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很有意思,叫做《我是一隻喵》,裡面的內容是用第一人稱寫的,從一隻貓的角度來看這個世界。
文風詼諧幽默,非常富有想像力,偶爾還露出頑皮可愛,故事框架還是很引人入勝的,就是行文不算流暢,還有繁簡太過隨意,該認真描寫的一筆帶過,該簡練的地方又說了很多廢話,這也是因為芬妮的文學功底差了些。
但總體來說,第一人稱容易帶入情節,還是很有趣的。二十分鐘後,周軒看完了這本書,中間都逗得好幾次都笑出了聲。
「很好!」周軒誇讚道。
哼!芬妮卻不高興了,雙手在桌子上拍了幾下,不悅道:「周軒,別糊弄我,這麼快就讀完了,就是在應付我好嗎?」
「我的閱讀速度很快,尤其這本書還不屬於學術類的。」周軒道。
「我不信,分明一目十行。」
「好吧,你來提問,哪一章的哪一行,到底寫的是什麼。」周軒將文稿還了回來。
「我可不會客氣!」
芬妮很喜歡較真,當真就拿著書問起來,結果讓她大感驚訝,周軒總能說清楚芬妮詢問的內容,還有針對性的提出建議。
有些細節連芬妮這個作者都差點忘了,周軒全都精準的指了出來,芬妮不禁高高豎起大拇指,「服了,過目不忘啊!」
「照比我徒弟管清還差了些,他要是看一遍,整本書都能背下來,一個字都不差。」周軒道。
「這是天才嗎,還是後天養成的?」芬妮好奇問。
「我不認為這是特異功能,我跟管清共同點就是做事非常關注,從小就練習,久而久之也能突出自己的強項。要知道,人類可開發的潛能無窮大。」
「但我寧願相信你天賦異稟。難怪那麼多女人都喜歡你,周軒,你真是太聰明了,這腦子沒人能比。好吧,現在可以細緻評論下我的書了。」芬妮贊道。
「這本書寫得很棒,我覺得,稍加修正,可以出版,讓人從動物的視野,了解到不一樣的生活狀態。」周軒道。
「我已經改正過很多次了,還怎麼改正啊?」
「用詞,段落,還有些必不可少的修飾等等。」
「哈哈,既然你那麼了解我的書,修改的工作就交給你。哦,我會付報酬的,另外,別忘了推薦評論啊!」芬妮眼中閃閃發亮,似乎找到了人生的價值。
還真是不客氣,不過這本書不長,修改起來並不困難,稿件被周軒收了起來。兩人坐下來喝酒聊天,芬妮去過世界很多地方,講述起路上的見聞,在她看來,男人都有些骯髒不堪,能入她法眼的比保護動物還珍稀。
「芬妮,你這種心理也不對,應該調整,如果世界上只有女人,那會大亂的。」周軒道。
「怎麼說?」芬妮不解的問。
「且不論生育的問題,男人的心胸還是比較豁達的,在處理問題上也更理性。」
「我覺得我就很理性,商場上跟你廝殺,平日裡還是朋友。」芬妮眨巴著眼睛。
「可是,我們終究會翻臉的,也許會走到你死我活的那一天。」周軒提醒道。
「錯了,那是你跟老懷特之間的爭鬥。其實啊,財富對我也沒什麼,只要有錢享受生活,夠我這一生用的就行了。現在,我又找到了新的追求,等哪天被你打敗了,我父親還不願意再接納我,呵呵,我還能當作家。我越來越覺得作家這個職業好,盡情抒發情懷,還不受任何人影響,用自己的思維創造一個世界和無數的人物。」芬妮倒是想得開。
看著芬妮晶晶發亮的眼睛,周軒沉吟半晌,坦誠道:「芬妮,你讓我很糾結。」
「怎麼,開始喜歡我這個敵人了?」芬妮故意問道。
「我想說,你本性純淨,就該活得自由自在,不該攪進這潭濁水之中。」
「我剛學了一句話,叫做出淤泥而不染,你放心好了,無論勝敗,都不耽誤我們之間的友情。哦,不管咱們將來鬧成什麼樣子,我只希望你千萬別學苗霖,一走了之,杳無音信,太傷人了。」芬妮難得露出些許的傷感。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的關係,否則,我會答應她跟你聯繫的。」周軒道。
「周軒,幫我生個孩子吧?」芬妮笑嘻嘻的問道。
「別鬧了,這不可能的。」周軒擺手。
「你不知道,懷特主席多希望能有個外孫,如果這樣,兩家是一家,恩怨也就消了。」芬妮說出了理由。
「我已經失去了苗霖,無論如何,也不能失去虞江舟。」周軒道。
「不是讓你跟我結婚,生孩子,懂不懂?」
「呵呵,我相信你的目的很純粹,但這件事兒一點可能都沒有,我不會突破做人的原則。」周軒笑道。
「什麼啊,說的跟大情聖似的,還不是在外面有一個女兒。」芬妮翻了個大白眼。
「那不一樣,誠實說,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周軒道。
芬妮倒是不糾纏此事,岔開話題,又聊起了別的,看看時間也不早了,周軒正打算回去,芬妮的手機響了。
「什麼,警方去人了?」芬妮接起來一聽,臉色大變。
接著,芬妮沒再說話,好半天后,這才掛斷了,回身坐在椅子上,咕咚喝了一口酒,臉上寫滿了沮喪。
好半晌,芬妮才嘆氣道:「理性的男人,你可真狠,到底把我的富通基因給搞了。唉,這裡的投資環境太差了,警方跟你的關係簡直比親人還親。」
「沒錯,跟我有關係,芬妮,富通基因作為你們全資成立的公司,你難道不清楚他們在幹什麼嗎?」周軒平靜地問道。
「不就是研究長壽基因嗎,你們的賢士集團也在搞啊?」..
「沒這麼簡單吧,埃里克森可是個大人物,破解生殖隔離的頭號專家。」周軒提醒道。
「那又怎麼樣?他向我投了一份簡歷,要求的薪水也不高,我就把他請來了。而且,他最近也達成了我的一樁心愿。」芬妮道。
「什麼心愿?」周軒臉色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