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你那幫兄弟說的你叫什麼?」
先問名字吧。
趙雲義一拍胸脯:「小胖墩!」
晏旭點了點頭,果然還是這招糊弄人的老招數。
那幾人也是離了大譜,連人家大名都不問一聲,就拜了把子稱兄道弟,就不怕萬一毀約天雷劈下來都找不著人嗎?
「你就叫晏雲吧。」
晏旭想來想去,只能把趙雲義拉到自家來。反正他自己這具身體的真姓也不是晏。
他前世是叫晏旭,只是史書上並無記載他的名姓。且現在要糾結的也不是這個,只要趙雲義說出去的名字不姓趙就行。
「行,沒問題。」
趙雲義對這個半點兒無所謂。
他只想聽晏旭如何給他編個身份。
晏旭饅頭都吃不下去了,放回盤中,手指揉眉心。
「叫杜仲吧!」
這時,杜景辰插了句嘴。
「我聽我父親說過,我大伯參過軍,是名小校尉。我家戶籍檔記上也有他的履歷,他的嫡長子就叫杜仲。且他全家也死於了戰火,說你僥倖逃生、又與我們相認云云就可以了。」
這個可以!
晏旭眼睛一亮,放下手。
「景辰你先去信回家說清楚此事。以免你父母被人查到時一無所知漏了底。」
本來不用這麼麻煩,但小胖墩非要贏,那一贏,自然就會被人追查身份,雖然不必太過詳實,但也起碼得有據可考。
杜景辰立刻就去照辦。
而接下來,就是趙雲義如何能贏的問題。
晏旭的主張還是:苦練!
他前世因著不能成為武將,除了苦讀詩書外,也有苦練過蹴鞠,意在鍛煉身體。
但僅剩半個月
「我要看看你們隊伍的實踢情況。」
蹴鞠,也是軍隊做為鍛煉兵士們的一項重要運動,史上不止一人有稱:蹴鞠和下棋一樣,有融入兵法戰陣等等。還比下棋更多了一項鍛煉身體的功用。
只要隊伍的踢球水平與別隊的相差不大,看的就是整體運作、配合與默契。
「行,今日午後,戚家球場,約好了已經。就是我知道你想看看隊友們的實力,特意約好的。」
趙雲義一把這樁大事交給了晏旭,就徹底放下心,說完就敞開了吃飯。吃完他要趕緊去被練。
晏旭則苦哈哈,去書肆翻找兵書來看。
溫故而知新,始終是他貫徹學識的不二法門。
而這十月的天,在北方是真冷啊。
等時間不知不覺溜到午後,等晏旭裹上厚厚的外袍,和小胖墩去到戚家球場的時候,就被笑話了一通。
畢竟人家都是短衣短褲,還已經踢得渾身熱氣騰騰,唯有他,恨不能包上個被子出門。
「小胖墩,你這是帶了個粽子出門啊?」
「哈哈,小胖墩,這就是你說的軍師?粽子軍師?」
「來來來,粽子軍師,看看我們火武少年隊的實力如何?」
蹴鞠隊,也分青年組和少年組。
男子16歲加冠,雖然已能成家立業,但在蹴鞠中,仍被算在少年行列。青年組則是二十到三十之間的。
此次比賽,就是少年組之間的對決。
「行了,別拿我弟弟的身體開玩笑。」
小胖墩見晏旭被調侃,捶捶這個、踹踹那個,半點兒不見外的「拳腳相加」阻止。
嘴裡還忙著介紹。「我弟弟晏旭。這個,火武少年隊的隊長,戚浩。這個,副隊長、卓武。這個也是副隊長,齊鳴」
晏旭的目光,隨著小胖墩的介紹,從這二十名少年兒郎的臉上一一掃過,雙手抱拳,一一見禮。
他們,此時再不見在街上遊蕩時的吊兒郎當,已個個英氣勃發、朝氣蓬勃,如一頭頭出洞的壯實小虎仔,虎虎有力、青春洋溢。
就連個子最瘦小的羅昆,都像一截挺拔有力的樹樁,充滿著令晏旭嚮往不已的特殊士氣。
而隨著戚浩哨音的吹響,綠茵球場上,二十名球員,分列兩營,腳踢、肩抬、頭頂、膝截如一道道小旋風般,奔跑、昂揚。
小胖墩儘管已經練了一上午,此時仍激情滿滿,撲騰縱躍,一接一個準。
看得晏旭都熱血澎湃。
嗯不愧都是習武出身。
但能說文臣的隊伍就很弱嗎?也不盡然。
只要參加了這項運動,還要為了奪得名次努力,個個兒也會練習武藝。且君子六藝中,本就有武相關。
而這邊踢得正熱鬧呢,場外,晏旭所站位置的旁側開口處,來了十個人。
十名少年郎。
一看他們沒被外袍罩住的腳上的布鞋、光出來的小腿,就知道是另一支球隊的人。
「哎?我說戚浩,自己人踢有什麼樂趣?來和我們高文少年隊的比比啊!」
帶隊一人剛走進球場,就將手攏成喇叭狀,朝著場內喊。
晏旭的眉毛動了動。
這應該是來挑釁的。
賽場上,你爭我奪、勇拼第一;賽場前後,依舊碰撞不斷、互不相讓。
大概率,是高文少年隊的人、聽說了戚浩他們今日下晌後會在這兒全場實戰性練球,就特意趕了來,挑一場。
場上,一記射門球正好被小胖墩躍起接住。戚浩看到這幫人,吹了哨。
頓時,火武的少年,球也不踢了,將高文的人給圍了個結實。
「柳興賢,誰讓你進來的?這兒不歡迎你,走!」
戚浩上前,指著高文隊的隊長,就霸氣十足地道。
這兒,可是他戚家的球場。
他要說點兒不客氣的就是:屬狗的嗎?亂闖什麼?
晏旭則在聽到柳興賢這個名字時,眸子微微縮了縮。
柳興賢,19歲。是那個鳩占雀巢、以妾換正、欺負周氏、給尚是胎兒的晏旭原主下毒的那位柳氏柳嬌兒的幼弟!
他帶來的這九個高文隊的少年,看起來也均在17歲左右,跟火武隊最大年紀的戚浩,一樣。
火武隊平均年齡15,再加上個13歲的小胖墩,顯得更小一些。
可氣勢上一點兒也不弱。就單論身板,他們中就算最瘦弱的羅昆,也比柳興賢要壯實。
只是
「嗤,小爺我想來便來,怎麼?你以為你家看門的還敢攔著不成?」
柳興賢拍開戚浩指著自己鼻子的手,再揚了揚下巴、勾了勾,帶足挑釁的意味。
「是不是不敢和我們比一場才這麼不敢讓我們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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