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高階風法師剛要張口為什麼不去南方支援,抬眼就見到在北方亮起的璀璨光芒。
恐怖的火光像是長龍一般衝出漆黑夜幕,風法師知道,只有超級的火系,才會隔著這麼遠,仍舊令人看得清楚細節。
火龍帶來的光輝將那一片地域照耀的異常明亮,熊熊的光華之中,一個傲立於天空的倩影雙目空明,劇烈的狂風從她身上捲動起來,讓她看上去像是一個風暴女神。
「屠風斬!」
隨著她雙臂往前一合,一道巨大的通天風劍豁然凝聚,如同傳說中的斬龍劍一般,豁然劈下,與當空而來的火龍撞在一起。
風靈的風可都是天種,一瞬間就將這區區火龍切碎,狂暴的風暴巨劍直接衝進前方正在圍攻趙滿延等人的敵人之中。
一面厚重宛如天牆一般的金光重劍落下,將風暴巨劍擋住。
祖向天臉色卻並不好看,他陰沉著眼神盯著那高空之上的牧奴嬌。
「該死的女人,他們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風系法師!你們兩個一起上!」
他狠狠地說著,眼中猩紅色的光芒閃過。
「是!」
隊伍中兩名超階法師立刻應答,星座在他們手中信手拈來,轉眼之間,一座浩浩蕩蕩如同打開了天空的金色天眼降臨。單體攻擊第一的聖決之劍豁然飛出天眼,向著牧奴嬌落去。
而在牧奴嬌四周,一根根百米長的雷霆長戟落下,呈現八面將她圍困其中。
「靠,白墨那個傢伙怎麼還沒來,他女人要被打死了!」趙滿延回頭看了一眼,忍不住罵罵咧咧地說了一句。
但兩個超階魔法他也頂不住。於是乾脆扭頭對身邊的白家的人道:
「你們搞快點,後面那些傢伙可是要追上來了!要是牧奴嬌白白受傷,白墨可不會放過你們。」
正在說話之間,眾人卻突然只感覺一股強烈的震撼顫動力量從腳下傳來。
流沙像是水波一樣,一層一層地從身後而來,衝擊過他們。
眾人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一個個在穩定住身形的同時,盡皆回頭看去。
一棵散發著淡淡金色光芒的樹出現在他們的眼中,樹木巨大,即使隔著一公里,也需要仰著頭,才能望見頂端!
粗壯的樹幹宛如通往天國的高速公路,卻比高速公路更加廣闊,繁茂的枝葉像是一片遮天蔽日的森林,卻處於雲端之上!
一葉一枝盡皆是淡金色,仿佛是這棵巨樹的冠冕一般,輝煌亮麗。
天上落下來的凌厲聖決之劍被層層疊疊的樹葉枝幹遮擋,而四周洶湧來的密密麻麻雷霆,也盡皆在樹木的巨大身軀之中,一點點地消散。
牧奴嬌身處於整株聖光雲木的樹冠之中,通過牧家的秘法同步巨樹,通過巨樹就能看到外界的景象。
這個在微山湖獲得的巨木種子在魔法的催化下很是不凡,起碼防禦力就很強大。
閉著眼睛,牧奴嬌微微一甩手,整個巨木便抖動起來,一根根枝條像是活了過來,豁然之間往祖向天等人所在的位置抽擊而去。
磅礴的力量抖落數不盡的葉片,一枚枚淡金色的葉片如同漫天小星,隨著抽動的枝條一同落向祖家陣營、
「疊陣!!」
面對鋪天蓋地而來的攻擊,祖家的人並不慌亂,金髮的光法師大喝一聲,五百多人立刻激活了陣形,五名高階光法師進入陣眼之中。
一時間,地上仿佛出現五個小太陽,五輪金陽在最中心的超階法師那裡融合為一。
「金光普照!」
明亮的金光亮起,浩浩蕩蕩堂堂皇皇。恢宏萬般,仿佛一個黑夜都要在這光芒之下逃掉。
好像真的有一輪初升的旭日在此地升起,那磅礴廣闊,無所不包容,堂皇霸道,不容褻瀆的金光向著四面八方而去。
金光如同有著炙熱高溫,漫天的葉片盡皆被灼潰,一根根枝幹打在金陽之上,卻像是如擊中玄鐵,巋然不動。
反而是收回的枝條一根根都被足以鑠石流金的恐怖光照變成焦枯一片。
「牧奴嬌,我勸你放棄抵抗,乖乖地把這片地盤交出來,否則就是死了,也沒人知道。」
祖向天的聲音在金陽之中傳出,在魔法的加持下變得層層疊疊,宛如太陽之主。
「當然,你要是願意跪下來做我的玩物,我說不定能大發慈悲,不要這塊地方,哈哈哈哈。」
牧奴嬌眼神一厲,一粒種子被她點進入虛空之中,霎時間,在祖向天的身邊,一條銀綠色藤蔓生長而出,豁然抽向他,卻在金光之下頃刻枯萎消散。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
祖向天目光猛地轉冷,淡淡下達命令,「幹掉她,不要告訴我,你們解決不了一個剛進入超階的女人!」
「是,大夥準備,燒了這顆妖植!」
那名火法師立刻開口大喝。
於是金光漸漸暗淡,火光猛地點燃,祖家作為世族,當然有世族的底蘊,疊加陣法並非軍法師們的專利。
「熔爐煉獄!」
五幅火圖驟然合一,熊熊火焰蔓延幾百丈,整個聖光雲木所在區域,頃刻間成為一片煉獄火海,沙子都在高溫下熔化,而更加懼怕火焰的聖光雲木,自然也不能抵擋。
牧奴嬌心中想著對策,在這火焰煉獄之中,卻是連冰系魔法都勾劃不出來。
但苦思半晌,整個雲木都要成為一座巨大的通天火樹,仍舊沒有對策。
唯一能做的,就是跑。
估算了一下時間,趕在這裡被包圍之前,她背後風之翼一扇,脫離火海。
沒有人注意到,黑暗的角落裡,忽然張開幾個黑黝黝的洞口,將幾具屍體吞了進去。
「逃?逃不掉的,這塊地,我要定了,繼續推進!」祖向天淡淡地道。
下面的人立刻答應,至於那些在鬥法之中死去的人,不管是敵是友,他們都沒有去看哪怕一眼。
急促的風聲呼嘯,白墨轉頭看去,五隻巨大的沙暴龍捲追逐著一隊天鷹法師。
而那隊天鷹法師領隊,正是白藏鋒。
只是一眼,他就認出來,捲起這巨大沙塵龍捲的,是五隻龍捲沙駝,每一隻龍捲沙駝都是脾氣暴躁的生物。
一旦附近有人類,他們嗜血的本性就會激發恐怖沙暴龍捲,將人類撕碎在其中,而後在自己鋪就的沙子餐桌上,細細品嘗切碎的人類血肉。
「這倒霉孩子。」
白墨搖了搖頭,五隻統領確實不是一對高階法師能夠戰勝的。
啪地打個響指,便見一個空間漩渦出現在五個風暴正上方。
空間漩渦將天鷹法師直接傳送到他的身邊,周圍的沙暴龍捲在肆虐的空間下崩碎,五隻龍捲沙駝被空間漩渦拽了進去,卻沒有傳送,而是被攪碎在漩渦之中。
「謝了。」
「自家人,不客氣。」白墨隨意點頭,而後皺眉。「怎麼回事?」
「半路遇到的,鴻飛喊我來做交接。」
話音剛落,白藏鋒就見到自己這個優秀得不像話的堂弟面色猛地一變。
「怎麼了?」他不禁問道。
「有人來搗亂了。」
白墨輕輕哼了一聲,看了眼大橘,扭頭對白藏鋒道,「你在這裡幫我看著契約獸,他現在在激發潛力,等他醒了,跟著他過來就是。我要去解決一些蒼蠅。」
他將風靈留在牧奴嬌身邊,就是考慮到會有人動歪心思,給他們增強一些實力,同時在遇到危險,自己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音系的千里傳音還是不太智能,每次都需要他主動激活,雙方才可以傳音。
沒有和白藏鋒多說,他身影似一道銀色閃電一般閃爍,每一次掠過便是幾公里,眨眼之間不見蹤跡。
泥沙之下,一隻只淡金色的蟾蜍遊動著,他們圍繞著幾隻吃飽了的同類,用著族群特有的語言,講述著地面上那些會釋放魔法的人類的美味。
咕咕咕!!!
一聲聲低沉的鳴叫接連響起,他們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那些枝幹了,既然人類也能果腹,那不如就吃人類。
一群群的金沙蟾蜍催促著那幾個同類,讓它們帶領自己去尋找那些美味的食物。
咕咕咕咕!!
瞬時間,深邃的沙漠下方,低沉的咕鳴之音不斷。
高闊的沙山之上,牧奴嬌以及一眾白家人守在這裡,盡皆是戒備地看著兩個方向。
沙山之下,一南一北,一白一紅兩支隊伍,也在此刻察覺到了彼此的存在。
「呦呦喲,看看我見到了誰,這不是祖家的貴公子嘛。怎麼,找白家報仇的,我倒是可以幫忙,就不收你們錢了。」
穆飛鸞輕蔑的聲音即使隔著千米以及一個山丘的遮擋,也仍舊被祖向天聽得清晰。
「哼!我懶得和你廢話,咱們一起把他們清理掉,然後再討論這兒的歸屬。」
「沒問題,螻蟻不該出現在巨人的世界裡。」
穆飛鸞輕笑著,同時還不忘貶低祖向天,「雖然你是個垃圾,但我得承認,你的身份不是螻蟻。」
「你如果想要提前開戰,我樂意奉陪!」祖向天咬牙切齒地道,額頭之上青筋暴起,絲絲縷縷的詛咒紋路出現在他的身上。
「我當然沒有這個打算。」
穆飛鸞眼中划過輕蔑的不屑色彩,這個祖向天真是沒有一點城府,一激就怒,還真是一個草包。
「穆家所有,把山上的都拿下。」
「是!」
一聲整齊的應和,一個個魔法星圖星座星宮,立刻點亮了起來。
「愣著做什麼,發起進攻!」祖向天說著,第一個就勾畫起星宮來。
山頂之上,白家一眾人面色蒼白,白鴻飛焦急地催促道,「防禦結界構建好了嗎?」
「好了,不過根據計算,最多只能撐下一個回合的攻擊。」
「那怎麼辦?」趙滿延皺眉,「這麼多魔法師的集火,要是被打到,別說骨頭渣了,骨灰都沒剩下的,反正我擋不住。」
「要要不我們退出去吧?」不知誰提議道
「不可能,那樣我們兩天的辛苦是為了什麼。」
「但擋不住啊!」
聞言,眾人立刻沉默下來,便在此刻一大片的魔法組合成魔法風暴降臨。
忽然,一直沒有說話的牧奴嬌身上一股洶湧的狂風沖天而起,浩浩蕩蕩的颶風瞬間擴散,無邊無涯的氣流剎那之間從方圓幾十公里涌動過來。
方圓一公里範圍之內,在彈指之間只剩下風,也只存在風。
冰封靈柩,寂雷死光,霹靂烈拳,或者天河俯衝,即便是穆家超階落下的雪姬之泣,在這片豁然展開的風之禁界之中,也豁然地消散。
只有祖向天發出的屠風斬安然無恙地飛出,卻只見傲立在空中,渾身籠罩著風皇冠冕的風靈輕輕地一抬手,那屠風之刀,便一個反轉,向著祖向天自己而去。
在這片風元界之中,風靈就是風的掌控者,沒有人可以不經過她的同意調動風元素,這是規則。
同樣,沒有人可以不經過她的同意,使用風之外的力量,這也是規則。
這是乾元天風的禁界規則,乾元謂之天,生發萬物,主宰萬物。
在風元界內,風就是主宰,而主宰風的人,就是風元界的主人。
祖向天躲過自己的屠風斬,目眥欲裂地看著那空中的絕代風皇,他知道這是白墨的召喚獸。
因此,他更不能接受,自己竟然連一個召喚獸都打不過,竟然一個召喚獸都能戲弄自己。
「禁界?!哼,垂死掙扎。」
便在這時,穆飛鸞才真正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一絲絲到戰鬥之上,輕輕瞥了一眼那高立天空的元素聖靈,他淡淡地說:
「那就先取了你的核心,當做收藏品。」
話音才落,方圓千米之內,所有人都齊齊打了一個冷戰,天上的月亮似乎在此刻都變得更加冷冽起來,月光打在沙漠上,一片白茫茫。
當一縷寒氣將皮膚都凍傷,白鴻飛才猛地驚醒,這哪裡是月光,分明是凜冽寒意凝出的霜雪。
「冰鸞!」
穆飛鸞的聲音雄厚莊嚴,又帶著高高在上的冷冽,他身影躍至半空,一片屬於他的禁界已然降臨。
規則對沖之下,風靈的禁界被抵消。
恐怖的冰魂力量從他身上散發而出,與生俱來的力量在其身後勾勒出一隻體型流暢優美,渾身有如同萬載玄冰一樣的冰藍色晶體構成的鸞鳳!
穆飛鸞此刻即冰鸞化身,那一雙帶著漠然的瞳孔冷厲地注視著風靈,一聲穿破長空的鳴叫響起,霎時間,白家的所有人,包括牧奴嬌盡皆感覺腦海一陣錐心的痛。
「能承受住我的鳳鳴,那倒是有一些實力。」
穆飛鸞見風靈完全不受影響,不禁微微訝然,
「嘸!」
風靈可不會和他廢話,禁界被破解,她需要執行好白墨的指令,保護下面的人。
只見其流暢華美的大裳尾擺輕輕一甩,原本淡青色的長袍立刻轉化成厚重蒼茫之色,衣裳的尾擺無盡延展,像是垂天而落的風簾幕布,將山頂眾人遮蔽。
恰好這時南北兩側的法師再次發起一波攻擊,恐怖的元素風暴捲起,肆意掀起風之裳衣的尾擺,試圖切碎這風之庇護。
但在蒼黃天風的加持之下,在浩浩蕩蕩風元素的支撐下,衣裳尾擺即使破碎,也能在第一時間修補好。
散碎的攻擊落在白家構建起來的結界之上,威力便顯得微不足道了。
「你不該把注意力放在那裡。」
穆飛鸞沉聲說著,「我很生氣!」
他手臂猛地一甩,一大片的冰鸞羽毛像是鋼槍利劍一樣向著風靈飛去,恐怖的冰魂力量就是空氣也能凍結,沿路留下碎碎寒霜,凌厲冰冷。
風靈第一時間躲開,具有極速特性的玄煞天風的她根本不會被這種程度的攻擊打中。
「冰界山!」
穆飛鸞翅膀一張,呼喚出一條巍峨綿長的冰晶山脈,向著風靈籠罩而下。
有了他的牽制,下方的風之裳衣庇佑立刻被破開,又是議論集火進攻,結界轟然破碎。
風靈鼓動起四種天風的力量將驟然壓下的巍峨冰之山脈吹飛,剛要救援,就見到兩團恐怖的元素風暴正向著中間的牧奴嬌等人席捲。
以超階魔法為中心,高階魔法為輔佐,再加上一大片的中階魔法。
牧奴嬌趙滿延,來自白鴻飛以及白家的所有具有防禦魔法的人不斷釋放一個個防禦。
然而在這樣恐怖的毀滅面前,盡皆都是夢幻泡影。輕輕一觸就破。
「我真傻,真的!」
趙滿延一邊瘋狂釋放魔法,一邊道,「我單知道跟著莫凡有危險,卻沒想到,跟著白墨危險也更大,一來就是要命的!」
「如果能從重來,我.」
「混沌旋渦!」
便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聽到這道聲音,山頂所有人都不禁鬆了一口氣。
眾人頭頂上空,一輪漆黑混沌的漩渦,像是一輪暗月懸掛。
恐怖的吞噬力量從漩渦上面產生,從兩面攻擊而來的魔法盡皆被漩渦容納,沒有一絲一毫地流出外界。
下一瞬間,旋轉的暗月猛地一頓,而後隨著一道亮麗五彩光華的暈開,恐怖的魔法風暴開始降臨。
火焰雷霆,冰霜岩石,各種元素,各種等級的魔法像是傾盆大雨一樣從混沌旋渦之中流淌而出。
不僅威力變得更加強大,甚至數量也增長了十倍!
祖家和穆家的法師立刻施展出疊加陣法的魔法防禦,然而即便如此,在恐怖而綿密的魔法轟炸之中,疊加法陣組成的超級防禦魔法也被硬生生地擊垮。
毀滅風暴像是暴雨泱泱沖刷過來,兩家的法師再也沒有了別的辦法,只能一層層地為自己施加防禦手段。
這個時候,只能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依靠個人的能力度過毀滅洗禮。
度過去就是實力,度不過去就是命。
白墨並沒有留情,因為他來的時候,也沒有見到這兩家的人留情。
待元素風暴過去,他掃視四周,南北兩方的法師隊伍已經只剩下一半的人。
從他們浮動的氣息上看,大部分是高階,小部分是中階。
天空之上,正和風靈纏鬥,正是難分難解的穆飛鸞見到自己的隊伍死了近乎一半的法師,只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
這些可都是他栽培出來的種子,都是為了能在西北打下一股屬於他的力量,現在卻大都死了,他那一雙冰藍色的冷眸利劍一般射向白墨。
「白墨,你敢和我穆氏作對!!!」
在他的固有觀念里,白墨就是一個世家子弟,能力再出眾,也比不了他們這些有禁咒坐鎮的世族。
他怎麼敢在自己面前如此肆無忌憚!
白墨淡淡抬頭,看也沒看祖向天一眼,與穆飛鸞對視,眼神平靜,不疾不徐道:
「穆飛鸞,你要是願意殺了祖向天,我今天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哼!狂妄的黃口小兒!!」
穆飛鸞瞬間被氣得鬚髮皆舞,渾身的冰鸞之羽炸開,化作一大片冰晶飛劍往白墨射去,封死了他所有躲避空間。
冰藍色的晶劍帶著磅礴冰寒,還沒有落下,整座鬆散的沙丘便已然成為堅固的冰丘。
恐怖的寒冷絲毫不比哀世冰雨少上一分,反而比哀世冰雨更加具有殺伐力量。
「不要在一個混沌法師面前使用毀滅魔法,蠢貨。」
白墨用著同樣高傲的語氣批評著,手掌一推,一輪碩大的暗日便升空而起。
暗日散發著五光十色的混沌之華,本質上幾乎是混沌漩渦,一路升起的過程中將所有的冰羽劍吸收。
當到達穆飛鸞的高度之後,恐怖的冰寒劍雨打擊立刻就籠罩了他。
穆飛鸞早有準備,身影一閃就躲過浩浩蕩蕩的冰劍,然而,那冰劍長河卻拐了一個彎,不依不饒地往他攢射而來。
「混沌把戲!」
穆飛鸞咬牙切齒地叫著,索性不再躲閃,冰寒魂力爆發,一片恢宏冰川豁然被他推出,冰川綿延起伏几公里,擋住浩浩蕩蕩的冰劍長河綽綽有餘。
而白墨則是趁著這個機會躲開兩家法師的偷襲。
手掌一翻,五音鍾出現,只聽duang的三聲鐘鳴過後,除了祖向天和四個超階法師艱難捱過那切割靈魂的鐘鳴,其他人盡皆一聲不吭地栽倒在地,徹底沒了生命氣息。
白墨手中鐘聲再起,這次卻專門針對穆飛鸞。
穆飛鸞同樣會用鳴叫之音擾魂,但不夠專業,因此剛才群體攻擊他靠著一些技巧還能躲過去。
但現在自己成為針對對象,只是兩聲過後,他便再也維持不住冰魂法相,一頭栽倒。
祖向天和四個超階剛清醒就見到這一幕,頓時感覺一股寒意不可抑制地充斥了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能和巔位過幾招的冰鸞者都敗了,那麼他們還活得了嗎。(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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