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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渡瘋狂撞擊頭上的冕旒。
導致頭皮進一步裂開,更多的鮮血流下,幾乎染紅了李渡的臉。
那種劇痛不曾消失,反而愈演愈烈。
乾帝是如此霸道,必須要讓李渡屈服。這是一個皇帝的霸道,皇權至上。
而李渡不在乎,哪怕再疼痛。
在凡人時期,他受盡了無數人冷眼,被欺負無數,就不曾屈服過。
而今成了職業者,站在了多少人一輩子達不到的頂點,他更不可能因此而屈服。
李渡吶喊:「皇帝在我們這裡已經被掃進歷史的垃圾堆了!」
「更何況,你只是一道殘留的意識!」
咔——
李渡又一次撞擊。
他倔強得像牛一樣,什麼都拉不住。
薛清雪看著滿臉血的李渡,幾乎要忍不住了。
但她還沒有繼續上前。
一旁的姜行天默默看著,表情沒有太多變化。
似乎這一切,根本無法讓他有太多的波瀾。
李渡和乾帝的鬥爭,不僅僅是力量之爭,更是尊嚴之爭。
一個維護的是皇權。
而一個,維護的是自己的尊嚴。
沒有人能讓李渡屈服。
從前不曾有,現在不會有,以後更不可能有!
咔——
又是一陣撞擊,頭上流下的鮮血進入眼睛,讓李渡的視線變得模糊。
不過,他不在乎。
他很倔。
一直以來,從小學,到初中,再到高中,凡是教過李渡的老師,都對李渡有相同的評價。
這是一個很倔的學生。
決定了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誰也無法改變。
這樣的性格,讓很多老師都拿他沒有辦法。
就像當年有人想要上前收養水生一樣,李渡的做法一定是極端的,一定是不講道理的,但最終反而有用。
倔強的人,是不會輕易屈服的。
更何況是把這當成了生存手段的李渡。
一次次撞擊,撞的不是頭上的冕旒,而是李渡的尊嚴。
終於,隨著時間的推移,李渡漸漸停下來了。
鮮血流到地上,流了許多。
之所以停下來,是因為頭腦的疼痛終於消失了。
乾帝的聲音雖然沒有再次出現,但李渡明白,這一次,他贏了。
此時,李渡的眼睛已經被鮮血浸入,幾乎睜不開。
薛清雪立刻上前,取出一瓶藥水。
「李渡,張嘴!」
李渡輕輕張嘴,薛清雪直接將藥水餵到了李渡口中。
這是療傷的藥水,喝下之後,李渡感覺到了一陣暖流,身體的傷勢正在緩慢癒合。
姜行天走了過來,說道:「你頭上的傷勢更重,不拿下冕旒,無法治療。」
此時,薛清雪正幫李渡擦著臉上的血,還有眼睛裡的血。
李渡勉強能夠睜開眼睛了。
看到姜行天,他笑道:「已經可以拿下來了。」
說著,李渡輕輕取下了冕旒。
但是,其中的血跡卻觸目驚心。李渡的頭上,已經沾滿了鮮血。
冕旒上,處處流著李渡的血。
薛清雪心疼不已。
她張開口,想說些什麼,但最終嘆了一口氣,又拿出了一些藥水:「趕緊擦擦,要是傷勢加重,就不好了。」
她還是第一次這麼關心一個人。
李渡點了點頭,剛要拿過藥水,薛清雪卻按住他的肩膀道:「低下頭,我給你擦。」
李渡便低下了頭,讓薛清雪為自己為自己治療。
藥水淋在了頭上,帶來了一陣清涼,還有一陣疼痛。不過,李渡並沒有哼出聲。
比起冕旒帶來的疼痛,這一陣疼痛算不了什麼。
姜行天看著,終於說道:「有骨氣。」
李渡笑了笑,沒說什麼。
處理了好一會兒,終於把血止住了。李渡的傷其實並不重,稍微治療,很快就能好轉。過一兩天,甚至就能完全痊癒。
如果藥水的效果好,今天都能看不出任何傷口。
幫李渡處理好傷勢後,薛清雪也是鬆了一口氣。
她看了看李渡手中的冕旒,問道:「這個東西你打算如何處理。」
李渡也看著冕旒。
他閉上了眼睛,似乎在感受著什麼。
而後,李渡開口問道:「你還能說話嗎?」
不久後,冕旒發光。
而後,一道聲音傳入李渡的腦海中。
「去一趟祖地吧,不論是為了予,還是為了汝,這是一場機緣。」
他的聲音總算不是再這麼盛氣凌人了。
李渡問道:「祖地在哪裡,有什麼?為何我必須要去?」
「祖地,乃是予先祖所居之地,亦是予崛起之地。予已先去,當落葉歸根。汝若幫予,予送汝一場機緣。」
「什麼機緣?」
「汝去了祖地,自然知曉。」
聽此,李渡沒有繼續問。
他和乾帝的交流,都是通過意識交流,而且只有他拿著冕旒,乾帝的聲音才能夠傳入他的腦海中。
李渡將和乾帝的對話說了出來。
聽此,薛清雪問:「你要不要去?」
李渡想了想,道:「得去。」
已經經歷了這麼多,李渡並不會害怕說祖地有陷阱之類的。
而且,如果就這麼扔掉冕旒,把這一切當作沒發生過,這不是李渡的性格。
他繼續問道:「祖地在哪裡?」
「戴上冕旒,汝自然知曉。」
似乎是怕李渡擔心,乾帝繼續說。
「汝已掙脫冕旒,不受予之控制,戴上後,予無法再影響汝。」
聽此,李渡將信將疑繼續戴上冕旒。
之所以如此,也是因為他並不怕冕旒再次固定。
大不了再撞一次王座好了。
薛清雪見他如此,頓時有些擔心。
才將冕旒拿下來,李渡怎麼又戴上了?
不過,李渡發現的確什麼影響也沒有。
「不必擔心,現在這東西已經不會再限制我了。」
聽此,薛清雪算上鬆了一口氣。
但她提醒道:「你還是要小心,萬一這東西再次發作,對你不利。」
李渡點了點頭。
他不會一直戴著的,到了祖地,自會取下來。
繼續戴上之後,李渡很快就感覺到了一個方向。
那個方向,讓他有某種衝動,很想前去。
李渡明白,這是乾帝的心情,雖然冕旒不再限制他,但是他還是能夠感受到乾帝的情緒。
李渡看了一眼姜行天,道:「我們要去祖地了,你去不去?」
姜行天道:「也好。」
隨後,三人直接離開此地,前往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