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時,周軒發現個有趣的現象,艾米把那些小零食整齊分類排放,一些還摞了起來。
「可能我太無聊了。」艾米看周軒盯著零食看,不好意思笑了。
「或許是赫拉更無聊。」周軒點撥道。
回到公司後,將居沙那邊情況說了後,苗霖和虞江舟還是很擔心,因為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軒,上次因為爸爸去世,我約芬妮喝咖啡後,晚餐就爽約了。我想,再請她吃頓飯,然後你也一起跟著。」苗霖說道。
「這恐怕不太好,芬妮雖然性格簡單,卻並不傻,也有女性的敏感,知道我們的用意,還可能連累你們的友情。」周軒說道。
「現在顧不了這麼多,正因為芬妮不喜歡彎彎繞,有些話可以和她明說。」苗霖說道。
虞江舟插嘴道:「可是,我認為芬妮改變不了他父親的念頭。事實上,他們父女各自獨立,誰也不管誰。」
「為了軒,總該去試試。」苗霖堅持道。
周軒也點點頭,虞江舟說道:「那好吧,就定在賢士伯塔酒店,芬妮超級喜歡那裡。公司的事情就交給我和苗苗吧,軒,你下午就在裡間好好休息下,你的臉色可真不好。」
「還能扛得住,晚上再睡吧。」
「軒,別忘了吐納之法。」
苗霖提醒道,周軒會心一笑,倒是虞江舟聽得一頭霧水,認為苗霖還是沒有向她說出所有的秘密。
晚上,賢士伯塔酒店,還是原來的那個房間,芬妮如約而至,苗霖一看便哼了一聲。金色緊身上衣,嗯,不是太恰當,是半截上衣,無袖無肩無肚圍,只是裹住胸部,顯得尤為突出。下身緊身七分褲,光腳一雙小包頭一字扣細跟涼鞋,走起路來左擺右晃,身後助理保鏢六七個,氣場十足。
「親愛的,每次見到你都這麼高興。」芬妮上前擁抱。
「你的穿衣風格什麼時候變了?」苗霖用胳膊擋住她,低頭打量,波濤洶湧。
「我以前也穿著隨行啊!哦,在優質雄性激素的吸引下,總要好好表現自己。」
芬妮向後甩了下頭髮,另一隻手放在紅唇邊,拋出個熱吻,卻被苗霖空中抓住,扔在地上,又狠狠用鞋子蹭了幾下。
芬妮笑彎了腰,拉住苗霖的胳膊,「親愛的,你比原來還要可愛!」
「好了,坐吧。」
芬妮坐下後,看苗霖換上了認真的表情,連忙制止她,「苗苗,我們開開心心聚會,掃興的事情就不要說了,我也辦不到。」
「呵呵,你知道我想說什麼?」
「我當然知道,而且,我也知道自己說完後,你們會怎麼說。何苦讓我夾在中間呢,還不如喝酒。」
周軒敏銳察覺,芬妮這話里有其他含義,追問道:「芬妮,你想要說什麼?」
「好吧,既然你問了!」
芬妮雙臂交疊放在桌子上,身體前傾,洪水大有傾瀉之勢,苗霖向後點指,芬妮嘿嘿一笑,靠在座椅上,翹起二郎腿,腳尖卻是沖向周軒的方向。
「我知道,賢士和富通就要開撕,還都很有信心。其實嘛,我真的無所謂,就算賢士勝了,富通天下也不會就此垮掉,我註定有花不完的錢。哦,說重點吧,我爸的意思是,希望周軒能放棄上市。」
「呵呵,懷特也害怕嗎?」周軒問道。
「當然啊,打經濟仗,最後多半是兩敗俱傷的局面。你們也知道的,富通現在全力以赴北冰洋的勘探和開發,惡意競爭會影響到它,因為要抽調出太多資金出來。唉,比起小時候,現在富通實在是太窮了。」
芬妮搖頭感嘆,周軒哭笑不得,現在的富通無論如何也跟窮扯不上關係。芬妮這個不出力的,評價起來也很輕鬆。
「芬妮,北冰洋這塊你父親究竟怎麼想的?不覺太有風險了嗎?」
苗霖的意思是,一個國家都不會輕易獲得勘探和開採的權利。芬妮當然聽懂了,更加不屑一顧,「富通背後也是有支持的,否則不會將管道賣出去。」
「你父親這是示弱了?」苗霖調侃道。
「苗苗,別說這種幼稚的話,你曾經也是富通天下的合伙人,該知道它的真正實力。賢士現在有什麼,以暗物質為噱頭,還搞量子研究,剩下的衣服化妝品鞋業娛樂等等,統共才賺多少錢?你們能做的,別人早就做了,甚至還能做得更好,有什麼優勢?也就是在房地產和能源管道上賺了些錢,嘿嘿,那不是富通剩的嘛!」
「芬妮,你再這麼說,我可不高興了。」苗霖沉下臉來。
「我就是實話實說,要是我真沒把你當做是朋友,完全可以繼續鼓動你們上市,我一旁看熱鬧好了。」芬妮雙臂交叉,卻有些費力,又鬆開手臂,繼續勸說道:「周軒,苗苗,你們都是聰明人,別拿雞蛋碰石頭。我爸讓我傳達,是因為確保北冰洋那邊進展順利,不想中間出任何波瀾。」
「我們賢士也沒想破壞什麼。」周軒冷臉道。
「別當我不清楚,你心心念念替苗苗報仇,就想賢士發展壯大,最後小手指一捏,就把富通給捏碎了。周軒,現在苗苗都回來了,心頭那份恨也該化解了吧,畢竟苗苗不是我爸殺的。」芬妮講得口乾舌燥,此時美酒佳肴也都上來,自己先喝了杯紅酒,歪頭問道:「我講得是不是很有道理。」
周軒和苗霖各自端起紅酒杯,誰也沒說話表態,芬妮急了,「我都快被自己感動了,你們兩個無動於衷?」
來這裡的本意是想讓芬妮轉達賢士對富通的警告,可一上來她就說了那麼多,懷特當真沒太把賢士放在眼裡。
周軒當然不會答應,以前如此,現在更是這樣,而且下定的決心,將來也不會改變。
「芬妮,我還有件事不明白,既然富通也需要錢,為什麼還非得針對賢士呢?」苗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