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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生是李渡的唯一。
對水生來說,李渡又何嘗不是唯一?
水生完全沒有對父母的印象,是李渡將她養大的。
他是哥哥,也是父親。
李渡早熟,水生又何嘗不早熟?
她的心思十分敏感,能夠輕易察覺到她人的情緒變化。
知道家裡困難,所以,水聲在李渡面前,總是表現出活潑、孩子氣的一面。
她知道,這樣能讓哥哥開心一些。
初中階段,李渡一直都是學霸,年年拿獎學金。
最後,以優異的成績進了嵐城高中。
這個時候,水生也要上初中了。
水生長得很漂亮,在她很小的時候,就能看出來了。
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人想要收養。
她是個很好看的女孩。
初中,正是少年少女情竇初開的年齡。
這段時間,水生收到過情書。
也有人尾隨過她。
不過在李渡幾次極端的舉動之後,並沒有人敢騷擾水生。
初中,不僅僅是情竇初開,也是容易叛逆的年齡。
但水生早熟,她的成長中從未出現過對哥哥的叛逆。
那些小孩子天真的情感,在水生眼中也尤其幼稚。學校里,別人都說她是一個很內向的人。
那是因為,她的外向都給了李渡。
柴米油鹽的困難,會不斷消磨人的浪漫和熱情。
為了讓哥哥不那麼累,水生每天都在憂慮、期盼。又怎麼會有心情和其他人交朋友?
經歷不同,是難以產生共鳴的。
一個處處生活在窮苦,天天都要為柴米油鹽擔憂的孩子,很難和生活在無憂無慮、歡快環境下的孩子交上朋友。
她看起來很活潑、樂觀,僅僅是她的外表。
就像李渡不願讓水生看到自己眼中的憂愁一樣,水生也不願讓哥哥擔心自己。
兄妹倆相互扶持,就這麼走到了今天。
「鍾姐姐,別看哥哥看著很冷,但他其實是個容易多愁善感的人。」
「清明的時候,哥哥帶我去給爸爸媽媽掃墓,我就看到他偷偷哭了。」
水生說著。
在鍾淺月面前,他仿佛成了長輩。
「鍾姐姐,哥哥已經失去爸爸媽媽了,他不想再失去任何東西了。」
「原諒哥哥好嗎?」
「鍾姐姐,不要怪哥哥,也不要走。我們都一起,好嗎?」
聽著水生說,鍾淺月也幾欲淚下。
到了這裡,她心中早已經不怪李渡了。
她沒想到,李渡竟然有這樣一個童年。
這時候,鍾淺月心中十分心疼。不僅是心疼李渡,也心疼水生。
一路這樣走過來,他們吃了多少苦?
同時,水生的話也讓她意識到了,李渡是不會離自己而去的。
哪怕,她們之間的差距可能會越來越大。
她心中湧起了對李渡的心疼。
因為伏茗的事情,心中的芥蒂也因此消失了。
看著這十幾歲的少女,鍾淺月輕聲道:「姐姐不走,水生,姐姐不會走的。」
水生終於露出了笑容。
對水生來說,她並不介意李渡和誰戀愛,也不介意李渡有多少個女朋友。
她的眼中只有哥哥。
她知道,無論誰,無論幾個女朋友,都代替不了她在哥哥心中的地位。
為此,她願意幫助哥哥。
李渡和伏茗,水生和鍾淺月,漸漸睡去了。
第二天,李渡一早起來做飯。
準備了很久,因為很豐盛。
水生也習慣早起。
等李渡準備得差不多了,伏茗和鍾淺月才起來。兩人見面後,伏茗還有些尷尬,不過已經完全沒有昨天的憤怒和委屈了。
相處的時日,伏茗對李渡的性格十分清楚。
他如果認可了鍾淺月,自己無論怎麼鬧,也不可能讓李渡改變的。
當初,自己明明都那麼委屈了,結果他還是沒有來天桂學府。
鍾淺月倒是很快恢復正常,露出溫和的微笑道:「早啊。」
「早、早……」
廚房裡,李渡和水生在準備著各種飯菜。
兩兄妹都會做飯,而且廚藝都意外地好。家常菜,也能做出極好的味道。
等伏茗和鍾淺月洗漱完畢後,李渡也做好了飯菜。
「來吃吧。」
四人,坐在一個餐桌上吃飯,像極了一家人。
伏茗的性子有些傲嬌,容易害羞,因此只是低頭吃飯。鍾淺月已經完全恢復如初了,李渡看她的時候,她也回看李渡。
毫不掩飾眼中火熱的情感。
這讓李渡又是開心,又是有些疑惑。
一個晚上,她就徹底想通了?
倒是水生,嘻嘻笑著。坐在李渡身旁,她挨得很近,很開心。
距離職業者大賽開賽還有兩天,不過李渡不打算去訓練或者做什麼準備了。
吃完飯後,李渡打算和兩個女孩出去玩。
本來想著要不要也把水生帶上。
不過水生自己提出留在家,把獨處的時間留給了三人。
出門之後,伏茗還有些矜持。但鍾淺月直接抱住了李渡的手臂,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情感。
伏茗見此,冷哼一聲,不服輸似的也抱住了另一邊。
如今,兩個女孩是初步接受了這個情況。
但是,她們看起來似乎又要爭了起來。
李渡有些無奈,將手掙脫:「好了,你們都這樣,我還怎麼走路?」
而後,一左一右牽住了她們的手。
「李渡,我們要去哪裡玩?」
「哪裡都好,在大賽開始前,正好放鬆放鬆。」
對於約會,李渡並沒有經驗。尤其是,同時和兩個女孩約會。
伏茗終究還是沒能完全放開。
但李渡已經很高興了。
她的個性本來就不像鍾淺月那樣外向,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
三人出了學校,去逛了逛娛樂城。
在職業者的世界,也是有電影之類的。儘管到了現在,演員一類的職業,基本上屬於底層。
三人去看了電影,又去逛了公園。
原本略顯尷尬的氣氛,很快就被歡快所替代。無論如何,伏茗還是鍾淺月,都是很想和李渡在一起的。
三人又去了遊樂場。
一路走走、吃吃。
伏茗終於是恢復了尋常。
傍晚回去的時候,鍾淺月很大膽,當著伏茗的面和李渡擁吻。
伏茗見了之後,氣得臉紅。
等她們接吻結束後,自己也湊了上去。
她完全沒有任何經驗,差點咬到李渡的舌頭。
她太害羞了。
這個女孩能做到這一步,是真的不容易。
分開後,她氣呼呼道:「哼!這、這可不是我想這麼做的,全怪她偷吃!」
鍾淺月笑道:「我和我男朋友接吻,有問題嗎?」
伏茗說不出話了。
鍾淺月也漸漸清楚伏茗的個性了,甚至,有些能拿捏她。
李渡無奈道:「好了,你們也別爭了,得回去了。水生在家肚子都要餓了。」
回去途中,鍾淺月小聲問道:「伏茗,你幾月生日?」
「五月,怎麼了?」
鍾淺月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我三月,比你大哦。所以,你要叫我鍾姐姐。」
伏茗氣呼呼道:「我才是姐姐!哼,我實力還比你強呢!」
「可我先遇上李渡,也是最先喜歡他的。」
「我、我——哼!總之,我才是姐姐!」
一路打打鬧鬧,幾人回到了家。
看到這個場景,李渡是真的很開心,也徹底落下了心中的石頭。
今晚,兩人依然沒有離開。
李渡給他們準備了房間,還是和昨晚一樣,李渡和伏茗,水生和鍾淺月睡在一起。
這時候,伏茗挑釁似的看向鍾淺月。
就好像在說,我能和李渡一起睡,你呢?
鍾淺月微笑,並沒有說什麼。對她來說,只要李渡不離開她,她就已經滿足了。
就這樣,時間流逝。
職業者大賽,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