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雪張大了嘴,半晌才回過神道:「這樣也行?」
楊林嘿嘿笑道:「這有什麼不行的?」說著,伸手一攬司空雪的腰,將她拉到自己懷裡,一直大手放到了她雪白的大腿上。
司空雪紅著臉掙扎道:「楊大哥,你幹嘛!這麼多人呢!」
楊林笑道:「酒吧里燈光這麼暗,音樂這麼吵,不就是想讓來的人找點感覺嗎?領你來這也得讓你好好體會體會。」
司空雪趕緊賠笑道:「楊大哥,你讓我先四處看看,我還是第一次來這地方呢。」
楊林笑著鬆開手,摟住司空雪的肩膀,讓她的腦袋可以到處亂轉。
敦煌的設施還是不錯的。正中間是一個大舞台,上面有很多年輕女孩,衣著暴露,在跳著舞,好像一會還會有駐唱歌手來演唱,舞台下面是很大一個大廳,有蹦迪的,跳舞的,很亂,四周就是一些雅座了。都在角落,比較隱蔽。
司空雪正在到處亂看的時候,楊林閒著無聊,也四處打量了一下。
看了一圈,忽然,楊林一愣,因為他在人群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就在楊林對面不遠處的一處卡座里,一群女孩正在喝酒玩著骰子,好像很開心的樣子。最中間的一個女孩,身上穿了一身名牌連衣短裙,一頭秀髮扎在腦後,正在跟旁邊幾個女孩咯咯大笑,然後就一起喝起酒來。
看到這個人,楊林微微一笑,沒想到這麼巧,在這遇到了這丫頭,這丫頭現在還這麼愛擺譜,愛玩。這人正是陳璐。
昏暗的燈光根本阻礙不了楊林的視線,楊林盯著陳璐多看了幾眼,正想著是不是要去打個招呼的時候,忽然,楊林一愣。
楊林清晰地看到,陳璐的眼圈有些泛黑。黑眼圈其實也算不得什麼,很多女孩都愛這麼化妝。不過楊林可不是一般人,楊林盯著陳璐又仔細看了幾秒,忽然嘆了口氣。這黑眼圈果然不是化妝化的。
想了想,楊林對身後一直陪著的小弟打了個響指,那小弟趕緊小跑著來到楊林面前,問道:「楊哥,您有什麼吩咐?」
楊林沉聲道:「給我找個包間。安靜點的。別讓人來打擾。」
小弟會心一笑,拉過一個服務員耳語幾句,便笑著對楊林說道:「楊哥,二樓天字號,給您準備好了。」
司空雪好奇地看向楊林,道:「楊大哥,這裡多熱鬧啊,去包間幹嘛?」
話已出口,司空雪好像想到了什麼,頓時臉色一紅,沒好氣道:「楊大哥,你不是現在就要……」
楊林翻了個白眼,對那小弟揮揮手,小弟趕緊跑到一邊去了。
然後楊林才對司空雪說道:「你幫我個忙。」
司空雪一愣,問道:「幹嘛?」
楊林指了指陳璐,說道:「你去那邊那個卡座,把中間那個黑衣服女孩,叫到二樓天字號包間來,她要是不來,你就說我找她。」
司空雪大怒道:「我說,不是吧!大哥,你當著我的面,就這麼點女人啊?還讓我去給你跑腿?然後你倆進包間做……那事?你也好意思?」
楊林沒好氣道:「你說什麼亂七八糟的?那人我認識!不然你提我名人家能來嗎?」
「你認識?」司空雪狐疑地看了看陳璐,又轉過頭問道:「那是誰啊?」
楊林嘆了口氣,道:「一會你就知道了,我想跟她先談談。」
司空雪點點頭,算是答應下來。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幫楊林叫人。其實就算她不去,楊林可以隨便叫個服務員做這事。讓她做的意思,就是沒想瞞著她。
不過司空雪也不知道楊林叫那女人幹嘛,不過看楊林的樣子,想必是真有什麼事情吧。
想到這裡,司空雪便站起身,對楊林笑笑,道:「好的,我去了!大款,你就去包間等著吧!」
楊林點點頭,起身在那小弟的帶領下,上了二樓。
司空雪繞過人群,來到陳璐那堆女人面前,見那些女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快樂中,喝著酒,根本沒人搭理她。
司空雪皺眉道:「喂,有人找你!」
陳璐一愣,看到司空雪好像在跟她說話,不過周圍聲音很大,她也聽不清,便有些不耐煩道:「你要幹嘛啊?一邊去!」
司空雪沒辦法,只能大聲喊道:「喂!有人找你!讓我來叫你過去一下!」
陳璐冷哼道:「誰這麼大架子,他自己怎麼不來?」
司空雪說道:「他叫楊林。」
一提「楊林」倆字,陳璐頓時一愣,然後蹭地一下站起來,緊張道:「楊哥回來了?」
司空雪點點頭道:「在包間等你呢。」
陳璐趕緊對周圍的女孩道:「你們喝著,我去辦點事。」
其中一個女孩不耐煩道:「有什麼事比喝酒重要啊?別去了!」
陳璐沒搭理她,對司空雪笑道:「走吧,趕緊帶我過去,別讓楊哥等著急了。」
司空雪點點頭,轉身走向二樓,陳璐緊緊跟在後面。
其實司空雪也找不到屋子在哪。不過好在那跟班小弟好像知道這事,已經在二樓等著了。見到司空雪趕緊笑著指引道:「您請跟我來。」
然後帶著兩女一直走到了走廊的盡頭,才到了天字號包間。
小弟為兩女推開門,說道:「請。」陳璐迫不及待地走了進去,司空雪卻在門口遲疑起來。楊林是要跟這個女人談談,自己方不方便聽呢?或者是在門口等他?如果他倆要做那種事,那自己怎麼辦?在旁邊看著嗎?還是一賭氣就走?
司空雪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就聽楊林的聲音傳出來,道:「你也一起進來吧。」
司空雪答應一聲,這才輕輕走了進去。
小弟笑著把門關上,退到了門外。
房間裡,陳璐一看沙發上坐著的人,正是楊林,趕緊笑著迎上來,道:「楊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說一聲啊?我好去接你!」
楊林沉聲道:「你站住!」
陳璐一愣,看到楊林那發冷的表情,有些納悶,不過她還是很害怕楊林的,便聽話的站在了楊林面前。
司空雪頭一次看到楊林這麼嚴肅的表情,記得在火車上,楊林對付小偷的時候,都是嘴角帶笑的,雖然是不屑的笑。
司空雪這時也不敢亂動了,只好跟著陳璐一起,愣愣的站在門口。
楊林輕聲道:「雪兒,你過來坐吧。」
「噢!」司空雪答應一聲,小步走到楊林身邊,輕輕挨著楊林坐了下來。
陳璐看到司空雪的動作,什麼也沒說,她很清楚,就算楊林跟這女孩有什麼關係,也不是她能指責的。她只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惹到了他。
楊林嘆息一聲,道:「雪兒,幫我點支煙。」
楊林還是頭一次這麼稱呼司空雪,倒是讓司空雪有些不習慣。司空雪甚至都不知道,楊林還會抽菸,因為跟他在一起兩天裡,他一次都沒有抽過。
不過司空雪還是很聰明的,她知道楊林此刻一定是心情非常不好。她答應一聲,看到旁邊的茶几上就有煙,隨手拿出來一隻。
司空雪沒抽過煙,自然不會點菸。但是電影她看過,知道幫人點菸是要用嘴的。司空雪就學著電影裡的樣子,打開打火機,輕輕用嘴吸了一口,然後趕緊吐了出去,可不讓這東西進入肺里。
點著了煙,司空雪輕輕將煙放到楊林嘴裡,然後在楊林旁邊坐下。她不敢靠楊林太近,她還不知道這個女人跟楊林的關係。而且,現在的楊林,讓他有些害怕。
楊林深深吸了一口煙,這種久違的味道,讓他想起了曾經在h市的平靜日子。
楊林嘆了口氣,一把將司空雪的肩膀攬過來,拉到自己懷裡。
司空雪完全不敢反抗,任由楊林動作。
陳璐看到這一幕,終於確定了自己的猜想,這個女孩應該是楊林的新歡了。
不過陳璐沒什麼其他的感覺,只是覺得這個看起來很窮酸的女孩走了狗屎運而已。
楊林又吸了一口煙,輕聲說道:「陳璐。」
陳璐趕緊陪著笑臉,道:「楊哥。我在。」
楊林又看了一眼陳璐的黑眼圈,沉聲道:「多久了?」
陳璐一愣,明顯不知道楊林在說什麼。
司空雪也是好奇地抬頭看向楊林。她的角度,只能看到楊林的側臉,好像很英俊的樣子呢。不過他是要幹嘛?
楊林見陳璐發愣,重新說道:「我問你,吸毒多久了?」
司空雪驚訝地看向陳璐又看看楊林,不知道楊林為什麼這麼說。
可陳璐馬上臉色刷白,雙腿發軟,半晌,才寄出一個笑臉,道:「楊哥,你開什麼玩笑……」
楊林冷哼一聲,道:「你還不承認嗎?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而且,你也不用非得讓我給你抽血化驗吧?」
陳璐聽到這話,頓時想起楊林曾經的種種神奇,看到楊林那落寞的神情,陳璐「撲通」一聲,對著楊林跪了下來。
楊林看了一眼地上的陳璐,沒說話。
司空雪也好奇地看了看陳璐。她可是知道,楊林今天可是純粹的偶遇這女人,怎麼就能看出她吸毒了?