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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羅城希望大街上,黑色填滿了沙子的皮袋子堆砌成了路障。
這些黑色的皮袋子路障連著中央位置的戰壕,主要是用來防止聯邦軍偷偷的混到了褐色叛軍的後方。
幾名披著褐色外背心的民軍躲在黑色皮袋子後面,他們一邊喝著啤酒一邊談論著今天發生的不可思議的事情。
「聽說了嗎,五個千人團圍剿三名敵軍大將,結果讓人家毫髮無損的逃跑了,這真得太操蛋了。」一位大鼻子的民軍說道。
「我就說,聯邦軍里肯定有很強大的魔法師,我們現在獲得的勝利,無非是聯邦軍沒有及時做出反應而已。唉,我真是一時糊塗啊,為什麼要跳進來,要是輸了,估計我們這些人連容身之所都沒有。」
「還有幾個小時,到時候打起來,我們就躲在一個地方吧。」
幾個民軍小小聲的說著,這個時候他們突然聽見了有人腳踩在玻璃上的聲音。
「什麼人?」大鼻子民兵馬上扭過頭去。
「遊客,我們是來自亞洲的遊客,想從這裡過去,我們大使館在那一頭。」莫凡露出了一個看上去非常憨厚的笑容。
「這都開戰多久了,你們還沒有滾蛋,還有四個小時你們要還像這樣在街上亂晃,保證你們死無全屍!」大鼻子民兵罵道。
「我們不是怕死嗎,幾位大哥就融通一下,讓我們過去。」莫凡說道。
這個時候正在喝著啤酒的另一個虎背熊腰的民兵站了起來,他一臉醉醺醺的樣子,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的酒,整個人顯得非常暴躁。
「隨便就讓他們過去?萬一他們是聯邦軍的呢?」醉漢民兵說道。
穆白站在莫凡和趙滿延的後面一些,他們兩個在裝普通受難小市民,而如果看到情況不對,穆白會馬上出手。
為了防止他們通知軍營團,穆白這個時候下手也基本上不會手下留情。
畢竟這是在交戰區,心慈手軟只會給他帶來更大的麻煩。
「唉,都是幾個小年輕,何必為難人家呢。小伙子,趕緊走吧,往後啊就少來我們這種是非多的國家玩,去歐洲旅遊不好嗎?」大鼻子民兵倒顯得很和善。
「歐洲也不太平啊。」趙滿延多了一嘴。
「那就你們自己國家呆著,你們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唉,不管哪裡人,都比我們這裡好,趕緊回去,趕緊回去。」大鼻子民兵說道。
他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已經讓其他幾個弟兄們撤掉障礙,放莫凡三個人過去。
醉漢卻不依不饒,擋在了他們三個人面前。
「我最討厭這種亞洲小白臉,老子的女人就是被一個有錢的日本人給玩弄了,拿著懷孕報告回來找我,我直接把她賣給了淫|窩。」醉漢民兵擰著趙滿延的衣領,滿身的酒氣噴在趙滿延的臉上。
「行了!!」大鼻子民兵一把推開了醉漢,有些不耐煩的道,「你直接的事情,能怪到別人的頭上嗎?之前你就在無緣無故的殺人,現在又要為難幾個不相干的年輕人,四十多歲的人了,不干點正事,你能怪你女人跟別人跑了嗎!」
醉漢民兵爬了起來,異常惱怒的盯著大鼻子民兵。
「怎麼,你還想對我動手不成,我好歹是民兵小隊長,在我們沒有輸掉這場戰鬥之前,我就是你的上司,給我放尊重點。」大鼻子民兵語氣強硬道。
「哼,民兵,說白了就是炮灰,你真看得起自己。」醉漢最終還是壓抑住了,只是他的眼睛看待趙滿延等人的時候更加毒辣。
大鼻子民兵隊長揮了揮手,讓他們三個人直接過了路障。
莫凡急忙道謝。
「一路上小心點,雖然這場戰爭是我們先跳起來的,但聯邦軍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大鼻子民兵叮囑了他們一句。
「大叔,真是太感謝了。」
……
走出了路障,三人立刻找了一棟樓,躲入到了一個餐廳的後廚里。
「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啊。」趙滿延由衷的感嘆了一句。
他將包裹在自己手臂外側的衣服給解開,頓時血液止不住的從他手臂下的傷口裡涌了出來。
他們三個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鎧魔具和盾魔具的防禦不是絕對的,趙滿延的手臂是被風之戰艦的風齒輪給劃破的。
穆白背後有被炙光灼過的痕跡,整個背看上去跟被用過火蹄刑一樣。
莫凡身上大大小小的傷更多,但他的體質要比他們兩個強很多,恢復得也快,除了頻繁使用雷系魔法有些疲憊之外,整體倒沒有什麼太大問題。
三人好不容易從軍營團的恐怖圍剿中逃脫出來,考慮到現在的狀態,他們不敢繼續前行了。
他們選擇先撤出褐色軍團的地盤,到城市的另外一邊。
褐色軍團的人還在派兵沿街搜索,他們不敢輕易的使用魔法來殺死擋路的士兵,所以乾脆偽裝成普通人。
也幸好遇到了一個比較有良知的褐色民兵小隊長,不然很容易又會引來一大批褐色軍團的人,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
……
「現在我們怎麼辦,褐色軍霸占了西半城,哪怕我們從城外繞出去,一樣會遇到他們的戰壕、路障,他們人實在太他媽的多了!」趙滿延說道。
「還有四個小時,聯邦軍就會攻打過來。看來我們只能夠借著聯邦軍這股反撲之勢,殺到熱河營地了。」莫凡說道。
「開什麼玩笑啊,兩邊交戰,我們三個人陷在裡面也跟螞蟻沒有什麼區別。那可是好幾萬人對好幾萬人啊,全部都是魔法師!」趙滿延說道。
「加上民兵的話,可能是近十萬。」穆白糾正道。
之前祝蒙說得沒有錯。
這裡會變成國戰交戰區,規模會上升到一個極其恐怖的程度。
超階法師可以一敵一百,誇張點可以一敵一千,那能面對數以萬計的法師軍團嗎?
就拿他們不久前的經歷,那裡大概也才六千多人,便已經差點將他們三個人送進棺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