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傷,到底是怎麼回事?
抓傷你的,究竟是什麼殭屍?」
張炎皺著眉頭,一臉凝重地問。
「這傷」
土屋太鳯仔細地回憶了片刻。
終於,她像是想起了什麼?
苦惱地撅起眉頭,但依舊一臉平靜,仿佛中了屍毒的不是她似的:「現在想來,那些追我的殭屍中,確實有一隻殭屍很特殊。
別的殭屍膝蓋都繃直了在跳,而它的膝蓋,卻是彎的。
還有它的手指甲,特別長,還黝黑黝黑的,和別的殭屍也不一樣。
我背上這傷口,應該就是猝不及防沒躲開,被它所傷。」
之前,土屋太鳯因為那隻奇怪的殭屍的實力,並沒有比別的殭屍更加厲害。
所以並沒有太在意。
現在回想起來,妹子越發的覺得那殭屍不太對勁。
「膝蓋能彎曲的殭屍。」
張炎嚇了一跳,掰著指頭盤算著:「殭屍先生的劇本中,與四目道長一起的殭屍是紫僵,也就是行屍。
而屍變後的任老爺因為屍毒入體成為了白僵,任老爺的父親任老太爺一開始屍變後,就是綠僵。
而我進入劇本後,在養屍地里追殺我們的殭屍,應該是介於白僵和綠僵之間
若是這劇本中,真有能夠膝蓋彎曲的殭屍,那事情就大條了!
那至少是屍王等級的殭屍,實力更是達到了c1級」
這種屍王,就算沒有規則,土屋太鳯也萬萬不是對手。
但令張炎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土屋太鳯只是被抓了一下,卻能順利逃出來。
「應該不是屍王。」
土屋太鳯隨後也搖了搖頭。
她眉頭撅得更緊了,突然說了一句令張炎意想不到的話:「我覺得那或許根本就不是殭屍,而是裝成殭屍的人類。」
「什麼意思?「」
張炎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有人在那個洞穴里,和一堆殭屍為伴。
而且還穿著殭屍衣服,扮作殭屍,在殭屍堆里追你?」
這特麼繞的張炎腦仁痛,他感覺腦子差點轉不過來了:「但如果真是人類的話,就算抓傷了你,你也不可能被屍毒入體。
你看你脖子上整塊肉,都被屍毒侵入,變得僵硬了。」
土屋太鳯道:「或許他戴的是假指甲,指甲上特意淬了屍毒呢?」
「那人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嗎?」
張炎無法理解。
土屋太鳯也無法解釋,最終嘆了口氣:「這也僅僅只是我的猜測而已。」
「痛不痛?」
張炎愛憐又心痛地探出手,用手指在土屋太鳯那塊灰褐色的後頸上輕輕按了一按。
妹子天鵝般的脖頸,一整塊被屍毒入侵的皮膚都變得又僵又硬。
綢緞似的皮膚,也變得極為粗糙。
輕輕一按,就從肌肉組織里噴出了大股黑色的屍氣。
「這屍毒好毒啊,至少也是半步屍王的殭屍的屍毒。」
張炎微微動容。
還好土屋太鳯的實力夠強,達到了c1初期。
若是普通d級寄魂師,怕是現在已經寄了。
「已經感覺不到痛了,是不是很糟糕?」
土屋太鳯俏臉一笑,看著張炎愁眉苦臉擔心的模樣,用小手撫摸著他的眉頭:「我沒事,別老是皺眉,會長皺紋的。」
「你這還叫沒事!」
張炎瞪了她一眼。
他能感覺得到,土屋太鳯在用大量的詭氣來對抗體內的屍毒,又始終無法將這劇毒的屍氣排出體外。
這也是最近幾日,她窩在任府沒有離開的原因。
以她現在不能拿出全力的狀態,如果真被合川亞人給發現,根本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更別說和合川亞人對戰了。
張炎也有些束手無策,自己身上的符籙,根本就沒有適合用來鎮壓土屋太鳯身上屍毒的。
能拿得出手的符籙,卻最終因為這個劇本的規則原因,全部失效。
根本壓不住屍毒。
「看來能救你的,就只有九叔了。」
張炎想來想去,最終苦笑一聲。
根據劇情,文才之後也會被殭屍抓傷,也是九叔救了他。
「太鳯,跟我走吧。
我帶你去找九叔,順便和唐國隊的幾個朋友見見面。
他們也一直在幫我找你。」
張炎伸出手,摟著土屋太鳯的腰肢。
既然已經找到了她,張炎絕計不會再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何況,土屋太鳯身上的屍毒,根本就不是她自己能解得了的。
只能靠九叔了。
土屋太鳯點點頭,又搖搖頭,為難道:「我怕出去後,那合川雅人就要出手對付你們了。
我會成為你的累贅和軟肋!」
張炎哈哈大笑:「那老逼登不過是c1級巔峰,老子怕他個錘子。
何況,你再不離開,真的想要當那個大了你幾十歲的任老爺子的填房啊?」
「填房?」
土屋太鳯偏著腦袋片子,一臉天真的問:「填房是什麼,可以吃嗎?」
張炎瞪了她一眼:「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你以為那老爺子讓你住好房子,給你好吃好喝款待著,是把你當女兒啊?
他是看上你啦,喂!」
一聽這話,土屋太鳯氣得牙痒痒的:「原來如此,我就說那老頭救了我後,每日都會來看我,臉上還露出親切的笑容。
原來他居然是有這種齷齪的想法。
我還真以為他是個大善人呢。」
妹子恨恨道。
張炎翻了個白眼:「為富不仁你知道不?
無論是哪個國家,古時候那些富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不然他們怎麼富得起來。
特別是唐國民國的劇本,因為很久的亂世,更是人心不古,不得不防。」
說到這,張炎頓了頓,衝著土屋太鳯眨了眨眼:「你再不跟我走,任老爺一將他老爹下葬,第二天怕是就要迫不及待的娶你。
你不會真的還想繼續呆在這裡吧?」
任老爺要娶土屋太鳯,已經不是想想而已了。
任家上上下下都知道,就連女兒任婷婷都知道住在二媽房子裡的女人,即將成為自己的新媽媽。
除了土屋太鳯還被蒙在鼓裡。
土屋太鳯奶凶奶凶地在張炎腰上,擰了一把。
瞪了他一眼,嗔怪道:「你還笑,你的妻子都要別人搶了去,你不生氣,還在那兒一臉笑的幸災樂禍。
真把我氣急了,我就真嫁給那任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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