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盛閣老離開,離陌快步把花岳請了過來,大皇子病情嚴重,根本耽誤不得。
離陌領著花岳進了房裡,看到眼前的場景,急切地張口喚道:「花大夫,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來給殿下看病!」
大皇子躺在地上,身體蜷縮成一團,臉上布滿了晶瑩剔透的汗珠,臉色慘白沒有一點血色,額頭的頭髮被汗水打濕粘在臉上,顯得格外痛苦。
要不是離陌事先用布條塞住了大皇子的嘴巴,毫不懷疑,大皇子定然會把下嘴唇咬得血跡模糊。
「花大夫,你快幫殿下看看,我走的時候分明還好端端的,現在殿下怎麼成了這幅樣子?」
花岳臉色凝重地伸手替大皇子把脈,片刻之後,面露不虞。
「殿下有這樣的情況,實則是因為鬱結於心,情緒波動太大,我早就告誡過殿下,凡事要想開點,否則害得只能是自己。」
離陌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行了,你說的道理我們都懂,關鍵是要給殿下解毒,這麼長時間了,難道你還沒有研製出解藥?」
花岳神情一凝,臉色更是一僵,他緊緊抿著唇瓣,臉上血色盡褪。
並非是他醫術不精,實則是背後用毒之人著實險惡。
毒術刁鑽,他根本看不出殿下到底身患何種劇毒。
找不到源頭,縱然他有天大的本事,他也無法研製出解藥。
「老朽才疏學淺,並未研製出解藥。」
離陌咬著牙瞪了眼花岳,神醫花家也不過如此,只會耍嘴皮子功夫。
「行了,現在殿下飽受疾病的折磨,不是你我在這裡爭執的時候,真有這個功夫,你不如想想要如何緩解殿下身上的疼痛。」
花岳手腕翻轉,手中多了一個布包,布包只有手掌般大小,展開後露出裡面長短不一的銀針,金色陽光照耀下,每根銀針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花大夫,你這是要做什麼?」
「殿下病情嚴重,眼下唯有銀針是最快捷的止痛法子。離大人,煩請你幫我按住殿下的雙臂,銀針初次刺入殿下身上穴位,殿下定然會因疼痛而亂動,不過只要熬過這會功夫就好了。」
離陌不敢耽誤片刻,急忙伸手緊緊地按住大皇子的雙臂,不容他動彈一步。
離陌只覺得眼前一花,等再回過神來,花岳手中的銀針已經刺入了大皇子身體中。
大皇子用力地掙脫著,離陌心神一震,不敢鬆懈一步,手下微微用力,雙手緊緊地按壓著大皇子的手腕。
約莫片刻,大皇子的身體漸漸平靜了下來,花岳手下未停,短短一瞬間的功夫,大皇子的頭上和前胸已經扎滿了銀針,看著格外駭人。
「花大夫,殿下身上的銀針要扎多長時間?」
花岳再次伸手替大皇子診脈,確認大皇子脈搏平穩有力,麻利地把大皇子身上的銀針拔了下來。
「殿下,你感覺如何?」
「除了身體有些酸疼,旁的倒是沒有什麼事情。」大皇子動了動雙手,面露無奈。
花岳微微頷首,「殿下的身體剛剛經歷了一次蝕骨鑽心的疼痛,身體有些酸疼是正常的,切記,殿下平時情緒一定要穩定,不能再有大的起伏波動。」
「花大夫,本殿下到底中的是什麼毒?這麼長時間了,你難道還未曾研究出來?」
面對大皇子目光灼灼的審問,花岳臉色慘白。
「殿下,並非老朽醫術不精,實在是殿下身中劇毒太過刁鑽,老朽活了這麼多年,簡直是聞所未聞。」
大皇子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口的怒火。
「難道你一天研製不出解藥,本殿下就要一天飽受折磨?再這麼心平靜氣下去,本殿下都快變成清心寡欲的和尚了!」
花岳黑白分明的瞳仁快速轉動著,試探性提議:「殿下,實不相瞞,老朽有一師弟,極為擅長用毒。若是老朽能把師弟請出馬,殿下身體內的劇毒,定然迎刃而解。」
大皇子和離陌對視一眼,離陌會心張口詢問:「花大夫說的師弟是否藏匿於深山,須的花大夫才能把師弟請出來?」
花岳連忙回答:「離大人說的是,老朽師弟生性不好與生人見面,只喜歡鑽研毒術,要是能把他請過來,殿下猶如如虎添翼,身上中的劇毒,定然能迎刃而解。」
「花大夫,本殿下自認待你不薄,你編瞎話還想要糊弄本殿下到什麼時候?你當真以為本殿下看不穿你的想法?你是不是想要偷跑?」
花岳嘴巴張了張,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大皇子竟然會這樣想他。
「殿下,老朽說的是真的,我真的有個師弟隱居山林,許多年沒見,師弟離開的時候,軒兒還未出生,眼下只有我才能有法子試著找一找,除此之外,旁人根本找不到。」
「殿下,老朽既然決定跟隨於你,定然會全心全意待殿下,畢竟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
離陌擔憂地望向大皇子,生怕大皇子一時腦袋發熱,應承下來。
花岳的醫術雖然不如宋沅,但比鎮上的大夫強上太多了。
真要是讓花岳離開,殿下再次發病時,根本沒有人能緩解殿下身上的疼痛。
大皇子顯然也是想到了這點,當即便拒絕了花岳的提議。
「花大夫,你的想法本殿下理解,恕本殿下不能同意,並非是本殿下不相信你,而是,本殿下的身體不允許。」
「本殿下的身體狀況你也看到了,隨時會有發病的可能,萬一發病時你不在,無人替本殿下緩解病痛的折磨,本殿下豈不是要生生痛暈過去?」
花岳硬著頭皮開口,一副為大皇子著想的樣子。
「殿下,老朽這麼做也是不忍心見殿下受到病痛折磨,至於殿下所擔心的事情,大可不必。」
「犬子別的方面興許不在行,但施針止痛這點,還是相當有把握的,殿下要是信得過,可以讓犬子替殿下緩解。」
大皇子上前把花岳從地上攙扶起來,抿唇輕笑:「花大夫說的什麼話,本殿下自然是相信你們父子二人的醫術。」
「不過,依本殿下看,花大夫不如寫信一封,由犬子帶過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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