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街邊小販的叫喊,行人百姓匆匆平日生計。筆神閣 bishenge.com
也巧。
當江蒼一路行過,快要來到呂布府前,本來是想讓遠處門前的幾位護衛通報一下,相信呂布是會見自己這位分別沒多久的『酒友。』
但如今。
呂布卻好似有什麼事情一樣,正帶著昨日那兩位侍衛出門。
再一聽近處傳來的『嗒嗒』馬蹄聲。
呂布下意識一側頭,正好和江蒼碰了一個照面。
「辰鍾怎麼來了?」呂布見到來人是江蒼時,冷峻的臉上是露出笑容,還指了指英雄樓的方向道:「布,昨日聽聞辰鍾那裡發生了一些事,似是賊人刺客。但亦是昨日,布有事在身,未有前往..」
呂布說到這裡,和下馬的江蒼相互一見禮,又拍了拍自己的駿馬,「而如今,布正準備前往英雄樓與辰鍾、王將軍商討此事,看是否需布派人在城內搜查。未曾想,辰鍾卻先來了。可是為了賊人的事情?還是來找布喝酒的?」
呂布話落,豪爽一笑,且他話語這麼客套,也不是專門為了巴結江蒼與王越。
而是他身為董卓的『義子』,又管長安的安定,那如今王將軍的英雄樓里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身為『主家』,當然是要問一問,不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更莫說他昨日和江蒼兩人很聊得來,順道的事,幫就幫了,沒什麼別的。
不過。
江蒼卻不是為了這些事情來的,但如今聽到呂布起了個話頭,又這麼客套,那自己也就客氣客氣,反正都是說話,對人不對事,只要有理由能搭上話就好了。
「呂將軍操勞。」江蒼抱拳一道謝,又望著南邊的英雄樓道:「事是小事,賊人已經被我殺了,人頭抵的債,恩怨兩清。而其餘孽,既然逃了,那就不足為慮。呂將軍就不必費心了。」
江蒼說著,又偏頭看向了呂布的府邸,「之前江蒼在城內尋賊人,路過呂將軍府邸,本想著拜訪一趟,卻未想呂將軍正巧出府。」
「真不需布?」呂布沒有說巧不巧的事,反而是反問一句,先辦正事要緊,看上去很上心。
「小事。我與王將軍即可解決。」江蒼不想亂欠人情,尤其那人還在自己的規劃內,也就落下拒絕道:「若此事查無明細,且賊人又來鬧事。江蒼再打擾呂將軍。」
「辰鍾是客氣了。」呂布還手一禮,左右一想,知道這事是英雄樓的人要自己解決,估計是害怕落面子,那就不再問了。
反正自己該說的都說了,好友之間的幫忙意思是盡到了,沒人能再說什麼。
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呂布知道很多人都在暗地裡罵自己背信棄義,那自己只能平常儘量的修繕一下形象,總不能一直就這麼背著罵名過吧?
同時。
呂布思索著,聽到江蒼雖然無事,但既然都來了,那是又換為了邀請向著江蒼道:「辰鍾若是無事。不如來府上小飲一杯?」
「正有此意。」江蒼聽見呂布主動開口,那是沒有什麼說的了,直接把馬讓護衛一牽,自己跟著呂布進了他的府邸。
再等酒水擺上。
堪好還到了中午頭的飯點。
兩杯酒下肚,稍後,大魚大肉一擺。
江蒼沒客氣,吃吧,再按照呂布剛才出門的那個架勢,說不定他幫自己找人是假,想去英雄樓混飯是真。
「請。」
江蒼一杯酒接著一杯,和這年頭的武人說話,都不如把他們灌醉了實在。
『叮錚』廳內還有數名美貌女子在伴舞,氣氛熱鬧,不顯兩人喝酒的冷清。
但就在兩人說著天南地北,八不著邊的繁碎瑣事時。
院內有位護衛通報,說有人扔下一封信走了,是左伯紙,上面裹著一層油布,護衛不敢看,就趕忙捂著跑過來了。
「信?」呂布端起酒盞的手一頓,想要讓侍衛退下,怕影響了和好友吃飯聊天的氣氛。
「呂將軍且慢。」對面案桌的江蒼見了,倒是遙遙一敬酒,言道:「呂將軍不妨看看,若是無事,你我二人接著暢飲。若是有要事,豈不耽擱了?」
江蒼說著,還笑道:「到時呂將軍又要記恨我了。」
「辰鍾此言..」呂布失笑著搖了搖頭,但也覺得自己好友說的對,便讓院內的護衛把信呈上。
「遵!」護衛見到呂布先是對江蒼歉意笑了笑,又對自己點頭,就低頭繞過舞女,把信送了上來。
『沙沙』打開。
呂布大約掃了一眼,忽然笑了,「以為是什麼要事,原來是王允邀請布去他府上喝酒。」
「王允可是尚書令?」江蒼問了一句。
「正是。」呂布把紙搓成了一團,準備接著喝酒,盡顯給江蒼面子的模樣。
但江蒼見了,倒是念了幾息,像是怕呂布因為這些小事,就得罪尚書令一樣,勸道:「呂將軍在朝為官。若是今日和江蒼飲酒,落了同朝為官的尚書令面子,豈不是更讓江蒼為難?」
「那辰鍾是何意?」呂布說實話還真的想去,不想得罪人,也就順著話道:「是讓布拋下好友,去往尚書令府上?」
「能否一同?」江蒼一敬,直接把話點明,「江蒼早就聽聞尚書令為人寬厚,才學淵博,想見一見。」
「同去。」呂布沒什麼說的,命人備馬,一同去往。
而一路匆匆行過。
快來到王允府邸門前的時候,江蒼朝原先那位小販的所在位置望去,發現那位小販已經走了。
如今他的位置是在城北,很有規矩,不僅是封口了,還封了攤位,估計是在那裡擺攤了。
「呂將軍來了..」
同時。
王允府前的護衛見到呂布那麼好認的身材,也是趕忙相迎。
「呂將軍。」王允與一位青年也在門口迎著,是笑容滿面,沒在意呂布多帶了一個人過來。
尤其是江蒼今日穿的隨意,兵器什麼的都收起盒子內了,讓人看上去,對比人高馬大的呂布來說,好似也挺普通的。
今日,江蒼算是故意當了個綠葉,就像是呂布的護衛一樣。
不過。
王允二人雖然沒有過多注意江蒼,並且呂布見江蒼沒有說話,也就沒有介紹。
但江蒼跟著幾人進府的時候,卻打量了一下身旁的元能者,發現他心口有個印記,隱隱透出『紅光』,應該是『特殊元能者。』
體質,是『3.2』,不高。
和自己挨得這麼近,三米左右的距離,是一刀的事。
除此之外。
自己沒有發現什麼任務,那八成是這個人接了,得留著他,不能讓任務『飛』了。
而隨著江蒼跟著幾人來到一處院子前。
王允是笑著站到這不動了,開始和呂布扯著什麼長安城的各種瑣事,或者朝廷內的政務。
但江蒼聽著無聊,又見元能者在旁邊同樣閒著,自己就放開了神識,朝著院裡掃去,卻看到院內屋中有個美人坐在妝檯前。
再仔細望去。
這女子二八的芳齡,輕紗挽著香肩,冰肌玉骨、明眸皓齒,正淺笑著望向了桌上的銅鏡。
且她一舉一動,一瞥秀眉,仿佛牽動、揪著了一個人的心。
一時間。
江蒼也不知道是剛才喝多了,還是這美人太美了,使自己有些微醺,但還未醉。
因為那位元能者在自己旁邊站著,這能醉?
但不得不說,貂蟬確實是讓明月失色的美人。
自己剛才見到她的一瞬間,就想到了月下美酒,星夜浪漫。
「呂將軍可否借一步說話?」王允則是話語說完了,見到呂布露出不耐煩的神色,便對著江蒼笑了笑,又示意呂布和他來,是去往貂蟬的那個院落。
呂布見了,沒明白尚書令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也是好奇,就向著江蒼點了點頭,便跟著去了,根本就不怕王允給他來一手陰的。
『事情成了..』陳火目送著兩人離開,又瞧了瞧江蒼,不認識,就不搭理了。
而江蒼也未理會他,或者說,這沒什麼好說的。
且接下來。
江蒼朝院內望去,發現呂布就如演義中的記載一樣,無意在院內見到了貂蟬,繼而一見傾心,相逢恨晚。
於是。
他都把自己的好友江蒼忘了。
什麼和王允一塊喝酒之類的話,早就拋到了腦後。
還是江蒼等了一會,感覺呂布魂沒了,自己就沒什麼逗留的,便讓人和王允說了說,自己就走了。
『我記得歷史上..』陳火望著江蒼離去的背影,思索了一下,『好像是沒有人跟著呂布一同過來..不過,我也是提前改變了歷史,誰知道這人是呂布的好友,還是護衛,正巧跟過來了..』
陳火心裡想著,也想打聽一下江蒼的事,但想到自己現在被英雄樓通緝,那就算了吧,或許那人真是的護衛也不一定。
而在這事落。
江蒼是回到了英雄樓,但卻標記了呂布的氣息,方便自己跟蹤任務流程。
並且有『睚眥必報』的定位下。
江蒼是發現第五天的晚上,呂布吃完晚飯後,又出了自家府邸,向著王允府上趕去。
但江蒼想了想,卻沒有在大街上截著呂布,來個好巧。
這明眼人都知道咋回事,再讓那位元能者看來,自己第二次又來了,那確實是『太巧了。』
尤其呂布是去『相親』,自己要是半路截一下,這不是緣分,這是晦氣。
特別是這『事情起落』,按照歷史所記,是基本上明明白白。
自己還過去幹什麼?除非是想要當場看一出『現實版的史記。』
那這又耽誤時間,還耽誤練勁的功夫,盡聽一堆無用的教科書式廢話。
有這空餘,還不如早點練完勁,早點喝酒吃飯,順便再看看大夫他們互飆演技。
於是。
江蒼不去了,在酒樓內練功,日復一日。
而隨著時間的過去。
一日、兩日,半月的時光匆過。
呂布自從見過貂蟬之後,就算是偶爾去王允那裡,也是獨身去的,連個護衛都沒有帶。
除此,他沒有喬裝打扮,因為他這樣的身材,就已經把他暴露了,索性就天天晚上黑燈瞎火的時候去。
不過。
江蒼無聊的時候,有時也會在王允府邸附近轉一轉,隨便找個地方掩著,想看看那位元能者還有沒有同夥接應。
最重要的,是看看這『美人反間計』的歷史是否有『偏折。』
而在王允府邸附近待上的這一段時間來。
那位元能者的同夥沒有見著。
江蒼卻見到了董卓有時也會來王允府上轉了一圈。
再等董卓出來的時候。
江蒼就見到他有些色眯眯的魂不守舍、流連忘返。
那這不用說,定然是王允也請董卓吃飯了,又讓貂蟬無意間來伴舞了。
頓時,江蒼也知道這『美人計』已經施展,如今就看這『反間計』什麼時候實施。
但這一等。
也許是王允與呂布再找時機,或者怎麼回事。
江蒼一直等到一個月後的晚上,大約十點多的時候,才發現了呂布又從他的府邸出發,朝著王允附上前去。
一時間。
正在英雄樓後院屋內打拳的江蒼,覺察到呂布大晚上得不睡覺,還在往王允那裡跑,便覺得這事情估計不一般,說不定就是王允他們開始密謀什麼了。
於是。
江蒼思索幾息,『咔嚓』打開房門,也朝著王允府邸前去,準備用『神識』瞧瞧,看看他們說的什麼,或者說是,他們什麼時候動手。
這樣一來,自己也好有個準備,不至於兩眼一抹黑,就像是這秋夜的天一樣,不定什麼時候就天陰下雨了。
再等來到街上。
大街上空無一人。
江蒼放開了步子朝王允那裡趕。
等來到這裡。
江蒼悄悄繞到了府邸院西,神識所觀,正好能看到他們在一間屋內說著什麼。
再在院外聽了一會。
總結下來。
就是『明日董卓會在宮中的大廣場上擺宴』,屆時,呂布會找准機會,出手『除賊』,『王允則會聯合幾位大臣,安穩軍心』,再加上呂布的名聲,應該是能震得主『動亂。』
而江蒼得知這些事情,也發現這和歷史相差不大,就是這時間相比較歷史,好似是提前了大半年。
但自己也和呂布的關係,還有王越的交情在。
應該是能讓他們帶著自己過去。
起碼,王越是不知道的『密謀』,他是有可能會帶自己參加董卓的『宴席』,權當喝酒吃飯了。
那等到發生這一系列事情的時候,自己絕對是在『事件發展中心』,或者附近。
這不用說,機會是有了。
再來一手『近水樓台先得月』,這事就全部成了。
不過。
等董卓一死,雖然是有呂布和王允鎮著宮中,但長安內外的一些西涼將士卻會亂成一鍋粥,人心不齊。
還有各地諸侯都會眼巴巴的望著這裡,想要盛上一口熱乎的喝喝。
自然,江蒼覺得那些沒趕上趟的元能者們,目光也會望到這裡,瞧瞧是哪個『大高手』改變了歷史。
尤其讓任何人想來,這『改變歷史的人』,若是沒有在這次機遇中獲得『寶物』,那是換誰,誰都不會信。
簡單來說。
他們會把那位改變歷史的人,當成一台會行走的『寶物出貨機。』
說不定,他們當知道了董卓死後,都會在長安城附近蹲點。
所以,江蒼想了想,就決定明日打完、拿完,占個大便宜就走,不在這危險的長安城內待了。
畢竟,自己要是還在這裡,那除了會惹人生疑,以及樹立一堆敵人以外,好似也沒有太大的作用。
但悶聲發大財的這一招,卻會在這個『個人武力』不能敵國的世界,或者任何世界內,都能起到最好、最高效、最安全的作用。
如果自己沒猜錯。
周胖子要是來到這個世界的話,八成就是在哪裡藏著的。
雖然他在末世內說的好聽,但人的性格一時半會能變嗎?
更別說他深諳此道。
於此。
江蒼念著趕早不趕晚,就趕回了英雄樓,準備和王越說說,明日董卓宴席的時候,帶著自己一同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