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咻!」
同步攻擊,兩根尖銳的骨刺瞬間刺來。
刺耳的音嘯將最近的空氣激發成兩條白線,如同長虹貫日,直奔死靈君主頭顱。
然而在死靈體的特殊性下,原本足以貫穿一切的刺擊就好似扎進濃濃的霧氣中,陡然落空。
除了短暫的攪動,便再無它用。
斗篷下,猩紅的雙目看了一眼穿過身軀的兩枚骨刺後,瞬間低笑一聲。
只見巨大的死靈君主之軀,轉而如同霧氣一般,身軀急速擴散,濃濃的黑色死氣,眨眼間便將最近的兩頭其畸變體籠罩其中。
腐蝕!枯萎!
濃濃的死氣蔓延上白骨,瞬間將森白的骨骼蒙上一層暗淡的灰色。
生命抽取,獨屬於死靈君主的能力下,每一次畸變體的暗淡都意味著有大量生命力被抽走,從而被徹底吸收。
霧氣範圍越變越大。
但籠罩在死氣中的兩頭畸變體依舊沒有任何情緒可言。
沒有慌亂、沒有退縮。
就好似最頂級的戰鬥機器。
只見幾秒後,兩頭同時攻來的畸變體毫不在意自己即將被腐蝕成渣,在一陣陣死氣溶解聲中,再次動了起來。
速度快如閃電。
周身的骨刺化作武器,舉手投足皆是攻擊。
尾椎處長長的骨鞭猛然倒鉤,搶在死氣腐蝕前,兩根森白的骨鞭瞬間如炮彈般反刺而出,試圖再次殺死「墨靈」。
「嗤!」
「嗤!」
骨錐十字交叉,連續穿透,幻化出白色殘影。
相比於攻擊軀體,直奔核心的尾椎骨鞭顯然有效。
在每秒高達百次的攻擊頻率下。
猩紅的巨眼晃動,原本不斷擴散的身軀陡然停了下來。
那身軀上擴散出的死氣也在這次攻擊中扭曲晃動。
這是怪物和怪物之間的戰鬥。
死氣腐蝕失敗。
如同從硫酸中撈起的兩頭畸變體沒有任何停歇的意思,身影再次爆閃,全身關節違反限制一般,化作各種殘酷的殺招,不斷攻擊那團黑霧。
趁病要命!
隨著一聲痛苦的低吼響起,一道道刺眼的劍息也從近百名林安手中斬出。
以一敵百。
哪怕死靈君主的形態再強,也不可能在百名三階配合畸變體下存活。
本能之下,「墨靈」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只見原本微微懸浮與地面的她瞬間傳送在半空。
避過一道道斬來的劍息和精神風暴後。
昏黃的死氣瞬間再次凝聚,隨著雙手好似召喚一般攤開,一道貫穿天地的黑色能量柱瞬間出現。
亡者復甦!
連接生死,地面上,大量死去的林安屍體突然在召喚下詭異站起。
搖搖晃晃。
哪怕缺少頭顱,亦或者被斬成了兩半,但在這股死亡的力量下,死去的林安們也如同復生的死亡軍團,反身殺向最近的林安。
倘若林安還有意識,此時一定會驚掉下巴。
化身為死靈君主的墨靈,竟然有著和他天災技能中一樣的復甦能力。
只是相比於他的初始能力,這股復甦死者的力量更加霸道!
戰鬥正式開始。
隨著屍體不斷復甦,林安也在不斷分裂。
一時間,不大的戰場中形成了詭異的一幕。
一方是不斷復甦屍體的死靈君主操控著屍體殺向畸變體,另一方則是從虛空中凝結的林安,在畸變體的衝鋒下沖向高空中的墨靈。
如同血肉磨盤。
相比於林安之間的戰鬥,此時的廝殺慘烈程度,再次飆升。
每當一名林安死去,便有一具屍體復甦。
而每當屍體復甦,虛空中便會再次凝聚出一名林安。
詭異的對抗,一時間竟形成短暫的平衡。
從高空看去,整個戰場仿佛黑白兩色的棋盤,在雙方「指揮」下,不斷絞殺著對方的棋子。
只是無人能察覺下。
從被摧毀的火箭發射塔中,原本不斷擴散的模因波動,此時正在不斷地衰弱。
製造''林安''需要能量,分裂也需要,感染同樣需要。
倘若只有林安們單方面的廝殺,死去的林安同樣會將能量返回到模因之中,形成循環。
但在墨靈的加入後,本該回到循環中的林安,卻被死靈君主獨特的能力控制帶走。
模因,就好似供應雙方對戰的電池,在如此巨大的消耗下,哪怕以模因規則級的「能力」,也做不到無止境的繼續下去。
而與此同時。
幾乎占據了半個天空的死靈君主,此時也逐漸像下一個階段開始異化。
一道和畸變體同時凝聚的黑影,緩緩的浮現在死靈君主身旁。
亦如,死神雙子。
「砰!」
簡陋的房門被一把推開。
仰躺在沙發上,強行將墨語攔在懷裡的中年人愣了一下,看向聲音出現的方向。
只見本該呆在房間的墨靈,無聲的從房間走出。
看清是墨靈後,中年人臉上原本享受的表情猛然冷了下去,轉而惱怒的看向女孩:
「你出來幹什麼!?」
「滾回去寫你的作業!」
說話間,中年人不動聲色的將手從墨語的腰間移開一些。
雖然他並不在意什麼,更不在意所謂的形象,作為繼父,兩個女兒在他眼中不過是隨時可以摘取的美味。
但在墨語的雙眼睛的注視下,他還是覺得有些不適。
見墨靈不為所動,只是冷冷的看著自己。
中年人心中陡然升起一股無名怒火,怒斥過去:
「你看什麼看!沒看我在跟你妹妹說話嗎?」
「你那是什麼眼神!?」
「想挨打是不是!?」
說話間,他便作勢抬起手,就如同往常一般,準備將巴掌落在女孩臉上。
相比於冰冷會抗拒他的墨靈,他更喜歡軟弱的墨語。
好好的興致被打斷,男人見呵斥不起作用,一時間忍不住猛然推開被他坐在腿上的小女兒,大步走向墨靈。
「他媽的!」
「你瞪什麼瞪!?」
「吃老子的用老子的,要不是我在外面辛辛苦苦上班,你還想上學,還想吃飯!?」
推搡,怒斥。
說話間,男人一把解開腰間的褲腰帶,準備抽出皮帶好好教訓一番,他要讓眼前的女孩意識到,這個家誰才說了算。
廚房內,聽著男人罵罵咧咧的大喊大叫,女人身子猛然顫了一下。
片刻猶豫後,她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忍,但只是將手中的盤子洗的更快。
男人雖然說話難聽,但確是事實。
自從離婚後,她拉扯著兩個女兒活的太難了。
孩子要上學,要吃飯,這些都需要錢。
若是真的惹惱了男人,自己真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
雖然男人平日愛動手,對兩個女兒也不好。
但
生活本來就很苦。
忍一忍,就過去了。
喃喃自語,女人如同麻木的機器一般,一遍一遍的洗著手中的盤子。
「沒事的沒事的」
「不會有事的」
「啪!」
一聲響亮的巴掌聲從客廳內響起。
中年人喘著粗氣,看著眼前依舊一動不動的女孩,心中不禁升起了無名怒火。
「看!還看!」
面對不知好歹的女孩,他直接扇了過去。
但那臉上紅紅的巴掌印,似乎並沒有嚇倒女孩。
「你他嗎的喜歡看是吧!來,我讓你看個夠!」
看著昂著頭,死死瞪著自己的墨靈,男人只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釁。
在外面上班伏低做小也就算了,在家裡,他就是那個天!
一股邪火湧上心頭,再也沒有絲毫顧忌。
穿著背心的中年人一把將墨靈拖拽到沙發上,另一隻粗糙的大手直接將墨語拉到身旁。
臭氣哄哄的嘴直接湊到墨語臉上,一邊看著墨靈,他一邊仿佛享受著禁忌快感一般穿著粗氣。
「你不是喜歡看嗎!?」
「來!草你馬的!老子就當著你面怎麼了!?」
說罷,男人喘息著解開褲子,然後獰笑著想要拔下小女兒的衣服。
「不要!」
「爸爸不要!!」
哭泣,推阻。
被再次拽到身前的墨語抽泣著想要阻止男人的手,只是那小小的力氣哪裡反抗的了一個成年人?
聽著耳邊的哭喊聲,男人越加興奮。
接著酒勁,他一邊貪婪的的看著那墨靈那突然顫起的身子,一邊用手不住的向小女兒摸索過去。
怎麼?現在怕了?
來吧,看著我吧,小雜種!
變態,獰笑。
面對死死咬緊嘴唇的墨靈,男人手上的速度越發加快。
看吧,看我當面乾死你妹妹!
暗罵一聲。
隨著一聲衣服被撕爛的聲音響起後,中年人只覺得一股征服凌辱的快感直衝腦門。
望著站在原地的墨靈,他忍不住獰笑喘氣:
「草擬嗎的,來,看仔細點,老子下一個就是干你!」
伴隨著女孩的哭聲,一時間,一切都那麼雜亂。
說罷,正當他回頭想再脫下褲子時,一聲輕微的穿刺聲突然在哭喊中響起。
身形一滯。
中年人只覺得背後好像被扎進了什麼東西,自己的背上好像有水在流。
嘶
什麼東西被扎破了?
血液流逝,他有些愕然不敢置信的捂住受擊的傷口,下意識想要轉回身子時,卻又再次聽到一聲肉體扎進刀子的聲音。
「嗤!」
刀鋒直接扎在手上。狠狠地扎進後腰。
「啊啊啊啊!!」
男人本能的慘叫,整個人如同蝦米一般,痛苦的尖叫起來。
痛覺傳來。
他現在才意識到,那穿刺聲究竟是什麼。
只見站在男人身後的墨靈手中,一柄沾滿鮮血的小刀,狠狠的扎進了男人後背。
纖細的手有些顫抖,但卻能感覺出其中的決絕。
踉蹌站起,吃力的轉過身子。
想要後退,捂著後腰處的傷口,中年人有些驚恐的看著墨靈,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我草你」
她敢捅我!?她敢反抗我!?
下意識的罵聲來不及出口,在血液大量流失下頭暈目眩,,中年人吃力想奪掉墨靈手中的小刀,卻發現那隻小手再次狠狠的捅向自己。
「啊啊啊!!」
慘叫聲撕碎了黑夜。
雜亂的客廳內,雙手捂在胸前的墨語,顫抖的蹲坐在地上,通紅的眼中滿是驚恐。
身前,是渾身沾染鮮血的姐姐。
下一秒。
一聲聲如同麻袋被捅穿的聲音接連響起。
「嗤!」
「嗤!」
一刀一刀接著一刀。
刀刀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