卻像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她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會專門打電話過來,詢問一個今天第一次參加會議,看起來無關緊要的成員的情況
對面的人又問了幾句,冷月不得不如實答道,「我和他不能說完全沒交流他,認出了我的現實身份,並且試圖邀請我做他的辯護律師」
冷月的神色拘謹又恭敬,「就這些了,沒有別的情況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