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朱猛回過神來時,他就被秦戰拽著脖頸,騰雲駕霧般身不由己的從艙內躥了出去。
身形還沒落地,身後就傳來轟的一聲巨響,狂暴的衝擊力裹脅著滾滾熱浪潮湧般撞擊在朱猛後背,震得他體內氣血沸騰,眼前金星亂冒,一口老血從喉嚨深處狂噴而出。
直升機應聲而爆,在熊熊烈焰中化作無盡碎片,散落了一地。
朱猛驚魂未定的打了個寒顫,剛要開口感謝秦戰的救命之恩時,卻被秦戰狠狠摔在腳下,疼得他齜牙咧嘴,但還是一臉真誠的開口道:「恩人救了我性命,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
「恩人你要我怎麼報答你,只管開口,我一定竭盡全力滿足!」
秦戰呵呵一笑,目不轉睛的盯著朱猛,卻是一聲不吭,這讓朱猛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不得不陪著笑臉,再度開口,「恩人你倒是說句話啊,你不說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了。」
「我要你的命。」
秦戰此話一出,朱猛心裡咯噔一跳,果然是怕什麼來什麼,但表面上卻裝出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的樣子。
嘭!
秦戰一腳飛起,正中朱猛腰間,朱猛整個人都斷線風箏般飛了出去,身形才落地,又被後發先至的秦戰踩在腳下。
「恩……恩人……你……你這是要幹啥?」
朱猛惶恐不安得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我要殺你。」
「既如此……那你……那你為什麼又要救我……」
「救你,就是為了殺你。」
秦戰的答覆令得朱猛險些絕望,顫聲問,「咱倆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殺我?」
朱猛一臉無辜地望著秦戰,將自己塑造成柔弱無助的小綿羊,「我從小就與人為善,從來沒做過任何虧心事,更沒做過傷天害理的壞事。」
「是麼?」
秦戰冷冷一笑,面無表情的打量著朱猛,「我允許你組織語言再說一遍。」
「我……我……」
朱猛一顆腦袋搖晃得跟撥浪鼓似的,緊張得說不出話來,「我……我……」
「既然你想不起來,那我幫你回憶回憶。」
說話間,秦戰抬腳就往朱猛身上踹,疼得朱猛雙手抱頭,滿地打滾,發出陣陣殺豬般的慘叫哀嚎聲,很快就被打得滿臉是血,鼻青臉腫。
「別打了……別打了……我想起來了……求你別打了……」
朱猛雙手舉起做投降狀,涕淚橫流,連聲哀求,「前幾天,我跑高速時,不小心撞死了一條狗……難不成你就是狗主人,特意來殺我替你的狗報仇?」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老實?」
秦戰又是一腳飛起,踹在朱猛身上,「果然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那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孟小華,我叫孟小華,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叫孟小華!」
朱猛急中生智,臨時給自己起了個名字,非常肯定的說道,「我從小到大就叫這個名字。」
之前,老僧曾在寺院外呼救時,曾大聲叫『朱老闆救我……朱老闆救我……』,他擔心自己一旦說出真名實姓,就會被秦戰一掌打死,儘管有可能會死在秦戰手上,但能拖延一時是一時,希望能在拖延時有強者現身救他於危難之中。
「你不是姓朱麼?名叫朱猛麼?」
秦戰不冷不熱的一句話,霎時戳破了朱猛的幻想泡沫,「你怎麼突然改名叫孟小華了?」
「要是不知道你的底細,我又怎麼可能將你截下?」
朱猛張口結舌,冷汗唰的一下狂涌而出,整個人都愣住了,原來秦戰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我……我確實叫朱猛……但有些事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別狡辯了,老僧已經把你的所有惡行都告訴我了。」
秦戰面無表情的冷哼道,「那麼多幼童因你而死,你的良心就沒半點不安?」
朱猛長長吐出一口濁氣,一臉無奈的感慨道:「還是那句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有些事,我不做,總有人做。」
「也就是說,有人指使你抓捕幼童?」
「是的。」
事已至此,朱猛也只能拍著胸膛,當場坦白,「別看我光鮮亮麗,算得上是呼風喚雨的人上人,但在那幫人面前,我不過是個馬前卒,我要是敢不聽話,他們只需發出一道指令,我連同我的整個家族上上下下幾百口人都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幫人,我真的得罪不起,只能乖乖聽命。」
秦戰微微蹙眉,直覺告訴他,朱猛並沒撒謊,一念至此,秦戰揪著朱猛的衣領,將其從地上拽起,不容置疑的追問道:「告訴我,你的幕後主謀是誰?」
「我……我……」
朱猛面露難色,張口結舌,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要是不說,那我現在就殺了你!」
秦戰五指如鉤,扼住朱猛的脖頸,語氣中流露出威脅之意。
「我不知道對方叫什麼名字,甚至不知道對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只知道此人每次出現時都戴著工藝精湛古樸的青銅猴面具,此人的聲音低沉嘶啞,刺耳難聽,給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朱猛的臉上浮現出掩飾不住的恐慌與後怕之色,說出這番話時,連聲音都在顫抖。
他這番話還沒說完,秦戰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拳頭攥得咔咔作響。
朱猛的幕後主謀又是戴著青銅猴面具那人!朱猛對這個人外形特徵的描述,與錢仲鑫、張勝業、袁成斌三人對戴著青銅猴面具那人的描述,如出一轍。
此人簡直就是個幽靈,無處不在,卻又蹤跡難尋。
「關於戴著青銅猴面具的人,你還知道些什麼?」
秦戰想從朱猛口中了解到關於戴著青銅猴面具的人更多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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