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首領級的傢伙討論差不多了,將衛生胡和大臉兩人,留在了最前方。
他倆是打也不是,退也不是,尬在了那裡。
而此時,大夏陣營的一百多人,也終於全部進入了封魔殿。
佟鑫元雖然沒打過擂台賽,但早有耳聞。
因此經過最初的懵圈,很快鎮定了下來。
「大夏的,怎麼,你們又要插一腳?」
《全球災變:我在末世做天尊》第224章 (4k4)封魔擂台賽!3級行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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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內容與本書無關。
元光五年,冬,十一月十三。
黃昏。
膠西國高密縣某里。(里:詳情見作家的話)
司匡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嗅了嗅黑煙瀰漫的空氣,眉頭緊蹙,下意識拱了拱鼻子。
怎麼這麼嗆?
著火了?
不太可能吧。
宿舍里應該沒有引起火災的用具啊。
「咳咳咳!」
空氣越來越嗆。
司匡腦袋裡一團漿糊,根本沒有思考能力,只能幹咳。
他眉頭繃緊,回憶這股熟悉的氣味。
怎麼這麼像在老家的時候,用火燒鍋煮飯的味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的意識漸漸清醒。
眯著的眼睛也逐漸睜開。
睡眼惺忪,眼前黑漆漆一片,什麼也看不清。
他掙扎著坐起來,下意識環顧周圍。
黑色襲來。
只有不遠處,有幾點零星火光乍現。
司匡雙眸微眯,用手背不斷的揉擦,試圖把視線內的這團黑色揉開。
揉了大約半分鐘,
眼睛才習慣了周遭的黑暗。
「嗯…?!」
景色納入眼底。
那雙黝黑色的瞳孔猛地顫抖一下,驟然收縮!
司匡渾身一個激靈,困意全無,大腦徹底清醒了!
此時,他正處在一個殘破不堪的房間。
他發誓,這輩子沒見過這麼破舊的房間!
牆壁是用一塊塊碗口大小、形狀不規則的石頭壘起來的。
石塊之間,還黏著一灘又一灘深褐色的乾性泥土。
頭頂,
兩個褐色的三角房梁孤零零地立在上面。
牆壁與房梁之間,早就被密密麻麻的白色蜘蛛網覆蓋。
再往上看去,則是一層層壓住屋頂,攪拌了泥土的枯黃色茅草。
「咕咚。」司匡猛地咽了一口唾沫。
他下意識看向自己坐著的位置——一個類似於床的家具。
這個「床」破舊不堪。
輕輕一晃,就能嘎吱嘎吱響。
它的上面,放著幾床疊得整整齊齊,但是沾滿了黑色污垢、又臭又髒粗麻布被子。
被子擺放的位置很特別,它的後面是一個被枯黃茅草覆蓋的窗。
司匡目不轉睛地盯著窗的位置。
只見一股股夾雜著酷寒的風,從茅草的縫隙中鑽進來。
在冷風的吹拂下,他不由得抓緊身旁單薄的破被子。
「嘩啦!」
拉動粗麻布被子的過程中,
兩個破爛的枕頭和一卷半散的竹簡露了出來。
「咳咳咳!」司匡輕咳幾聲,順手抓起床上那捲竹簡。
手腕一抖。
竹簡徹底打開。
一列列半個小拇指大小的陌生字,映入眼眸。
有的字,他勉強認識。
有的字,見都沒見過。
認識的和不認識的字連在一起,他連最基本的意思都理解不了。
司匡嘆了一口氣,隨手一丟,罵了一句,「什麼破玩意兒?」
注意力轉移。
視線聚集在「床」下。
粗糙不平的牆邊,倚著一張早已破出好幾個洞的黑色案幾。
案几上邊放著一口破碎出好幾個缺口的碗,還有兩隻沾滿了殘渣的盤和三雙又短又細的筷子。
案几旁,
則是一個正冒著滾滾黑煙的火盆。
赫然,這是空氣嗆人的罪魁禍首。
火盆中,一塊塊燒的通紅的木炭,給這個冰冷的房間帶來一絲絲溫度。
綜合這些東西,司匡腦海中浮現出第一個念頭。
這是什麼地方?
蓋著被子,感覺還是有點冷。
他下意識地看向身上。
陡然間,大腦一陣空白。
夭壽了!
原來的衣服呢?
一件工藝粗糙,還打著好幾個補丁的單薄粗麻布衣服代替了原來的保暖內衣。
關鍵是,這件衣服被他端正的穿在身上!
好像本來就應該是這個樣子。
難怪感覺很冷。
發生了什麼?
——這是他的第二個念頭。
也正是這個念頭,讓他越來越懵逼,開始懷疑自我。
這是怎麼一回事?
不像是惡作劇啊。
難道穿越了?
念頭剛剛出現,他還沒來得及思考。
忽然。
大腦像是快要爆炸似的,突然迸發出強烈的痛感。
「轟!」
一道龐大且又神秘的的記憶流,一股腦地湧進他的腦海,襲擊了他的大腦皮層。
「咣當!」一聲,倒在了「床」上。
司匡面色苦楚,蜷縮著,掙扎著。
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也叫司匡。
十六歲,大漢膠西國高密縣人士。
平民,無任何爵位。
記憶融合到這裡,一股莫名的悲傷從心頭噴涌而出,且愈來愈強烈!
因為祖父與祖父之弟,於七國之亂,在抵禦叛軍時,不幸戰死;父親於六年前,在雁門服徭役的時候,與匈奴作戰而死,隨後,母親在悲痛交加中去世。
家中僅剩一位六十多歲的外祖母、一個九歲的小妹。
司匡睜開充滿了血絲的雙眸。
呆呆的呢喃,「父母雙亡,有妹有房,夢幻開局?」
這應該高興呢,還是應該悲傷呢?
眾所周知,這種開局,只有上天垂憐之人才能得到。
「那我為什麼會躺在這裡?」他不禁又有了這個新的疑問。
眼睛閉上,繼續融合記憶,處境也漸漸清晰。
三年前,黃河在濮陽決口。
河水攜帶河水東向、南下,毀滅無數良田、牲畜。
下游受災郡縣,多達十六個。
雖然劉徹派汲黯、鄭當時徵發十萬役夫堵塞黃河決口,可剛剛堵住不到五天,就又被洪水沖毀。
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最終竟然沒有效果,劉徹相當震怒!
最終,還是田蚡來了一句「江、河之決皆天事,未易以人力強塞,塞之未必應天」的鬼話,才平息怒火。
同樣,也使得黃河治理,徹底結束。
此後,失去了鉗制的黃河之水,泛濫得更加肆無忌憚!
它不斷地吞噬河道周圍,導致數萬百姓喪生,數十萬百姓流離失所。
常言道,供不應求,價格上升,供過於求,價格下降。
在田地急劇減少、流離人口增多的條件下,原本五十錢一斛的粟米漲到三百五十錢,且有價無市。
為了獲取利益,大量的商賈來到黃河下游沒有受災的郡縣,與官府勾結,低價徵購糧食,再高價賣給災民,獲取利益。
兩天前。
由商賈家丁、縣衙衙役組成的徵購隊伍,來到了司匡居住的里。
因為對方價格壓得太低,村民們心懷不滿,不願意交易。
最終,徵購隊伍「迫不得已」,與村民們打了起來。
打架之時,司匡被卷了進去。
混戰中,被衙役的棍棒擊中腦袋,當場昏迷。
因為處理方式不當,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在剛才逝世,被鳩占鵲巢。
司匡蜷縮在床上,嘆了一口氣,為原主人默哀半分鐘後,感嘆,「好傢夥,死得挺冤枉啊。」
被人活活打死。
真夠悲慘的。
「如果記憶沒有錯,那支徵購隊伍在離開之前,放下了狠話——『三天後,吾等必定殺回來,教訓教訓爾等這群不識相的賤民。』」
三天後。
如今已經過了兩天,也就是說,那群傢伙明天又會回來!
「媽的!倒霉!」司匡咬著牙關,低聲罵了一句,「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不能再被打死了!必須要採取措施!」
好不容易來到大漢,不絕對能輕易死了!
絕對!
想到其他穿越前輩的遭遇,他試探性的呼喚,「系統,在嗎?在你就吱一聲。」
五秒鐘
十秒鐘
一分鐘
房間中靜的可怕。
只有火盆中的木炭,發出「噼里啪啦」的爆炸聲。
什麼也沒有發生。
司匡就像是個傻子,抻著頭,翹首以盼。
好吧,沒有系統。
他癱在床上,徹底放棄了。
穿越而來,竟然是遭罪恐怕是最失敗的穿越者了吧?
忽然,他想起來《出師表》中的名句。
呢喃,「我不會要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
忽然
一陣低沉沙啞的聲音,在耳邊縈繞。
「請閉上眼睛,默念三遍『遵循等價交換』,進入交易空間。」
司匡眨眨眼睛,拖著長腔,「呃呃呃」
有些難以置信。
幻聽了?
不一會兒,那陣聲音再次響起,只是,這次有些不悅,聲調還變高了,「請默念三遍『遵循等價交換』,進入交易空間。」
看來是真的。
司匡閉上眼睛,按照要求,默默地念了三遍。
「唰!」
腦海中閃過一道比閃電還要明亮的白光。
他的意識出現在另外一個地方。
這是一個明亮如晝、類似於密室的封閉房間。
房間中裝飾簡潔:牆壁雪白,無門無窗,正中央擺放著一張三十公分高的普通案幾,案幾正上方,是一個發著白光的燈泡。
那道沙啞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請坐!」
司匡沒有急著說話,而是小心翼翼地走到案几上,盤膝坐了下來。
霎時!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
「叮!」
一道耀眼的亮光過後,案几上突然多了三團金色的光芒,以及一塊寫滿了密密麻麻正楷字的記事板。
也不知道怎麼的,司匡腦海中突然有一個衝動——把手放在記事板上。
他抬起右手,放了上去。
指尖觸碰之時,記事板上的內容,竟然自動總結成三段話,進入了他的大腦
——
「等價交換之地」,進入之人可用帶有氣運的物品,交換所需之物例如,用《孫臏兵法》原本交換《孫子兵法》完整版知識。
——
第一次進入之人,本交換之地遵循照顧原則,送上禮物三件,望進入之人收下。
——
進入之人切記,「等價交換之地」除了第一次之外,只有在每個月的十五才會開啟,若有所需,早日準備,過期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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