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下班的時候,吳悠果然在辦公室外看到了白煥然。
白煥然見到吳悠,滿目情深的從身後捧出一大束花,優雅的踱步走到吳悠跟前:「我在花店挑了很久,總覺得紅玫瑰太過俗套了些!」
吳悠怔怔的看著白煥然手中的香檳玫瑰,花如其名,優雅沉著,透著歲月沉澱出的香醇,帶著融化在生活里的沉醉。
&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想你是我最甜蜜的痛苦。」白煥然說著將香檳玫瑰送到了吳悠手中。
香檳玫瑰的愛,不止是愛,而是生活。
吳悠抱著香檳玫瑰,斂神走在白煥然的身前,而白煥然就像是守護神一般,走在吳悠的右側,時不時低頭看吳悠一眼,也是滿目的柔情。
吳悠在眾人羨艷的目光中,坐上了白煥然的白色跑車。
&們,去哪?」
聽吳悠說我們,白煥然唇角不自覺的勾起了淺笑:「我們去接冷禹吧!」
吳悠驚愕的抬眸看向白煥然,他怎麼知道她孩子的名字?他似乎知道有關她的一切?
&用!冷禹會自己回家!」
&悠,他就算比別的孩子更聰慧懂事,可始終只是個孩子,難道你都不擔心他會被壞人騙走?」白煥然不由得焦急起來。
正當兩人為此爭執的時候,一陣劇烈的撞擊從車後衝來,吳悠的身子不受控的向前撞去,幸好繫著安全帶,才沒出什麼事故,吳悠和白煥然均以為這不過是一場意外,可隨之而來更猛烈的撞擊,讓兩人意識到,這不是偶然。
&悠,別怕,有我呢!」白煥然說著就要加速,可一輛黑色的別克突然就從後面超了過來,堪堪停在了白煥然車的不遠處。
白煥然下意識的就剎車停住了,可還是狠狠的撞向了前面的那輛別克車。
白煥然低聲咒罵了一句,正準備下車問個究竟,手臂卻突然被吳悠抓住了:>
&悠>
吳悠透過擋風玻璃,怔怔的看著那輛黑色的別克車,為什麼她心裡突然升起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別克車的主人究竟是誰?她隱約感覺那後面有一雙陰鷙冷冽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她看。
吳悠抿了抿唇,是他嗎?
就在白煥然倒車的空,黑色別克車的車門被緩緩打開,入目的男子身姿挺拔,相較於四年前,更多了些內斂穩重。吳悠只覺得腦海里霎時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還能做什麼!
坐在駕駛位上的白煥然似乎覺察出了不妥,遲疑的詢問:「吳悠,你認識他?」
不等吳悠把話說完,副駕駛的車門便被人從外面打開來,吳悠驚愕的看著面前儘是冷戾之氣的男人:「你幹什麼>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吳悠就被他大力的拽出了跑車,吳悠的身子不受控的撞向冷厲遠,本以為死寂的心卻砰然跳動起來。
吳悠驀然抬頭,兩人四目相對,最終還是吳悠打破了屬於兩人間的尷尬境地:「見你第一眼,原以為成熟了很多,怎麼會做怎麼幼稚的事?」
&說幼稚!」冷厲遠的嗓音帶著成熟的暗啞,「沒錯!在你面前我樂意幼稚!」
吳悠心裡『咯噔』一下,隨即憤然推搡開他:「冷厲遠,你還沒看清楚狀況嗎?你憑什麼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冷厲遠不等吳悠把話說完,就再次擁緊她,好似生怕她會就此消失一般,他貼在她的耳畔輕喃:「有些人永遠改變不了自己的性子,總要死鴨子嘴硬。你以為才知道你在這嗎?你以為我會出現純粹是偶然嗎?悠悠,別天真了!這輩子,你都只能是我的。」
&是什麼人?放開吳悠!」白煥然惱怒的聲音驀地從身後響起。
冷厲遠倏地抬頭,鳳眸里儘是凌厲之色,饒是見慣了大場面的白煥然,看到這樣直逼人心的眼神,也不由得打了個顫。
&煥然?d市白家的三少爺?呵呵……」冷厲遠的語氣里儘是不屑。
&白煥然沉思了片刻,「你是吳悠的前男友?」
前男友!
這三個字著實讓冷厲遠不爽,他唇角微揚:「無所謂你怎麼說,她馬上就會成為我的妻子!」
知道了眼前這位不速之客的身份,白煥然也釋然一笑,諷刺的開口:「原來你比我想像的還要無恥。從四年前,吳悠來到這個公司,我就一直守護她,你在哪?現在你有什麼資格擁有她>
白煥然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冷厲遠一拳掄在臉上,血氣方剛的他又怎麼甘心白白挨這一拳,他轉身就要反擊,誰知吳悠卻突然擋在了冷厲遠的跟前,讓他一時手足無措。
&悠……」冷厲遠又驚又喜的看著吳悠。
三年前他就找到了吳悠,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卻畏手畏腳起來。他不知道吳悠是否想見到他,會不會恨他恨得要死。當年的事,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任何的語言都顯得蒼白無力。直到安插進她們公司的人,報告他吳悠接受了白煥然的求愛。
他再也沉不住氣了!
吳悠只能是他的,這是他腦海里蹦出的唯一念頭。
吳悠放在身側的手攥了攥,她背對著冷厲遠,輕聲說道:「我已經做好了再也不見你的準備,也已經決定開始新的生活,可你為什麼,偏偏在這時出現在我眼前!冷厲遠,你就是上天派來折磨我的,對不對?」
&麼會?」
&厲遠這三個字,我這輩子都不要再想起!」吳悠說完就拉住白煥然的手,朝跑車走去。
&悠!」冷厲遠衝著吳悠的背影吼道,「為什麼你就不能聽我解釋一句!當年,當年我所乘坐的船爆炸,我能活下來全靠若山香澄的父親,我也有我的苦衷!」
&的苦衷就是為了報答救命之恩,對若山香澄以身相許?」吳悠似乎再也壓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回身就沖冷厲遠低吼。
她高估了自己,其實她很介意當年的事,這四年來一直都梗在她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