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撕拉」一聲,男人粗暴的扯開她身上的衣服。
「來來來!兄弟們先爽一下,他媽的,我還沒玩過這種組合呢!一個怪物,一個婊子!這婊子還想救怪物!?」
哄然大笑中,李恩珠如同墜入地獄,一顆心徹底沉到了谷底。
「不要不要!」
反抗無用,相比於自己,李恩珠絕望的看著剩下兩名三階已經開始強行把幼貞的雙手活活掰到身後,作勢就要拔掉女孩的衣服。
就好似眼睜睜看著另一個自己被毀滅,這種撕心裂肺的痛,幾乎比殺了她還痛。
很快,正當兩人已經準備解開自己褲子,準備前後硬上時,一聲好似拼命般的尖銳叫聲,吱吱響起。
只見被斬斷四肢的海老鼠竟如同炮彈般從地上拼命彈起,下一秒便狠狠撞在一名三階身後。
男人一個趔趄,不得不吃痛停下手中的動作。 .??.
「吱吱!!」
「砰!!」
「草他媽的!這隻該死的老鼠!」
反應過來的三階巔峰暴怒,轉身便一拳砸向海老鼠的頭頂。伴隨著一陣頭骨崩裂聲,跳到半空的海老鼠便渾身一震,瞬間癱軟落地,再也動不了了。
那擬人化的鼠眼,就仿佛死前也想再看自己主人一眼。
不待男人罵罵咧咧的轉過身,一股劇痛,突然從他脖子處傳來。
不知何時,只見趁著海老鼠拼死撞開他下,原本被控制住的韓幼貞已經扭斷了自己雙手,好似野獸一般朝他撕咬過來!
」啊啊啊啊!!」
「拉開她!拉開她!!」
男人慘叫,哪怕是三階巔峰,他的肉體強度也扛不住同為三階的撕咬!
其餘兩人眼見著同伴被撕咬,一時間也跟著慌張起來,下意識便衝上去救人。
「撕拉!」
顧不得留手,伴隨著一陣皮肉被撕裂的聲音,從後方衝來的男人一把抓住韓幼貞斷掉的手臂,暴力扯斷後便將她從同伴身上拉開,重重的摔倒地上。
痛苦低吼,就好似人棍一般的韓幼貞飛快的從地上爬起,那如同野獸般的雙眼死死的看著半空中的三人,不知恐懼般再次沖了上去。
眼睜睜的看著幼貞衝出,此時此刻,被放開的李恩珠卻聽到了一聲含糊不清,卻讓她異常熟悉的聲音。
「跑!」
那聲音,赫然早已變成怪物的幼貞!
無形的力量近乎在聲音響起的瞬間,便將她震飛,意識到幼貞竟然恢復了一點意識下,李恩珠激動之餘,更多的卻是絕望。
她知道,這是幼貞用生命為她爭取逃跑時間。
「不!不」
無法言喻的悲痛下,李恩珠踉蹌站起,她害怕,她想不顧一切就這樣跑掉。她也知道如果她不跑,幼貞和海老鼠就白死了!
可是心中的痛苦,讓她近乎崩潰,她想回頭,想鼓起勇氣衝上去拼命。
為什麼!?為什麼上天要這樣對她!?
為什麼她們總是被欺辱的
一方,為什麼她永遠沒有力量反抗!?明明她已經什麼都願意做了,明明她什麼都不求,什麼事都沒做錯!
她的命運就好像是一場悲劇,總是在看見希望時便被熄滅!
嚎啕大哭,末日以來所有的痛苦和屈辱,在這一刻仿佛一齊爆發。
瓢潑大雨中,她就好似失去一切的孩子。哪怕她已經被送走了很遠,她依舊能聽到那一聲聲怒罵中,幼貞悽厲的慘叫。
她能聽到衣服被撕破的聲音,能聽到那幼貞一遍遍在她腦海里讓她快跑的喊聲。
她想過依附強者,想過依靠男人。
她也想過靠自己成為覺醒者,也想過一切能讓自己變強的辦法。
她本以為那個男人是她的救命稻草,可那個男人只是告訴她人要靠自己。她本以為幼貞雖然變成了怪物,可她們總算有了自保之力。
可這一切,似乎都是泡沫上的幻影,輕輕一戳,便消失不見。
意識越來越模糊,李恩珠絕望的抬頭看向頭頂仿佛永遠陰暗的天空,冰冷的大雨,讓她看不清這個世界。
不知為何,明明逃出來的是她,可她卻在恍惚中能感受到幼貞此時的痛苦。他們在扭斷她的四肢,他們在拔掉她的牙齒,他們將自己狠狠的踩在腳下,像是看著獵物一般,看著自己在掙扎。
如果可以,她寧願自己就這麼死掉,和那群雜碎一起同歸於盡!
「為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
李恩珠撕心裂肺的朝著天空大喊,如同發泄自己一生的痛苦般,質問整個天地!
然而不待她慘笑一聲,不想在逃時,一聲平靜,好似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聲音突然在她腦海中響起。
「不,你沒有錯。」
「錯的是這個世界。」
「恨嗎?」
「覺得不公,覺得這個世界應該得到淨化嗎?」
「想不想殺了他們?」
「我給你一次重來的機會,這一次,你可以掌握自己的命運。」
「代價是你將永遠記得這一天」
「跳下去!我他嗎讓你跳下去,聽不聽得懂人話!?」
直升機轟鳴,伴隨著陣陣哭喊和怒罵。
阿庫亞死死的抓著直升機的艙門,渾身顫抖的看著腳下乾裂的大海。
沒錯,是乾裂。
自從那個如同神一般的男人將半個印度洋填平後,沿海地區的海域就如同被荒原覆蓋的河流,只留下一道道深不見底的「深淵」。
而他背後這些三階的目標,便是一頭僥倖未死,卻被困在山脈下的一頭四階海獸。
哪怕此時的高度距離那頭海獸還有三千米以上,阿庫亞依舊能聽到那一聲聲震耳欲聾,痛苦而憤怒的吼叫!
那頭海獸在憤怒!它看到了頭頂的人類在窺視與它!
它也許無法移動,可對於四階生命體而言,它那強大的生命力和肉體,就足夠撕碎膽敢挑釁它的蟲子!
「阿庫亞怕水會摔死的!我會摔死,會被淹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